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正高兴着,下一刻,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从大脑神经传递过来。
这股疼痛来自于心脏,他低头一看,看到白如琼玉,细如竹支的手臂。
余媚手在司邬胸腔中用力一捏,神形惧毁的疼痛让司邬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
他低着头,像是看电影中的慢动作一般,看着余媚把手一点点抽出来,抽到最后,捏着一颗还在咚咚咚,跳动的心脏。
一口鲜血从司邬口中喷洒出来,余媚早有防备支起了一层隔离罩,溅在隔离罩上面的血,反弹回去,溅到司邬身上,脸上,到处都是。
手中的这颗心脏已经被污染,变成了深紫色,余媚面无表情,握紧心脏,一声闷响,深紫色的心脏像一块豆腐,瞬间被捏个稀巴烂!
好在心脏碎了以后,就化为烟雾,要是像豆腐渣一样,缠在手上,余媚非得恶心死去。
司邬见到这一幕,瞳孔放大,不甘心的往后面倒去,臃肿的身体倒在地上,激起了一地灰尘。
膨胀的身体,像正在放气的气球,肉眼可见的扁下去,余媚扇了扇鼻翼间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司邬面前蹲下来问:“这个禁术你从哪里学来的?”
司邬两眼定定的死命瞪着余媚,嘴角动了动,一股血液从嘴角溢出来。
余媚打入一道黑色烟雾放进司邬的身体里面,嘴角的血立刻停止流动。
司邬张开嘴,身若蚊蝇的说:“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余媚勾起了嘴角,讽刺的看着他,“你以为我要来用吗?”
司邬现在没有说话,眼神更加讽刺,不用为什么找他要!
“好叭,看来你还是个糊涂鬼。”余媚站起身,背着手缓缓道:“给你术法的人教了你怎么用,肯定没有告诉你,用了这术法的后果。”
司邬眼眶微动,看得出他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果。
余媚道:“罢了罢了,今日难得我好心情,就让你死的明白吧。
这种术法是用人的灵魂来祭祀,须得在人还有气息的状态下使用,用了此术法后,就会得到非常强大的力量。
人类的身体一般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所以要经过非常痛苦的过程,才能把身体扩容,装置这股力量,就像先前的你一样,我没说错吧。”
司邬瞪着余媚,不点头也不否认。
余媚啧了一声,“痛苦到什么程度呢?”
司邬回想到当时的痛苦,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由此可见,给他留下了多么惨痛的阴影。
余媚忽然凑近司邬,两只漆黑的眼睛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你还记得制作小鬼的时候,把他们的身体注入你炼制的那些金尊娃娃里的过程吗?”
司邬现在什么都动不了,除了眼睛能眨,嘴巴能断断续续,声音细小的说几句话外,躺在地上就跟死人一样。
听到余媚的话,脑海里蓦然响起许多婴孩啼血般的哭声,一遍一遍在脑海中回荡,令他有种灵魂撕裂之痛。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你是如何伤害过别人的,总有一天会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来伤害你!
这就是因果报应!
余媚掠过司邬痛苦的表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声音却轻揉着,如同蛊惑人心一样般,“你仔细想一想,这种痛苦是不是就跟你伤害那些婴魂一样?”
一个扩展,一个收缩,两个极致。
司邬的眼前的画面全部都是婴孩痛苦的挣扎,啼血般的声音,不断刺激着灵魂,司邬干瘪的尸体在地上抽搐,一下一下……
周易不远处看着这一幕,静默。
他是不是该庆幸没有成为余媚的敌人,司邬显然是活不成的,余媚连他死都不让他安生,折磨他的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邬身体抽搐的幅度渐小,他早就已经没有气息了,要是这双眼睛一闭上,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余媚最痛恨伤害弱小无辜,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又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司邬,一道阴气注入干瘪的身体里,给他续命。
“我还没说完,你急着去哪里?你以为你还能去哪里!”
司邬眼睛已经处于半闭眼状态,也就是余媚强行为他续命,否则早就闭眼了。
即使如此,他仍然艰难的撑起眼皮,向余媚看去。
余媚干脆走近一点,好让他听得更清楚,“你是不是这个时候还在幻想,等你死了以后变成鬼,一定会再来找我们复仇?”
司邬眼珠子动了动,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余媚佯装吃惊道:“你忘了,这个术法是用灵魂来祭祀的,你早就没有灵魂了,别人死了变成鬼,你死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的踪影,你就风消云散了!”
司邬的眼睛蓦然瞪圆,脚用力蹬了几下,濒死之人的动作幅度这么大,由此可见,他是多么的震撼。
余媚眼里闪过一抹快感。
“我……不……想……死……救……我……”虚弱稀碎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司邬嘴里蹦出来,他想抓余媚的裙角,用力所有力力气,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余媚撞了下周易的胸膛,低声问身边的人:“他说话可算数?”
周易不着痕迹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摩挲,也是暗示她别乱来的意思。
余媚撇撇嘴,收起捉弄魏乾诚的意思。
“周易我跟你说――”见魏乾诚又开口,周易马上打断他的话,“行了,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不用你操心,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m.
第144章 要交钱了
到了晚上,医院人少了很多,清净了不少。
许母气息吁吁的带着周易往许明坤病房走,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她询问了一下许明坤的情况。
经过早上许佳茜闹出的这一幕,护士很多人都认识许母。她查了下许明坤的病历,低着头道:“生命还处于危险期,没什么变化。”
许母道了一声谢,看着周易,还没说话,就听到护士的声音。
“4号床位病人许明坤要交费用了。”
“又要交?”许母的蓦然提高了声量,“我昨天不死才交了好几万吗?怎么今天又在跟我要钱,是不是你们的账单搞错了?”
护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账单明细给她看,“你看仔细一点。哪里错了来找我。”
许母接过账单明细,看都没看一眼,抓着一把就放进手提包里。
……
包子的手被开水烫到了,今天就这样,明天改,大家晚安。
“真的还能再相见吗?”张天宝激动的望着余媚,倒是让她不好意思把真相说出口。
过奈何桥给你一碗孟婆水,这辈子你是爷爷,下辈子你就是孙子,见或不见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这话余媚只能自己嘀咕,面对张天宝的期望,她还是郑重的说:“真的!”
得到肯定的张天宝记得得差点喜极而涕,在他心中余媚是超强的,即使知道不可能,他也愿意去相信。
“去吧。”
余媚挥挥手,把激动得一塌糊涂的张天宝送入地狱。
终于把这个麻烦解决,余媚惬意的伸个懒腰,接下来就该解决她自己的事情了。
摊开手掌,一张似血的红玉椅躺在掌心。小小的,非常精致,像个供人观赏的艺术品。
就这样什么都不动,只是静静的观赏,也能感受到其散发的力量。
至今为止她所有的变化,都和这小东西脱不开身。
能让鬼变成人的东西,足以可见其中的蕴含的力量有多强大。当然这个鬼变成人只是一种有人的形体却没有影子的假象。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十有**都是坑!
不搞清楚这个东西的来龙去脉,她如何能放得下心。
余媚握紧拳头,红玉椅随之收起,现在不是研究红玉椅的时间,地点。
……
警察局调解室内,年轻车主和头上绑着纱布的男人对立而坐,两人对峙着,气氛紧张的像即将爆炸的爆竹。
“宝宝,宝宝……”身着华丽服装,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妇女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年轻车主,也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待看到年轻车主脸上的淤青,妇女心痛的惊呼一声,
“哎呀!
宝宝!
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宝宝疼不疼啊,擦了药没有,要不要妈妈给你吹吹,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弄的,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打死那个混蛋……”
浮夸的语言,浮夸的表情,年轻车主仿佛能感受到别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
他一把推开妇女,不耐烦的说:“妈,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喊我宝宝,我在外人面前还要不要脸啊!”
要不是父亲冻结了他的银行卡,他怎么会让他妈出来给他丢人!
孩子嫌弃的表情和母亲紧张的神情形成强烈的对比,调解室里的警察总算明白这下子一声坏毛病是怎么来的。
警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一位青年的警员嗓子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开口道:“这位女士。”
女士正深入浮夸的表演中,对此视而不见,倒是年轻的车主有了动静,
只见他拿起手边的烟灰缸往地上一砸,怒气冲冲的说:“妈,你再这样给我丢脸,以后我就不回家了!”
这一出惊到除了妇女外的所有人,这不是在养儿子,这是在养祖宗吧!
经过这一出,妇女总算安静下来,男孩也恢复了先前的傲气,轻蔑的对头上绑着纱布的男人说:“现在我妈妈来了,说罢,你要多少赔偿金。”
头纱男人听到这话,恨的牙痒痒,伸出五个手指头。
“嗤!”男孩轻蔑的笑了一声,“妈,给他五千块钱买药吃。”
妇女这时候才注意到头纱男,她指着头纱男问男孩:“宝家明,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他打的?”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警员们都插不进嘴。
自家的心肝宝贝被打了,妇女哪还有心思赔钱,张开双臂朝头纱男身上打去,“你个千刀杀的,居然敢打我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娘打不死你――”
啪啪啪,
猝不及防之下,拳头跟下雨似的落在头纱男身上,头上,等警员们拉开妇女的时候,男人头上的纱布都侵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