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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20

  “下回带你骑马。”

  “那我能有一只漂亮马儿么?” 虞子矜缺处便是见着什么稀奇新鲜玩意儿都想有一份,贪心又计较。

  但玄北为帝王,又哪有什么给不出的?

  “你若能学会骑马便有。”

  “好不好学啊。”

  “不难。”

  二人静悄悄出去,说说笑笑地回。颜诸见玄北面上不再阴沉,有一句没一句回应虞子矜童稚话语,终于放下心来,安心伺候主子就寝。

  二人玩闹一天,相拥沉眠。

  夜半时分,虞子矜抬起眼皮子,专心一意盯着玄北睡颜。

  那眉目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伸手去碰碰玄北浓浓的眉,又触触他高挺的鼻,困惑地低语:“是不是你也乏了呀?”

  他记性好。

  从前蔻丹自缢身亡是无趣乏了;

  紧接着状元爹爹溘然病逝是情爱致乏;

  其其格醉生梦死亦是清醒得乏了;

  玄北是否也疲乏了呢?

  他不解。

  玄北若是乏了,又是为何呢?

  虞子矜闹不明白。

  怕是永远也闹不明白。

  他只知晓开春尚早,还想同玄北去骑马打仗,想亲眼见一见能梦中那意气风发的男子开怀大笑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大王呀大王真炫酷

  大年三十夜有外廷大宴。

  玄北帝龙座与宴桌踞于金銮殿内御座,自御座至殿外台阶、台阶以下直至殿外台阶再到太和门檐下东西两侧,按品阶高低分设文武大臣筵席。帝王左右又分摆头桌、二三桌。左尊右卑,太后、贵妃、喜乐公主与六位王爷按身份地位依次入座;另有东西宴桌留予丞相与一干文武大臣,共计一百余席。

  虞子矜照例跟随玄北左右,踏乐而入。他一路走来,瞧着乌鸦鸦一片脑袋瓜子,轻而易举辨别出属于虞清安那颗顶不同的头颅,若不是玄北扣住他手腕,他险些要凑上去拍一拍。

  “不可胡闹。” 入座后,玄北握他手心,重重打一下以作告诫。

  虞子矜就犹如野猫入室,打骂轻易落跑,只宠不驯则会拎不清该为与不该为之事。

  然玄北身为一国之王,身旁大事小事事事讲究繁文缛节,平日娇惯无妨,重大场合自然不可过分。否则恐怕这小泼猴早晚胆敢伸出手来在他头上也拍上一拍,即便他不追究,礼部老头也不会轻易放过。

  虞子矜不知世事却通晓人意,抬高眼皮子瞧着玄北,一边小心翼翼伸手够糕点,两只眼睛微微闪动,动作缓慢,竟是试探玄北是否会拦他霸占吃食。

  玄北自是不会。

  不单不会,且干脆利落,将一盘吃食塞入他怀里,省得他吃一块抓两块不成规矩。

  挨一个巴掌再得一把糖,这下称心如意,虞子矜眉眼弯做月牙儿,好似吃了蜜一般欢欣。

  殿内数十人得一句免礼起身,遥望见得便是这一幕。

  红颜祸水一说,由此而始。

  殿前台下,唯数虞清安与牯夏拉二人目光灼灼。

  虞子矜全不理会君臣你往我来客套话,他疑惑瞟一眼牯夏拉,得来一个和煦笑容,怪轻怪柔的。他旋又朝虞清安看去,将虞清安复杂神色收入眼底。

  虞清安好似在看他又好似不在看他。

  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虞子矜抬头看看玄北,再看看虞清安,忽的寻空细声细气同玄北道:这儿不好玩,他想去看看小老虎。

  虞子矜为人一惊一乍,言语行事想一出是一出是常事。

  玄北料到宫宴繁琐不讨他喜欢,不过是不将他安置在身边总不知他会闹出什么灾祸来。这下虞子矜吵闹想走,玄北不再阻拦,只派人跟着便放他从侧殿走了。

  虞子矜出金銮殿不出百步便听人叫唤。他扭过头去,瞧见同父异母兄长虞清安。

  “公公可否容我与幺弟相谈一二?” 虞清安做派儒雅,字句客气。

  小公公踌躇片刻,不知该不该放二人独处,心下一片惊诧:原来这娇俏少年郎与虞丞相竟为兄弟。

  虞子矜一声不吭,虞清安再度开口,以是小公公一步三回头,稍退数步,遥做派遥望着他们。

  二人相对而立。

  兄长二十有四,乃有史以来独一个少年丞相,风度翩翩,才貌并具。

  传闻虞兄长三岁诵读诗书百经,五岁开口可成诗句,及八文章传上京。如今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居高位仍为人谦诚,行事妥帖,实乃当之无愧上京佳公子头名。

  而幺弟处舞勺之年,在他人眼里不过一介玩///物,皮囊过人气无华,不过以//色//事//人低///贱男子。

  异母兄弟,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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