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魏哥。”阮攸攸站起身,“我想养它,咱们先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去。”
阮攸攸拿着手机给魏永看她挑中的宠物医院,魏永对周边的路况十分熟悉,一看就知道在哪儿。
阮攸攸先钻进后座,招招手,小狗狗犹豫了一下,也跳了进去。
小狗很乖,蹲在后座上没有乱动,黑黑的眼睛看着阮攸攸,忐忑又渴望。
阮攸攸轻轻摸了一下它的脖子,“不知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就叫……阿福,好不好?希望你以后做只幸福的小狗狗。”
宠物医院不远,门面很大,整洁干净,看起来很正规。
阮攸攸把阿福带进去,医院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想要收养流浪狗,给阮攸攸介绍着必要的项目,先洗个澡,好检查一下身体上有没有伤口,再做驱虫,打疫苗。
阮攸攸约好了明天来带走阿福,阿福被关进笼子,眼看着阮攸攸要出门走了,急得“汪汪”叫个不停,阮攸攸回头一看,它一口咬住了笼子上的铁杆。
“别着急呀。”阮攸攸又回到笼子边,手伸进笼子里摸了摸它,“只是给你检查一下,明天我就来带你走。”
不知是她的抚摸起了作用,还是安慰的话阿福听懂了,反正它老实下来,乖乖地蹲在笼子里。
阮攸攸回到家,先把脏了的羽绒服换下来收到一边,等着拿去干洗,又洗了个澡。
等沈沐白回家吃过饭,阮攸攸窝在沙发上跟沈沐白商量,“沈先生,我今天拣了只流浪狗,它特别乖,我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去洗澡检查了,明天去接它,沈先生,我想养它。”
“我知道咱们这里没地方,我能不能跟爷爷商量,放到他那里?”
小姑娘说完,又圆又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沈沐白摸了摸她的头,在他看来,再乖的小狗也没有小姑娘乖,“那小狗会不会是别人家走失的?”
“不会。”阮攸攸听出他有答应的意思,眼睛都亮了,“褚媛说它都流浪半个月了,要是走失的,早该被主人找到了。”
沈沐白轻笑一声,“那明天我跟攸攸一起去,顺便买点儿狗狗用的东西,一起带到爷爷那边。”
阮攸攸激动地坐起来,“那我跟爷爷说一声。”
老爷子没意见,家里有佣人,狗狗不用他照顾,还有院子可以玩耍,多个小宠物家里还能热闹些。
第二天,等阮攸攸上完下午的两节课,沈沐白开车接她,两人一起去宠物医院。
一进门,笼子里一只黑白小二哈就热情地朝着阮攸攸“
汪汪”起来,它长得很漂亮,黑白毛色完全对称,天生的黑圆圈,小小的个头却威风凛凛的。
阮攸攸遗憾地看了它一眼,“对不起,我已经有阿福了,不能养你。”
小二哈一听“阿福”两个字,叫得更欢快了。
阮攸攸被它的热情弄得都有点愧疚了。
宠物医院的人过来,“阮小姐,你的阿福已经清理好了,它身上没有外伤,驱虫和疫苗都做了。”说着,走到笼子边,把那只疯狂摇着小尾巴的小二哈放了出来。
小二哈冲到阮攸攸脚边,兴奋得绕着阮攸攸的腿直转圈,小尾巴都快摇成风火轮了。
阮攸攸:“……这是阿福?”
沈沐白:“……攸攸不认识?”
阮攸攸有些傻眼,“它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为什么会被人遗弃?”
宠物店的工作人员说:“很多人养宠物是一时兴起,养了之后才知道有多麻烦,更别说还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还有,哈士奇精力旺盛,要是没有时间遛狗,它过剩的精力没发泄完,会拆家。”
阮攸攸蹲下摸了摸阿福,“没事,爷爷家院子大,你随便跑。”
两人又买了些狗粮、用具、玩具,阮攸攸看中一个特别豪华漂亮的狗窝,也买上了。
把一堆东西放进车,阮攸攸和阿福坐在后座,沈沐白开车去了老爷子那里。
老爷子家特别大,前后院子,阿福跟归了山林的老虎似的,到处疯跑撒欢,老爷子看着直乐呵。
阮攸攸和沈沐白亲自动手,把那个豪华狗窝搭建起来。
主要是沈沐白在动手,阮攸攸递了块板子给他,沈沐白接到手里,突然笑了一声,“攸攸,我怎么有种给儿子搭房子的感觉。”
他的眼中似乎别有深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阮攸攸的小脸慢慢红了。
沈沐白低头看着那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不知不觉地,头越来越低。
阮攸攸全身都僵硬了,一颗心怦怦直跳,她抿着唇,柔软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嗖――”一只黑白的小毛团从他们中间飞跃而过。
阮攸攸:“……”
沈沐白:“……”突然想把辛辛苦苦快要搭建好的豪华狗窝全都拆了,一个板子都不留!
阿福果然有点儿精力旺盛,也亏得老爷子这里地方大,足够它撒欢的。老爷子很喜欢这个淘气的小家伙,专门指了个人照顾它。
……
到了周五,阮攸攸还是去会所和赵旭丰一起吃午饭。
包厢的门轻轻响了一声,阮攸攸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有脚步声从门口飞快地离开。
“攸攸,怎么了?”赵旭丰见她神色有些不对,急忙问道。
阮攸攸皱眉,“不知道是谁,刚才在偷看,我都察觉到不止一次了。”
赵旭丰飞快地起身,大长腿一迈,几步到了门口,猛地拉开房门,冲到走廊里左右看了看,整个走廊都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他关好门,又回到阮攸攸身边,“没事,咱们也没做亏心事,不怕人看,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攸攸悄悄告诉我,我冲过去把这人逮住。”
阮攸攸点点头,也不知道这人偷看她和赵旭丰做什么,两人从来都是简单吃个午饭,最多二十分钟就各自离开了,根本没什么好看的。,
第34章
过了几天是圣诞节,还是四人组和阮攸攸聚会,家里的长辈们不过圣诞节,对年轻人来说却多少是个节日,尤其是阮攸攸,她喜欢所有节日。
为了圣诞节,她甚至专门买了一件红绿的毛衣穿在身上,吴中泽看见笑了半天,“攸攸,这都不用圣诞树什么的了,有你就够节日气氛了。”
会所的包厢里有一颗小小的圣诞树,吴中泽闹着让阮攸攸站在旁边,指着她哈哈直笑,赵旭丰摸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吴中泽一看,也赶紧拍了一张,沈沐白笑着,也拍了,宋锦明紧随其后。
阮攸攸倒是没生气,笑就笑吧,反正她喜欢过节。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吃过饭,开始打牌,阮攸攸上场,沈沐白坐在她身边给她观战。
还是吴中泽和宋锦明赢得多,赵旭丰因为总是偷偷给阮攸攸喂牌,只维持着不输不赢。
刚打了一圈,包厢的门开了,赵旭丰的父母走了进来。
“老爸,老妈,你们怎么来了?”赵旭丰惊讶地站起来。
沈沐白和宋锦明的眉头都皱了一下,赵家父母的神色不太对,严肃又气愤,看来是出了什么事。
赵妈妈走到阮攸攸面前,眼圈有点儿红,咬着牙,脸部的肌肉都绷紧了,看起来有些狰狞,“你、你就是阮攸攸?”
阮攸攸连忙站起来,乖巧地问好:“我就是,阿姨好。”
“你、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的儿子?他已经够可怜的了――”赵妈妈说着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妈――”赵旭丰一把揽住赵妈妈的肩头,“你说什么呢,攸攸可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情。”
赵妈妈呜咽道:“我可怜的孩子,你什么都不懂,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沈沐白看看赵爸爸,“赵叔,攸攸不是这样的人,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咱们摊开了说个明白。”
“也好,这件事本来也是要弄个清楚的。”赵爸爸递给沈沐白一个盘,“这里面的视频,你播放出来,大家都看看。”
包厢里就有大电视和播放设备,沈沐白把盘插上,里面只有一个文件,是一段视频。
那显然是一幅监控画面,那画面正是这间包厢。
四人组脸色都变了,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工笔花鸟,从视频上监控的角度来看,这里是按着一个摄像头的,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包厢。
“老爸!”赵旭丰气恼地喊了一声,脑门上青筋爆起,拳头都攥了起来。
赵爸爸叹了口气,“你也别生气,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而且,要不是调了监控,我们还不知道你到底受了多少欺负呢。”
沈沐白沉默了一瞬,点了播放。
视频是经过剪辑的,是阮攸攸和赵旭丰一起吃午饭的过程,整个过程是快进的,只有阮攸攸从自己的双肩包里取出一小玻璃瓶的液体递给赵旭丰的时候,才是放慢加特写的。这个过程重复了很多遍,阮攸攸穿的衣服从一开始的短袖t恤慢慢变成了现在的羽绒服。
吴中泽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悄悄扯了扯阮攸攸的袖口,低声问:“攸攸,这是……怎么回事?”
沈沐白站在阮攸攸身边,修长的手指握住她小巧的肩头,将她半揽在怀里,这是一个保护和占有的姿势,他看着赵家父母,笑道:“赵叔,这件事我知道,攸攸给赵旭丰喝的是路易十三,她是想给赵旭丰解馋,又担心他控制不住把一大瓶酒一下子喝光,这才分成小瓶,每次吃饭的时候给他带上一点儿。”
阮攸攸惊讶地睁大眼睛,仰起小脸看了看沈沐白,
她这件事做得这么隐秘,他竟然知道?
沈沐白接着说:“攸攸每个周五的中午,都会过来会所吃饭,从国庆节后持续到现在,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旭丰也反应过来了,“对呀,老爸,你和老妈是怎么回事呀,我和攸攸一起吃饭怎么了,她给我带了一小瓶酒又怎么了?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来问罪?还有,那摄像头给我拆了!”
“你这个愣小子!”赵爸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自家的“傻儿子”,喘了口粗气又说道:“要不是有好心人把这件事揭发到我的面前,我还不知道呢。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赵爸爸拿出一个塑料透明文件袋,里面装着三四个小玻璃瓶,正是阮攸攸给赵旭丰带的。
赵爸爸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递给沈沐白,“你看看,这瓶子里有些黑黑的残渣,像是什么烧掉的灰烬,如果真的是酒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还要感谢你们肯陪着旭丰,可是,这酒里面显然是加了料的!”
赵妈妈一脸的难过心疼,瞪着阮攸攸,“你、你到底给我儿子喝了什么?!”
“老妈!攸攸给我喝的是――是有用的,对我的身体极好的东西!”赵旭丰着急地想要解释,可是他不知道阮攸攸愿不愿意告诉别人她会画符的事,因为在他用疗伤符之前,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画符,而且到现在,阮攸攸也没在四人组面前说起过,他总觉得她不想让人知道这个特殊能力。
“老爸,老妈,算我求你们了,别闹攸攸,咱们回家,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赵旭丰揽着赵妈妈的肩膀,拉着赵爸爸的胳膊。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说个清楚,兴许还能补救。”赵爸爸不肯走。
阮攸攸想了想,“好,我来说清楚。”
她看了看包厢的门,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了一条小缝,她走过去,把门关得严严实实,还弄了把椅子顶住了。
她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张疗伤符,自从那次被宋锦明捏伤了手腕,她就随身带着几张疗伤符和祛病符,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赵叔,阿姨,这是疗伤符,可以治疗各种伤,瘀伤、切割伤,我给赵旭丰的酒里放的,就是疗伤符烧过后的灰烬。”
赵爸爸和赵妈妈都有些傻眼,他们还以为阮攸攸在酒里放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还想着从阮攸攸这里问出来,看能不能对症解毒,没想到是符灰。
赵旭丰好奇地拿过阮攸攸手里的疗伤符,说起来他喝了不少,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符原本的样子。
黄纸上用朱砂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他没能看明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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