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龙依依小脸上带满了惊慌。
她本来做的就是一件亏心事,这里突然出现的人,该不会是早知道她会来,而特意守在这儿,就为了守株待兔的吧。
瞬间,所有糟糕的想法充斥了大脑。
龙依依只觉得心乱如麻,要是这件事被捅到了节目组里,或者让温汀知道可就完蛋了,最关键的是她的家人们。
本来龙依依做的这些事情就很让家人们难堪,而且是一直帮她擦屁股,要是现在又多了一个,家规不会让她好受,哪怕她的家人最后还是会给予帮衬。
社会可不会。
王瑞轻轻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龙依依,似海般深沉的眸子让人忍不住陷进去:“龙大小姐,龙依依,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这个穿着深蓝色短袖的男人,正是王瑞!
从龙依依突然离开聚餐时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依照龙依依这个大小姐脾气,没教训到温汀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她会来到这里。
“你认识我?”龙依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转念一想立刻反驳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你,你为什么在这儿,难不成是为了盗取画作吗?”
气势汹汹的样子,好似她不是为了这个而来。
王瑞感到好笑,忍不住笑弯了腰,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纳闷,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自这儿?选手可不允许和已经完成的画作接触,难不成是想要作弊?”
这话给了龙依依退路,作弊总比摧毁别人画作要好,再说了,她这不还什么都没干吗。
“你怎么知道?”龙依依急忙顺着王瑞的话说下去。
可心中还是慌张,王瑞那双眸子好似能看透一切,好像能知道,她说的根本就是假话!
“这样啊。”王瑞侧了侧脑袋,看向龙依依手中用来摧毁温汀画作的剪刀,此时在昏黄的灯光中闪烁着光芒。
紧接着沉了沉眸子,冷冷的说道:“既然被我发现了,肯定是要带去节目组,交给导演和嘉宾们处置,龙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说着,轻轻一笑。
龙依依提起了精神,急忙稳住自己的心神,她可没忘记她与生俱来的优势――金钱。
于是果断的说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但交到节目组那里未免太过了,不如我给你点儿钱,你就权当什么都没看到。”
“哦对了,价钱你定,出个数就行。”
这话说出口,龙依依好似找回了自己的主场,脑袋都跟着高扬起来。
谁知道下一秒,她就大跌眼镜。
“既然这样,那不如一百亿怎么样,我知道你家里人很有钱,这个价格想必也能接受。”王瑞淡淡的说道,好似一百亿在他口中,是恨惺忪平常的数字似的。
一百亿!
就算龙依依家多么有钱,这么多钱也是拿不出来的啊,基本算是她家里大半个身价,要知道王健林巅峰时期,总身价也不过一百五十一亿,才能说出来定个小目标,先挣一个亿这种话。
现在王瑞就因为撞破了这件事,就开口报价一百亿,这才叫过分。
龙依依虽然娇宠,却也不傻,立刻反驳道:“你也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
“切,你这个意思不就是拿不出来吗,别跟我讨价还价,这件事一百亿,少一个字儿都不成。”王瑞嘴角还带着笑意。
说这话完全就是取笑龙依依,他是向着温汀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能不知道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个白布,上面散发着刺激性的气味。
是蒙汗药!
男人动作迅速,直直的冲到王瑞身前,就在即将得手将蒙汗药捂住王瑞口鼻时。
王瑞一个闪身躲过了攻击,紧接着伸出右手一把钳制住男人拿着白布的手,又伸出修长的左手,稳准狠的扣在男人的颈部。
瞬间扭转了局势!
现在是王瑞掌控全场,要说和司南聿打架,王瑞可能略输一筹,但那些无名小辈,哪怕是经受了专业的培训算是出色,王瑞都不放在眼里。
他本身就有这个资本。
“看来还带了个跟屁虫啊,不如就一起吧。”王瑞说完,右手一用力,将男人拿着白布的手,推向男人自己。
这力气之大,男人就算本身条件不差,也根本无法反抗。
登时被自己的蒙汗药迷昏了过去。
整个强壮的身体,也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溅起些许灰尘。
现在整个后院的储藏室中,清醒的人只有龙依依和王瑞了。
龙依依只觉的无比惊恐,面前这个人刚刚还在和她讨价还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现在竟然将她的保镖迷昏了,而且那么轻松。
男人的出现是龙依依没想到的,王瑞的胜利更出乎龙依依预料。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想也不想,龙依依夺门而出,可她的速度哪里是王瑞的对手。
“既然想跑,不如就双宿双飞吧。”王瑞眸子一沉,拿起男人手中掉落在地上的白布,一把扑在龙依依娇嫩的脸上。
“啊!”龙依依禁不住大叫了一声,反而吸入了更多蒙汗药,立刻昏迷过去。
这声叫,不仅是龙依依惊慌,更是嫌弃,因为那白布刚才虽然是干净的,可掉落在地上,储藏室又不常被人打扫,所以沾染的满是灰尘,白布变成了黑布。
平时娇生惯养的龙依依那里触碰过灰尘,就连见都没见过那么多,现在竟然直接在脸上,她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身旁的两人,王瑞没有片刻的犹豫,一手扛起一个,双肩各背了两个昏迷的人。
“真重。”王瑞嫌弃的说了一句,朝总统套房走去。
而此时的正在聚餐的人们还不知道这些,正欢天喜地的畅聊着。
但所有人都有所意识没有多喝,上次温汀给大家的教训似乎历历在目,即便温汀没有沾酒,也根本没人敢来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