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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她身娇体软 耿灿灿 4974 2024-06-30 08:10

  女孩子浓密的秀发柔顺细滑,他以指腹虔诚亲吻:“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觉得你无知无趣?我敢打包票,只要你动一动手指,无数爱慕者都将为你头破血流。”

  她说:“我……我不需要别人头破血流,只需要一个人为我死心塌地。”

  齐照没再继续问。

  他只敢暗想。

  想这个人会是他。

  就算现在不是,将来是也行。

  别说死心塌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她开个口,他齐照没什么不能做的。

  一段路,平缓到达目的地。

  下车上楼,他背她前行。

  她趴他背上,昏昏沉沉,问:“我……我是不是很懦弱?”

  他明白她在意什么,语气沉稳,告诉她:“这不叫懦弱,叫众生常态,倘若有心魔就叫懦弱,那么人人皆懦弱,比如我,我怕老鼠,我也懦弱。”

  她听着听着笑起来,脸蹭蹭他的肩膀:“你……你好厉害,懂得好多大道理。”

  齐照昂起脖子,语气幽默:“你也不看看我爹妈是谁,能在这两个能人手里讨生活,心里没点大道理能活吗?”

  女孩子又笑一声,轻轻细细,跟羽毛落地似的。

  哭太多。

  温欢夜里做梦。

  又梦见南城二中。

  相同的教学楼。

  桂花飘香。

  地上不再有血泊。

  丁殷然站在走廊尽头,穿蓝白色校服。

  摔碎的小提琴恢复原样,他双手捧琴还给她:“对不起,谢谢你。”

  高二的丁殷然变成十岁时遇见的丁殷然。

  他大步朝前,挥动手臂:“再见啦。”

  温欢站在原地,直到光影彻底消失。

  她轻声说:“再见。”

  早上醒来。

  窗外白雾朦胧。

  枕头边湿了一片。

  眼角边依然噙着泪珠。

  恍惚从梦里抽身,温欢揉揉眼。

  她拿起床头的小镜子,镜子里的脸雪白素净,眼角带泪。

  盯着看了一会,她急急找纸巾擦脸。

  不留一颗泪,擦得干干净净。

  擦完泪,光脚跑到衣帽间,跳上体重秤。

  40.1kg。

  比前次称时重了0.1kg。

  她不相信。反反复复好几次,每次都是一样的体重,纳闷坐回床边。

  明明身体轻快得像是能够展翅飞翔。

  如释重负,好似减轻十斤。

  怎么还重了呢?

  手机响起。

  响了三声,她高兴接起来:“哪位?”

  此刻哪怕是推销电话,她也能够开心接听。

  手机里传来丁源余的笑声:“心情不错嘛。”

  温欢皱眉。

  刚要挂电话,丁源余说:“真是厉害,这么快就将事情摆平,这次没了还有下次,我们慢慢来。”

  温欢抬眸。

  她看见镜子的自己,眼神冷得像冰。

  脓疮生过一颗就够。

  她不打算继续为这一颗已经挤出脓汁的伤口付出代价。

  没有下次了。

  她和丁殷然的事早就应该在他死那天就做了了断。

  至于丁源余。

  他有什么资格进入她的人生?

  丁殷然是丁殷然,丁源余是丁源余。

  过去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发疯,但现在,她不会再容忍他。

  更何况,他竟然试图将齐哥哥拉下这一趟浑水,简直不可饶恕。

  女孩子开口说话,再无阻碍:“丁源余,我们见个面。“

  丁源余:“哟,不结巴了?”

  她抚上脖颈喉咙,柔弱白皙的脸,嘴角略翘:“谢谢你提醒我,我才发现。”

  丁源余语气轻蔑:“以毒攻毒,又吓好了么?”

  温欢笑起来:“也许是。”

  夜晚八点。

  淮市灯光璀璨,城东旧街。

  红灯街到处都是穿渔网袜浓妆艳抹的女人,醉酒的客人东倒西歪。

  “同学,要不要进来玩玩?”

  陆哲之皱眉,扔掉手里的烟,心烦意乱继续往前。

  走到最前方马路交叉口,一辆出租车正好停下。

  穿麦白色鹅绒上衣驼色长裤的女孩子伸出脑袋,水灵的眼睛清澈明亮。

  她朝他招手:“司机找不开,你有零钱吗?”

  陆哲之付完车费,转头找温欢。

  她背着双肩包,站在路边打电话。

  他走过去,听见她对手机那头说:“是啊,突然一下就好了,就像当初失声,早上一觉醒来又能开口讲话那样,我现在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陆哲之往后面站,没有出声打扰。隔着一米的距离,确保她在视线范围内。

  他重新抽出根烟。

  风里隐隐约约传来她的声音:“不是什么重要事,是我有问题想问妈妈。”

  原来是在和妈妈打电话。

  说话比从前顺畅,几乎不再结巴。

  陆哲之百无聊赖,踢了踢脚边的石头。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尝试新的菜单。

  顾不上油锅里的鱼,连手来不及洗,听电话那头女孩子的声音轻轻软软。

  她有事求他。

  没有找齐照,而是找了他。

  路边有车快速驶过,陆哲之回过神,伸手去拽温欢的书包,将她往人行道上带。

  温欢朝他点头示意,敛神轻声继续问蒋之香:“什么才能称之为坏?”

  陆哲之好奇看一眼。

  女孩子点头:“我明白了。”

  那头又说了些什么。

  她:“我吗?我要做一件我早该做的事。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别人都不行。”

  挂完电话,温欢收好手机。

  陆哲之背过身捻掉烟头,随口问:“齐照呢?”

  “他被接到他叔叔那了。”

  “又接受改造?”

  “明天就回来。”

  “说话不结巴了?”

  “还有一点点。”

  路过红灯区,陆哲之走内侧,余光瞥见她往店里望。

  他神情严肃,单手拦她眼:“别看,没什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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