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可怕,她不想面对这样的徐总,瘆得慌。
安妮本来以为自己要悄咪咪的走了,步子偷偷的往后挪了挪,又被徐冉叫住了:“安妮,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天是26岁吧?”
老板这怎么都开始调查户口了呢……
安妮颤抖着回答:“是啊……刚、刚27岁。”
徐冉放下镜子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微低下头,轻轻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那你平时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安妮倒吸一口凉气,老板这怕不是要背着老板娘出了轨吧!可她没兴趣和她搞姬啊!
“……就、就喜欢小一点的,水嫩嫩的,新鲜可口的。”
她这话才说完,徐冉唇角的笑就凝固住了:“你们二十五岁上下的人,都是这种口味?”
安妮:“……是啊,是啊。”
徐冉抿唇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相当无情了:“今晚再开一场项目会议,你加班吧。”
安妮:“???!!!”
救命!
她只是努力说那种和老板相反的类型,怎么就又要加班了!
徐冉笑着说:“出去吧,记得随手帮我关上门。”
关上门才能好好看镜子。
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很白,眼睛深邃而明亮,干枯玫瑰色的口红,色调优雅温柔,怎么就比鲜嫩的那些差了?
徐冉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个问题,又埋首工作之中。
下午开了两个会,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6点了,因为临时加了一场会议,她回办公室短暂的休息片刻。
关上办公室的门,她在办公室里做了一组hiit,放松微微僵硬的肌肉,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微信消息。
这丫头,后面都不回她消息。
难道真的是和鲜嫩的搅在一起了,忘了她这口老的?
徐冉将手机扔在了一旁,准备看晚上会议的文件,但是气压却一直低,高不起来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
母亲还坐在沙发上,她今天刚出去散心回来,整个人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乔言是那种不管事也不操心的性格,偏向柔弱。先生活着的时候一切事情都交给他,她除了带带孩子,其他时间都在跳舞。后来徐川去世,家里一切都由徐冉管着,她还是不太操心。
像她这样的女人大概天生好命,永远有别人替她安排好一切,所以心格外的宽。
徐冉刚回来,乔言就指了指桌上炖着的汤:“这么晚回来,穿的又少,冷就喝点汤。”
徐冉应了一声,端着碗到沙发边坐下:“宁宁呢?”
“在房间里收行李呢。”
“宁宁说,腿上有点不太舒服,想拆石膏了。”
“我过几天带她去医院,咨询下医生,看能不能拆石膏。”
乔言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星河什么时候回来?”
“……妈,您是不是还在怪她?”
那天从医院回来,母亲的脸色差极了。徐冉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妹妹才十五岁,太小了。她却误以为她们都知道,瞒着她,把她送去寄住在秦济楚家里。
即使后来徐冉立刻解释了一二,但乔言还是摆了摆手,说自己先休息,不想听。
乔言笑了笑:“我知道我不该怪她。一切都是宁宁自己要做的,和星河没有关系。”
“您是不是怪她不和我们说……”
乔言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真的,冉冉,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件事不怪她,可是我又忍不住去想,当时知道宁宁被车撞了,我真的吓坏了,你爸爸……就是车祸去世的,我整个人都……”
“妈,对不起。”
乔言握了握她的手:“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没做错,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算了,你去休息吧。告诉星河别担心,早点回家。”
徐冉点了点头,站起来,走上二楼,敲了敲徐宁房间的门:“宁宁,是我。”
少女从里面开了门,右脚上打了石膏,行动有些不便,一拐一拐的。
地上放着一个大箱子,一本又一本的漫画散落在地上,徐冉想起来,星河和她说过,徐宁喜欢看百合漫。
徐宁坐在地毯上收行李,徐冉也跟着坐下来,指了指漫画:“这些都不要了吗?”
“……不要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姐,星河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她舅舅的手术先做了,但是检验结果还没出来,不知道是恶性还是良性的。”
“对不起……她是不是担心妈妈生她的气,不敢回来,我去和妈说。”
“不是,”徐冉一把拉住她,“你腿伤没好,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大人的事情,好好沟通,都会解决的。”
徐宁低着头,僵了一下。然后笑了。
是啊,大人的事情,好好沟通,其实都会解决,只有像她那么不成熟的做法,带来的只有不可弥补的伤痕。
少女在灯光下低着头,这几日来消瘦了很多,清瘦的背影被灯光透露到地板上,显得分外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