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云捏捏小凡的脸蛋,笑道:“当然是真的,你看他像不像我和砚涵?别说是你,最初我们也不敢相信呢。”
叶夫人看了又看,越看越像,连声道:“像!真像!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忍不住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
那孩子并不怕生,咯咯地笑起来。
沈甦看弟弟这么受宠,小小的心里有些不平衡,向叶夫人走近了几步,软声唤道:“奶奶——”
叶夫人抱着小凡蹲下来,用另外一只手摸着沈甦的头,疼爱地道:“哎——甦儿真乖——”
叶凌云道:“怎么样?孩子也有了,这下没话说了吧?”
“你呀——对了,涵儿呢?涵儿去哪里了?快点把他找回来,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呢。”
《回家记》完
(至于那个孩子小凡,下一篇番外会专门交待,敬请期待。)
☆、生子篇(一)(不喜慎入) (2337字)
描金谷,无那府邸,韩砚沉曾经居住的房间内。
天色早就大亮,快接近午时了,韩砚沉仍然躺在床上打盹。
最近他常常很困倦,懒洋洋的,一天之中躺在床上的时间倒占了大半。
感觉有人轻手轻脚地向床旁走来,他半睡半醒之间条件反射地向那人挥出一掌。这是行走江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即使如今已经很少出手,有些习惯却已经深入骨血,想改也改不了啦。
这一掌却落空了。
来人似乎已经很习惯他的招式路数,轻松地闪避开来,欺身上床,将他环抱在怀里,一手伸到他身前抚摸着他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边低声问:“孩子今日闹你了么?”。
那气息很熟悉,那声音更熟悉。
他毫不反抗,将自己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回答:“还好。”
刚刚说完,就感觉腹部有东西大力地顶了一下,不由“唔”了一声,睡意也消散了些。
“小家伙又动了?力气这么大,一定是个男孩——砚涵,是不是很辛苦?”叶凌云感受着手下孩子奋力的蠕动,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是韩砚沉为他孕育的,心中万分感动。
“他迫不及待想出来了吧。”韩砚沉皱着眉头忍受着腹中的不适,颇为无奈,倒希望他快点出来。
至今想想,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要不是腹中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越发卖力的在他腹中伸胳膊伸腿,向他昭示着自己的存在,他简直不敢置信,身为男子的自己居然能孕育一个孩子,一个和叶凌云共有的孩子。
九个月前,他和叶凌云去岭南一带游玩,刚到麓城,便觉得有些头晕。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是岭南湿气太重不习惯的关系,过几天就会没事,照样兴致勃勃地和叶凌云欣赏着当地与中原颇不相同的民风习俗和景色。
然而几天后,这症状却越来越重了。
这一日接近正午,韩砚沉正走在街上,忽然又是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他一时头晕眼花,脚步顿住了。
叶凌云觉得不对,转头正看到韩砚沉脸色苍白扶着额头,身体有些打晃。
“怎么了砚涵?”他顾不得大街上人多,一把揽住韩砚沉,问道。
韩砚沉摆摆手,觉得眩晕渐渐过去了,道:“没什么,有点头晕,现在已经好了。”
“头晕?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当年你为了救我损耗了太多气血,伤了身,可不能逞强。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韩砚沉待要说不用,无奈又觉得有些头晕,只得应了。
二人就近找了间酒楼,叶凌云扶着韩砚沉坐下,点了几个小菜,看韩砚沉的脸色始终不太好,便为他把脉。
脉象倒不怎么虚弱,内力也没有什么问题,叶凌云略略放下些心。
韩砚沉自己也曾怀疑是不是旧伤复发,2年前他中了鸳梦之后不仅没有及时调养,反而来回奔波妄自运功,后来又为了救垂死的叶凌云几乎去了大半条命,虽然有描金谷的灵丹妙药保命,身子的底子仍然是损毁了,功力虽然已经恢复,但是很容易疲劳,确实不如从前了。这几天他连续运功了几次,发现并无大碍,因此也没太放在心上。
不一会,小菜便上来了,都是当地特色,在中原很难得一见。
叶凌云夹了一筷放进韩砚沉碗里,“我以前吃过这个,很不错。尝尝。”
韩砚沉其实还是一阵阵的头晕,并没有什么胃口,但不忍拂了叶凌云的心意,点点头夹进嘴里。
菜刚入口,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搅直往上冲,他不由吐了出来,捂着嘴拼命干呕。
叶凌云吓坏了,连忙帮他拍背,待他好些了便倒了些茶水递给他,说道:“怎么回事?吃不惯?”
韩砚沉漱了漱口,道:“不是。可能这里瘴气太重吧,最近都不是很有胃口。”
“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身子太虚了,得补一补。”叶凌云说完,将自己指尖咬破,挤出几滴鲜血滴在茶盏中递过去。
韩砚沉失笑,“哪有那么虚?你是把自己当补药了么,动不动就要我喝你的血。”
叶凌云道:“所谓同命,同生共命。喝一点对你有好处,别浪费了,听话。”
韩砚沉无奈,只得接过茶盏,刚准备喝下,只觉得一阵强烈的血腥味窜进鼻子,直接吐了出来,连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光了。
这下叶凌云着实慌了手脚,待韩砚沉稍微缓过来一些,饭也顾不上吃,执意要拉着他去看郎中。
韩砚沉摇摇头,“你不是已经摸过我的脉了么,又没有什么大事,过几天自然就好了,看什么郎中。”
叶凌云坚持道,“我们毕竟不是郎中,这里水土不同于中原,说不定真有什么病了呢?就算是为了让我安心也好,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