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
顾锐双手握着方向盘,锐利目光透过后视镜落向季笙歌,“三少说过,让你回家,其他事不用管。”
这男人的嘴巴死紧,季笙歌知道不会问出什么。她拉开车门,下了车。也许是她多虑,毕竟顾唯深那样的男人,无论身处什么地方都能游刃有余。
眼见季笙歌走进小区大门,顾锐将车掉头,直奔警局。
入夜,审讯室内一片清冷。顾唯深单手托腮,手肘搭着椅背闭目养神。
直到外面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才慢慢睁开眼睛,恰好见到有人推开审讯室的门进来。
“二哥,你来了。”
白衫黑裤的男人坐在椅子里,一张俊脸透着几分不羁。顾以宁手里拎着公文包,目光从他身上搜寻,见他没有受伤才走过来,“三少爷长本事了,连局子都敢进来玩玩?”
“第一次来,有点好奇呢。”顾唯深舌尖轻抵嘴角,笑的好像一只狐狸。
身穿制服的警员进来,带着顾以宁的同事上前,两人低语几句。先前那名审讯的警员再次望向顾唯深时,眼底明显露出一抹惊讶。
须臾,顾以宁办好手续,将顾唯深领出警局。
黑色轿车停在路边,顾锐打开车门,微微低头,“二少。”
顾以宁点了点头,弯腰坐进车里。顾唯深走下楼梯,回头又瞥眼身后的警局大门,朝顾锐扬起下巴,“给我拍张照片。”
“……”
------题外话------
三少爷,你这样越来越萌,真的好可爱呀。来来来,让亲妈捏一捏小脸蛋呗,哈哈哈~
50 整治方家
凌晨两点,街道两边的路灯光线晕黄。黑色轿车平稳驶入车道,车内的两个男人分座两边。
后座左侧的顾以宁面容冷峻,那双黑如寒谭的眼睛辨别不出丝毫情绪,“说吧,为什么打架?”
顾唯深抿唇往边上挪了下,双腿交叠后上半身轻靠座椅,“不想说。”
“我们和方家并无过节,你不会无缘无故去动方展,还是这么个动法。”顾以宁瞥眼身边的弟弟,眉头轻不可闻的皱了皱,“因为谁?”
啧啧啧。
要不怎么说是他二哥呢,律师的眼神都他妈毒辣。顾唯深偏过头,薄唇微抿,“方家我自己解决,今晚的事情帮我瞒着点妈。”
“瞒不了,”顾以宁斜睨他一眼,“顾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妈就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靠――”
顾唯深倒吸口气,扯过边上的西装外套扯过来,盖在自己脸上。
车厢内光线昏暗,顾以宁嘴角微勾,不紧不慢的开口,“听说今晚在场的,还有个女人。”
一把掀开脸上的西装外套,顾唯深瞪眼开车的顾锐,果然见他灰溜溜低下头。
这个笨蛋,肯定被他二哥给套路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二哥不也干过么。”顾唯深随口说句,话一出口顿觉失言。
顾以宁侧目看着车窗外,似乎没听到。须臾,他转过头,目光幽暗,“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位虞小姐。”
车顶天窗半开,一簇簇暗影落在顾唯深额前。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膝间,声音有点闷,“二哥,你觉得顾虞两家应该联姻吗?”
顾以宁眯了眯眼,没有立刻回答。
“爷爷总是念着以前的情分,这些年对虞家处处忍让。可有些人胃口很大,他们未必能把往日的情分记在心里。”顾唯深敛下眉,手指一下下拨动胸前的衣扣。
顾以宁长弟弟将近两岁,他短暂回忆了下,他们的幼年都在打闹声中度过。他性格内敛清冷,自幼与谁都不算亲近。
可顾唯深却不同,他打小嘴巴甜,又会哄人,爷爷被他哄得团团转不说,连同父母都把他捧在手心。因此,大哥一直针对他,这些年他们之间勾心斗角,暗自较量的把戏层出不穷。
多数时候,顾以宁不会插手,甚至顾家的生意他都不感兴趣。原本应该落在他肩上的担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由那个任性跋扈的三弟挑起来。因为有他,顾以宁这几年才能安安心心在外面经营自己的喜好。
“爷爷选中虞家,自然看中虞家盘根错节的关系。如果放弃虞家,对我们顾家来说也并非一件好事。”顾以宁淡淡开口,顾唯深听到他的话,眼底眸色更深几分。
不久,黑色轿车驶入顾家祖宅,顾唯深留在家里过夜。
翌日早上,顾唯深刚下楼就被拉到餐厅的椅子里,“三儿,快让妈妈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妈,我没事。”顾唯深护住身上衣服,急忙将母亲按坐到椅子里。
严如脸色不好,昨晚几乎没睡,“为什么打架,还闹到警局?”
“看不顺眼。”顾唯深端起面前的牛奶,小口喝着。
“方家那边传来消息,他们要私了。”顾以宁抽出一张纸巾擦手,冷冽双眸扫过顾唯深的脸,道:“方展的伤势并没达到量刑标准,算你运气。”
“二哥,我怎么听你这话,好像你是方展的律师?”顾唯深神情不满。
“你这孩子,”严如看到儿子无恙,总算定下心,“咱们和方家无冤无仇,好端端结个怨做什么?幸好有你二哥压着,不然被你爸爸知道,又要不得安生。”
侧面楼梯有道人影过来,严如说话声立刻收敛。
“妈。”顾载成看眼餐桌前的男人,惊讶道:“三儿怎么在家?”
“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