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入东璃释的身体,却并没有流出一丝的鲜血!
这代表了什么?要么就是孟扶歌的这一刀,并没有真正刺中东璃释,要么,就是东璃释根本就已经不是人!
这一刻,不光光是孟扶歌头皮发麻,就连东璃月都惊住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一把抓住了东璃释的手,一脸紧张道:“阿释,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东璃释身形一动未动,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一般,更是没有回头的意思,他只一瞬不瞬地看着东璃月,眸中竟然生出了几分激动之色,情不自禁地问道:“月儿,你,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听着他的声音,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背后插着的那一把刀,他完全就只在意东璃月一个人。
东璃月身子微微一僵,心道,她怎么可能会关心他?之所以问他有没有事,是担心他会对孟扶歌不利,确认他是否还有力气反击罢了!
可是眼下,东璃月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点点头,询问道:“阿释你别生气,歌儿她定然不是故意的,方才应该不是她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月儿你放心,你也知道,这种匕首,根本伤不到我。”
东璃释说着,便一把将东璃月搂在了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帮我把它拔出来吧。”
东璃月没有反抗,眼神直直地看着孟扶歌,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便伸手,将那匕首直接拔了出来。
没有血。
没有伤口。
东璃释的身体,几乎在瞬间愈合,孟扶歌注意到刀口的那个位置,一层人皮之下,却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血肉,而是一层又一层如同树根一般纠缠在一起的无数脉络……
有着这样的身体,又怎么可能会害怕这等外伤?!
怪不得他非但没有躲避,还故意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她,因为他根本就不怕刀剑刺伤他,并且还有着极为强大的自愈能力,况且,就凭他圣帝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会害怕区区孟扶歌的一把匕首!
“月儿,这里太冷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你住的地方,几十年来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你喜欢的东西,一直都在。”
东璃释将东璃月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直接无视了孟扶歌的存在,便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
孟扶歌立刻拦住了东璃释,道:“东璃释,你还没有告诉我,宇文戟他在哪里!”
“嗯?”
东璃释闻言,倒是饶有兴致地回头看了孟扶歌一眼,面带微笑道:“你不是已经与他解除了大道之誓,和离了吗?为何还要关心他的下落,本尊又怎么会知道,他在何处?”
“方才你那九阴地牢为何会突然被打破?放出许多的灵兽与阴魂,必然是宇文戟他在与你打斗的过程中,破坏了这阵法吧?既如此,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孟扶歌看着他冷冷地问道。
东璃释眉梢微微一扬,道:“你猜得不错,若不是他,旁人确实没有这个本事撕碎这阵法地牢,不过,就算他再强又如何?如今好端端站在这里,不还是本座!至于他……呵呵,本座已经将他镇压在了这九阴阵法之中,只要阵法不破,他就永远都出不来。”
说罢,东璃释便直接丢下了孟扶歌,带着东璃月转身就走。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被困,你立刻告诉我宇文戟他在哪里?!”
孟扶歌惊怒交加,立刻冲上去阻拦东璃释,然而,却被他一个眼神逼退,一时间进退不得,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东璃释嘴角噙着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道:“这九阴阵法地牢一共有十万间牢房,你若是想救他,不妨试着自己找找看,只要你能够找到他,本尊便不计前嫌,让他活着离开天门宗。“
“歌儿……”东璃月呼唤了一声,想要拦住孟扶歌。
然而,听到这话,孟扶歌身子猛地一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找!”
说罢,孟扶歌便直接说转过了身,握着贺兰淑那里得来的那枚钥匙,一头扎入了黑暗的阵法之中,开始疯狂地寻找起来。
十万间牢房,孟扶歌要用手里的钥匙一个一个寻找过去,至少也需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
这几个月,足够他和东璃月顺利完婚,顺利吸收灵脉。
等到孟扶歌和宇文戟出来时,他早就已经大功告成,根本不需要再担心有人会破坏他的大计。
所以,看着孟扶歌的身影消失在阵法之中,东璃释的心情就变得十分愉悦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怀里的东璃月,眼里无不是温柔的爱意。
然而,东璃月的表情却是冰冷一片,道:“你为何要故意支开歌儿?将她困在此地……”
“难道……月儿你不觉得,我是在保护她吗?以她现在的这个身子,以及她的冲动行径,若是在在外面随随便便与人起冲突,岂非是对她自己和孩子不利,既然她那么在意她的那个男人,不如让她留在这里找。一方面可以满足她想要付出的念头,一方面,也能保全她自己,留给你我相处更多的时间……月儿,你可知我有多么的思念你……这些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也从未放弃过想要找你回来的念头……”
东璃释耐着性子解释道,眼神始终都落在东璃月的脸上。
东璃释的这个眼神,简直让东璃月头皮发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时隔这些年,东璃月早就已经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东璃释这个人了,更何况,他还有过曾经的那些所作所为,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对他产生感情,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杀了他,让他死!
可是东璃释实在是太强了,东璃月清楚的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得了他……
甚至,凡俗的武器,也不可能伤他分毫。
于是,东璃月的心里突然便生出了十分极端的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