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怨来怨去,都怨他自己。
想他白鹭洲征战沙场多年,拼死拼活的护着万民和君主,却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
“竟没人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白鹭洲无形的握紧了拳头,清雅的声音,带着无形的寒,有种千里冰封,万里飘雪的感觉。
把溺在绝色容颜的女人们拉回了现实。
“还不是你家的女人,打了我儿子,还要脱我儿子……”
“你胡说!”
不等江善云说出口,洛青就怒吼着打断。
随后,洛青猛地侧头,瞪着白鹭阳,“四弟,你说,我打你了吗?!”说着,走到他面前,拽着他,“现在你大哥回来了,你去说,说说看我打你哪里了?!”
白鹭阳早就络腮胡子大汉吓得魂飞魄散了,外加白鹭洲坐在那里,不怒自威,他那里敢承认啊!
“我说了,我没被打,是我打了黎儿,嫂子就是让我跪着了,是三婶婶非要说我挨打了。”
白鹭阳拼命的摇头的说着,还说道:“大哥,我没想欺负黎儿,真的,真的。”
“哦!”白鹭洲笑了,侧头看着田玉秀,“三婶婶,我妻儿得罪你了?”
“没……没有!”
田玉秀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眼前的人,看着平静,却莫名让人心里瘆得慌。
“那你为何要撺掇二婶婶来欺负我妻儿,嗯?!”
淡淡的鼻音,浓浓的寒意,震慑力十足。
洛青只觉得这眼前的男人,真心是个极品啊!
田玉秀找不到理由,想想是二房害她的,气的咬牙,猛地侧头,瞪着白鹭阳,跺脚低骂,“白鹭阳,你放屁,你明明被洛青打了屁股,自己不敢脱裤子……”
“啊!”
白鹭阳一声尖叫,打断田玉秀的话,咆哮着“我没被打,我没被打。”,然后疯了一般的冲出去了。
白老婆子一看这情景,知道还不算理亏,连忙说道:“老爷,十安啊,我们原本是去县城赶圩,忘记带银子,回来取的时候,发现洛青发疯一般的打鹭阳,我们还以为她被鬼附身了,这才……”
“住口!”
白志珉历言呵斥,瞪着白正青就骂,“你个混账东西,女人不懂事,难道你不也不懂吗?!”
白正青完全不觉得,犟嘴道:“爹,侄媳妇打鹭阳我没看到,可她对孩子他娘动手,我可是亲眼所见,她以前可是善良温顺,突然变成那个样子,我自然……”
“什么叫我突然?!”
洛青不会让白正青说出对她不利的话,愤恨的瞪着白正青,“二叔,你看看二婶婶,再看看我,敢问二叔,我是二婶婶的对手吗?!明明是她摔倒了,你还甩我一巴掌,这会竟然颠倒黑白,以前我也以为二叔是个公正的人,今儿我才发现,是我瞎眼了多年。”
说着,洛青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就哭了,替原身哭,替自己的遭遇而哭。
听到洛青哭泣,白鹭洲心下都在滴血,拳头握的咯咯之响,恨不得将欺她的人碎尸万段。
一旁的蛮牛眼眉颤抖,完了,主子生气了。
洛青越哭越伤心,“祖父啊,我进了你们白家七年,吃糠咽菜睡牛棚,没日没夜的干着粗活,伺候这一屋子祖宗,我对得起你们付出的十两白银了。”
说完,洛青缓缓起身,走到白鹭洲面前,“我答应你,等你回来,苟延残喘也做到了,现在你给我一个自由身,权当放我一条活路,不论和离或休书,我自求下堂而去。
一瞬间,白鹭洲不知如何回答,深深的看着,不语。
她明明说了想他回来的……
可为什么他回来了,她却要离开他?!
白鹭洲敛了眼眉,瞧了瞧自己的双腿,深邃的墨瞳一丝无奈一闪而过,随即隐匿不见。
“阿青,你说什么胡话?!”
白志珉一脸肃容,“你们是夫妻,怎能因为生活艰苦,就不要丈夫了?!而且十安腿受了伤,行动不便,你这时候抛夫弃子,世人怎么说你?!”
啥意思?!残废了?!
洛青惊呆了,心里也蹿起一股不适,她强忍着,杏目直勾勾盯着看着白鹭洲的腿,忍不住问道:“是暂时的?还是一辈子?!”
“不知!”
白鹭洲微微抬眸,好似认真的想了一下,看着洛青,有些纠结,半天也没开口……
“什么叫不知?!”
洛青低吼着,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什么生气了,怒目直视他,“你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你会不知道?!”
蛮牛双目圆睁,居然有人敢凶主子?!不怕死吗?!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凶啊!
白鹭洲被看到有些不自在,错过目光,才开口道:“能找到百草门掌门人龙神医,我的腿很快就能好,找不到就是一辈子的事。”
这可是古代,又不是现世,偌大的世间,去寻一个人,跟大海捞针一样艰难。
要是找不到,这极品男就变成残废啊!
还以为中奖了,结果……
她就知道自己没这么幸运!
众人也是诧异,这要是一辈子都废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阿青,十安也不想啊!”
白志珉劝着,又叹气一声,安抚着洛青,“以后你好好的照顾十安,其他的事有祖父。”
说完,也不等洛青回话,白志珉猛地侧头,满脸怒气瞪着白正青,“你动手了?!”
白正青尴尬的应了一声嗯,就低下了头,他刚才也是气急了,没想那么多,就打了侄媳妇,这会……
“啪”的一声脆响,白志珉直接甩了白正青一巴掌,怒吼道:“我白家的男人,什么时候打过女人?!”
见白正青被打了,洛青心里倍爽。
江善云却委屈的不行了,“爹,你怎么能打正青啊,明明就是那小贱人……”
“小贱人?!”
洛青正在气头上,那里容得下江善云再辱骂她,低低的笑了,“还有小娼妇,小贱种,小野种,二婶婶继续,也让祖父和黎儿他爹听听,你们平日都是怎么称呼我们娘俩的。”
两个刺耳的称呼,足以让白鹭洲盛怒。
洛青和蛮牛立在他身边,都感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心里莫名的恐慌了起来。
他深邃的眸子,幽光一闪,握紧的拳头都在咯咯之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