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罗却是一副神秘的样子,笑道:“鎏钰府不必参加,我只是受邀来观摩比武。”
尧清笑道:“这一趟来是不是送贡品的?”
“是给教主送来了十个傀儡。”耶罗笑道:“听闻教主在练斩天诀,特地送来给教主练功。”
尧清有些意外,傀儡他自然是知道做什么的,可是送给教主,就未免有些踩到他的红线上。
尧清也不方便在这里直接透漏出不悦,只得回道:“哦,那就要慎重,先不说这些,这次来,耶罗大人准备住多久?”
“这个就要看教主的意思,他什么时候给我张罗一个府主,我就什么时候不扰他清净。”耶罗开怀大笑道。
正在两人闲聊时,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赤裳身上佩戴一把长剑,一身紫衣,妖魅异常,她的眼眸似乎在找寻什么,直到尧清落入她的视线,她那把长剑世间少有,实在引人注目。
尧清知道她最擅长的不是剑,而是蛊术。
不少人窃窃私语,对赤裳的来到表示不满意。
尧清远远看着赤裳,眼中也有疑惑。
气氛尴尬时,江柳来到,耶罗和其他众人纷纷向他行礼,“拜见江堂主。”
江柳道:“你们不必行如此大礼,该来的都来了吧。”
“什么人该来我们也不大清楚,还是请江堂主给我们相互引荐。”耶罗笑道。
江柳一看是耶罗,连忙指着他骂道:“臭混蛋,知道自己要来这里给教主行礼了。”
“还不是你请来的,其实啊,你也知道我忙不过来,多辛苦啊。”耶罗卖关子道:“这次给教主准备了几个纯阴体质的少年,你们一定会喜欢。”
江柳轻咳一声,心里想着耶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尴尬的嘘声,耶罗明白过来这里人多,连忙笑道:“我明白我明白。”
江柳东张西望的转移视线,待看到尧清手里的剑时,江柳惊讶道:“尧清,你手里的是天煞!”
说起来天煞,周围的人全部都把目光投向尧清手里的剑。
天煞是谁的剑,众所周知,拿着教主的剑参加比武,果然是内定的。
众人的眼神那叫一个精彩,每个人都从自己的目光中透出他就是武堂堂主的韵味,尧清拿起自己的剑,骄傲的笑道:“是天煞,教主的配剑,我用的顺手,教主就借给我了。”
江柳无奈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这家伙,真是又笨又呆。
“这把剑挺好用的,就是长了点。”尧清还苦恼的把剑竖起来和自己比个头。
耶罗笑的有些宠溺,“小公子是性情中人,这剑的确长了点。”
赤裳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天煞杀气太重,根本不适合你。”
尧清闻言愣了一下,又笑道:“天煞都多久没见红,还哪里来的杀气。”
赤裳道:“这把剑通体杀气,是一把杀人的神兵利器,从古至今,死在它手中的人不下千人。”
“哦。”尧清抚摸剑体,“你怎么对天煞如此了解。”
“因为赤家从前是江湖铸剑师。”卓寒边说话边负手向他们走来,江柳拱手道:“卓少主,江某正要去迎接少主。”
“不必了,未名庄我又不是不熟。”卓寒冷面的看着尧清手中的天煞,平静的说道:“江湖近百年的神兵利器屈指可数,除了天地剑、流霜刀、七杀剑……就属天煞的传说无人得知。”
赤裳冷眼看卓寒,“天煞被昆仑收藏,不见天日,它的故事失传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赤裳,你还活着,真是命大。”卓寒笑道。
赤裳冷笑,“你还没死,老天爷不长眼。”
卓寒冷笑一声,转而看向耶罗,道:“耶罗,你就是这么训练你手下的傀儡?”
耶罗眼看他们把战火引到他身上,苦笑道:“她早已不是傀儡。”
“铃铛是取了,但烙印在身上的印记能取吗, 她到死都是傀儡,我不接受任何反驳。”卓寒说罢趾高气昂的走向比武台,“和你们这些人说话太无趣,我只接受比我更强的人。”
直到卓寒离开,尧清都纳闷,这人谁啊,狂傲的不可一世,虽然也有人说尧清傲,可是和他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江柳道:“卓寒还是这么猖狂。”
耶罗笑哈哈的说道:“那是因为他一直是个以实力说话的人,记得他曾经数次拜求慕容教主,希望能跟随他习武。对于武学的执着,他身上有慕容教主的影子。”
江柳叹息一声,不由得感慨道:“你说的倒也对,他对武学的执着,和当年的慕容教主十分
相似,不过他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与慕容教主相似的天赋。”
耶罗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笑道:“慕容教主的天赋,世间找不出第二个。”
尧清听着他们讨论卓寒,不由得对这个人有了兴趣,与慕容教主相似的执着,到底是怎么样的执着呢?
为什么他觉得从他们口中了解的教主,和别人口中并不同。
比武开始前,尧清的目光在人群里来回穿梭,他一直在寻找慕容棠,他知道今天他一定会亲眼来看他比武。
喧嚣的巫族族民,还有巫族的各部精锐,都是豪情万丈。
尧清找了半响都没有找到慕容棠。
他想,教主是不是身体不适,所以来不了。
就在尧清失落时,慕容棠在众星拱月的架势下来到练武堂,尧清在人群中微笑着看他。
慕容棠平日里都是独行简出,这种仗势只有祭祀和这种场合才会见到,但是无论多少人随行,没有一个人能遮盖他的光芒,尧清看看周围,巫族的百姓们都是以崇拜的眼神仰望他,尧清笑的更是灿烂。
江柳在人群里寻了半天才把尧清给揪出来。
“你都多大了,还藏在人堆里,出来!”江柳没好脾气的对尧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