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色胆包天么。”
面前的男子虽然冷着脸,但难掩清雅俊致的好相貌。只可惜,眼神寂灭又十分阴狠,出手辛辣狠毒,怎么看都不像是好相与的。
闻五挫败地叹息,摸上锁喉的手,似要蛮力挣开:“我敢来找你这个悬赏千金的通缉犯,你觉得我会怕?”
话音未落,抻着脖子撞上了刀尖。
“你——”
男子因惊讶而晃神的工夫,锁喉的手被蛮力掰开,下一瞬,整个人已掀翻在了地上。
闻五捉住握有匕首的手,单腿分开双脚,极为淫邪地挤了进去,凑在颈间暧昧耳语:
“真漂亮啊!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帮我救人,我以后罩着你,让你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怎么样?”
渡雪时愤恨地瞪他一眼,视线落在流血的脖子上,眉宇紧蹙起,似在疑惑这人中了毒,为什么还未倒下。
这一幕落在闻五眼里,猩红闪过的瞳孔里悄然化为了铁血般的柔情。
两人一上一下,杀气肆意的氛围不知何时变为了繁花落处的静谧。这时,脖间流淌的血滴下,落在了渡雪时的嘴角。
蠢蠢欲动的□□霎时烧得体无完肤,克制的嗓音沙哑地似在颤抖,说:“你的武器是毒,再叱咤风云的人物中了毒,也只有一命呜呼的份儿。”
凑近淬了毒的匕首,在渡雪时震惊的目光里,他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眼神却死死黏着青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然后尤为可惜的摇了摇头:
“我这人呀,小时候经常被毒折腾,养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其实这体质挺好,就是有个要命的毛病……”
声音一顿,抓住柳色新意的青衫,连同它的主人,手臂撑在渡雪时的腰际,猛一用力,天旋地转之后,一上一下的姿势变为渡雪时半跪在地上,青衫滑落,半个肩膀暴露在了料峭晨风中。
闻五将他的双手扣在身后,按耐不住眼前的美色,探进衣襟,爱抚着每一寸柔韧又细腻如绸缎的肌肤。
继续说:“……那毛病么,是欲|火比较盛,没日没夜地想肏,要不就欲|火焚身,可要死人的。”
花树下,簌簌的花瓣落在苍白的肌肤,像是为印证他的话一般,滚烫的嘴唇贴上肩膀,然后狠狠撕咬住一片血肉。
渡雪时痛苦地弓起身子,紧抿的双唇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爱抚的手掌流连地停在胸膛上,挑逗起一点苍白的肌肤:“其实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把持不住了。好多天没做了,弄疼了你,可要多担待些。”
渡雪时终于开口,却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的嘶吼:“你尽管来,往后,我终会还你的。”
闻五停住,急色的神情有一瞬间露出看不透的深沉,可是,下一刻,他依旧满脸猥琐地凑在渡雪时的耳旁,说:
“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去救人,二么,在这儿上了你,让爷乐呵乐呵,满意了,就放你走。”
渡雪时横了一眼,却听下一句:
“你看我多好,让你自个儿选,所以啊,无邪,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第六回 神医
无邪……么……
这个称呼太过久远了,犹疑了许久,渡雪时才意识到是喊自己,挣扎着回头,问:
“你怎么知道quot;无邪?”
闻五却张嘴咬上了削白的肩头,像要咬下那片血肉,疼得他经不住闷哼出声。
“二选一,无邪,选好了吗?”闻五温声问道,眼神是野兽般的疯狂。
渡雪时垂眸,道:“跟你去救人。”
“嘁!选第二个多好。”
闻五舔了舔唇,不情不愿地松开,渡雪时立即瘫倒在地,一袭青衫上遗落了艳丽的花瓣,映衬着苍白清透的肌肤,如同银辉下浸水的琉璃青玉。
许是挑逗地过火了,修长的颈项处可见突突绷紧的青筋。
闻五挠了挠额头,语气甚为遗憾:“救人如救火,别慢腾腾了,赶紧起来,走罢。”
说完自个儿先爬起来,捡起花树下的木屐,跪在渡雪时的面前,奴才一样伺候他穿上。
渡雪时方才站起身,跟闻五走了。
没走多久,渡雪时脚步一顿,拐向了春陵溪的方向。
闻五赶忙拉他:“走到这儿了还想反悔?”
渡雪时道:“去春陵溪。”
“祖宗啊,就在前边儿了,几步路,累不着您!”
“我去春陵溪等。”
渡雪时垂眸,神情冷漠,眼神好似裹了一团寂灭的火焰,看得闻五胆战心惊。
闻五只得服软:“真是怕了你了,谁让我有求于你呢!”
快步跑远,过了一会儿,又灰头土脸地折回来,满脸严肃:“你不会趁机溜走吧?”
渡雪时没听见一般地朝春陵溪走,木屐踏在落花与白絮上,轻飘飘地听不见脚步声。
闻五:“……”
怎么是个闷葫芦的性子,敲一下都不带响的。挫败地抹了把脸,任劳任怨地跑去坟头,心里还在嘀咕:又不是哑巴,应个声会丢钱还是会死人啊?
去了坟头,惊讶地看见小敏守着妇人的尸首,脑袋埋进膝盖里,整个人害怕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