第209节
“女人啊,还是一头家重要。”叶建国摇摇头。奇怪,他对妻子,却从无三从四德的要求,轮到儿媳,他却心疼,或者自私地只想赶紧抱孙子。
“行,将来我们的女儿,我们啥都不要她做,只在家学习琴棋书画,相夫教子。”荣洁瑜打趣丈夫。
叶建国却当了真:“那当然,我的女儿,干吗要像个男人一样披襟上阵,好好在家当叶大公主就行;最好人都不要嫁,把她交给另一个男人,我可舍不得。”
瞧,现在连未出肚的孩子,也又想独占了。
“先说了,清辰是为你叶家所生,现在这个孩子,我是为自己而生。”
只换来叶建国嘿嘿两声,便敷衍过去。
平安很喜欢看他们二人拌嘴。谁成想到,一个在部队里铁骨铮铮雷厉风行的大将军,一个是在商场呼风唤雨无所不胜的铁娘子,私下相处竟是这般幼稚可笑,就像过家家似的,斗斗嘴耍耍小脾气,别人看了目瞪口呆,他俩却深陷其中,乐此不疲。
这不,这天早上,两人又为该给平安准备什么早餐吵了几句,叶建国坚持豆浆油条,说他吃了几十年,身体还不是啥事没有还倍儿棒;可荣洁瑜则建议平安吃鱼子酱和越莓,说这样更营养,也更美容。
平安无奈,只好先吃完叶建国亲手准备的油条豆浆,以及一碗燕窝羹;然后再提着荣洁瑜给她的鱼子酱,小心陪笑:“阿姨,我带回店里吃可好?”
问清辰,他则哈哈大笑:“放心,等我回来,你谁的早餐都不用吃,只能吃你老公我煮的。”
那你到是快点回啦啊。平安心想,天知道她有多挂念。
就这样,当平安提着荣洁瑜精心打包的食物从玛莎拉蒂出来时,季节一眼就见到了她。
实在太夺人眼球了不是吗?她曾经以为是她的婆婆,属于她的车,属于她的生活,她甚至远远都能闻到那“lv”打包盒里清香的食物气味――可如今这一切,都被平安抢走。
季节不甘心。
她摘下墨镜,待荣家司机走远,这才姗姗然走进平安的店里。
因为是早上,还没客人来,小姑娘们也都刚上班,正在分吃平安带给她们的鱼子酱,那么昂贵的食物,她们都还是第一次吃到,难免兴奋,叽叽喳喳。
所以季节刚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怎么留意到,都自顾自地在说话。直至季节重重咳一声,大家才反应过来。
店长小关笑着迎上去:“美女,做美容吗?”
季节冷哼道:“不做美容难道我来你们这里吃饭?”
她皱了下眉,似极力在忍受不舒服:“当着客人的面吃东西,你们就是这样服务的吗?”
小关一怔,正准备叫大家撤到二楼去,平安此时走出来,伸手制止小关:“让我来。”
平安走到季节跟前,平声静气:“是我让她们吃的,你如果不介意,也可以坐下跟我们一起吃;你如果介意,大可出去,走到对面,那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对吧?”
季节恼羞成怒:“我就要在这里做,难道你们还敢赶我走不成?”
平安微笑:“来者都是客,只要你进了这里,就能享受我们的一切服务。”
她回来对小关说:“安排一个美容师。”
季节却指着平安:“不,我就要你。”
小关不识季节,忙道:“抱歉,我们老板只接受预约客人。”
季节冷笑道:“刚还说我可以享受任何服务了,敢情这就打脸啦啊,任何服务不是应该包括任何人的服务吗?”
小关还想说什么,平安轻轻制止她:“没关系,我来吧。”
她把季节迎进一个单人间,指着美容床上的衣服对季节说道:“请换上它,我先为你推背。”
季节瞟了她一眼:“可是我想你帮我换。”
平安微微一怔,随即微微一笑:“乐意效劳。”
其实从季节进门的第一眼,平安就知道,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这衣服换得甚是辛苦。季节太高,足有一米七几,平安不过162,简直矮了一个头。偏偏季节还很不配合,在平安接钉扣的时候,还警告道:“这衣服可是巴黎定制的,独一无二,卖了你的浮世绘都买不起。”
“不过,”她话锋一转,“你赔不起,你背靠的叶家当然小意思,你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你现在是叶家的准儿媳。”
平安不理她话里酸意,艰难垫起脚尖,可是还是够不着,无奈之下,平安只得站在凳子上,这才把季节的钉扣解下。
“你可真矮。”季节嗤之以鼻:“想不到清辰左挑右选,却选了你这么一个二等残废。”
她看着平安为她褪下裙子,一直到脚边,对方平静的神色让季节火冒三丈,她真想狠狠一脚,把这讨厌的女孩踢翻在地,然后再狠狠踩上几脚,非以如此,不足以泄她平生恨意。
她从无这般恨过一个人,既生瑜何生亮,她觉得平安就是为了压制她的人生才出生降临。
非此即彼。
“为了钱,你是不是可以做任何事?”她厌恶地看着从她脚底下站起来的平安。
平安点头:“只要我认为值得。”
季节指指自己的胸罩:“那这个呢,你会脱吗?”
平安点点头,不卑不亢:“如果你觉得没关系。”
不过季节的胸,可真大啊,又挺,少女的青春气息迎面扑来。平安终于有些明白季节要她亲自揭开的原因了:拥有这样胸器的女人,才能叫真正的女人呀。
做美容以来,平安已见过无数女人的胸,大的小的,真的假的,白的黑的。但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饱满却又稚嫩得似能掐出水的胸部来,季节的胸,是她见过的,最完美的胸部。
“我想看看你的。”正当平安思忖间,猝不及防地,季节突然抓袭到她胸前。
平安本能后退:“抱歉,我们的服务不包括这项。”
季节嘲讽地:“就你那小馒头,以为我多想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