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路朝前走着,这一路走的比之前顺利了许多,因为没有了那些湿泥的阻碍,云翅虎终于可以帮忙清除那些讨厌的蚯蚓了。
再往前走,渐渐的便有了光亮,人生也吵杂了起来。
转了一个弯,七月便看见一群人正聚在一起,七月朝那些人走去,随即便吸引了那群人的目光。
“血媚娘那贱货总算是来了。”
看见七月出现的时候,一个光头的大汉远远的便笑的很.淫.邪的哈哈大笑的说着。
那大汉话音一落,便有几个男人也附和着笑着开始说荤话。
七月不理会这些人,只学着血媚娘的姿态站在红绫之上,也不说话。
“哎,血媚娘,你今天怎么不发骚了啊!莫不是采阳不成反被人采,累的说不出话来了?”零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也对着七月贱笑的调笑道。
“你没看血媚娘今天带着面纱啊,这小婊.子每次转境界就要衰老几天,恐怕这又是赶上这时候了。”尖嘴猴腮脸的旁边同伴对他解释。
那尖嘴猴腮脸听此一愣,随即便有些悻悻然的住了嘴。
很多人都知道,血媚娘练的功法有一点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容颜衰老,而血媚娘还是个极度爱美的女人,平时和她说闹几句她并不会生气,但若是这几天遇到了,那若是还不闭嘴,却是要找死了。
曾经就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多废话了几句,结果血媚娘发了狠,竟然把那人直接剥了皮。
“操,老子就不怕她。”那光头的大汉见众人都静了下来,却是不服气的说道“这小娘们不过也就是个筑基初期,老子还是筑基中期呢,老子怕她?今天我不但要说,老子还要把她面纱接下里,让大家伙好好看看这小贱人那长老脸的!哈哈哈...”
那光头大汉说着便大步上前,一个跃步,就朝七月的面纱而去。
七月现在不过是炼气期,和筑基初期相斗都是困难,何况是筑基中期了。
只是七月却根本不紧张,她微微一笑,就在那光头大汉快要近身的时候,猛然间一阵罡风呼啸而过,紧接着便传来一声虎啸之声。
那光头毫无防备,结果被云翅虎扑了个正着。
就在过来之前,七月便把云翅虎和白崚藏在了从任岩那里得来的阵法之中了。而正是因为如此,那光头虽也是筑基中期修为,但是却丝毫没有方便,被云翅虎偷袭了个正着。
云翅虎这一口直接咬在了光头的肩膀之上,若不是他下意识的躲闪的及时,那这一口恐怕就咬在咽喉上了。
白崚本就心里不爽,如今看这光头竟然敢当着他面调戏七月。
“咬死他”白崚对云翅虎命令道。
若是可以,白崚真恨不得亲自动手才好。
云翅虎对白崚那是言听计从,白崚话音刚落,云翅虎就一巴掌朝光头的脑袋拍了过去,光头虽也是筑基中期,但又不是体修,和一只云翅虎肉搏他丝毫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这一巴掌拍的他是血肉模糊,还剩一口气。
“啊呜...”见了血的云翅虎更加的兴奋,长啸一声后张嘴就咬。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道黑影直奔云翅虎而来,且有一苍老沙哑的声音道“血媚娘,今日众人皆是为宝而来,如今还没进仙府,何必自相残杀。”
那老者显然没想伤人,因此只是拦住了云翅虎最后的杀手,却并没有和云翅虎相斗的意思。
老者站下后七月才看清他的样子,老者看起来十分的瘦,满脸的褶皱就好像苍老的树皮一样,看起来十分的让人不舒服,薄薄的一张嘴掩在那堆褶皱之中,偏偏却有双晶光四射的眼与那样的苍老极为不符,看起来精明无比。
他有些高,身形都被挡在了厚厚的黑色披风之中。
老者也打量着七月,神情掠过一丝疑惑,随后沙哑着声音道“血道友一向独来独往,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收了如此厉害的一只灵兽”
“这和你无关。”七月冷冷的回答道。
老者听七月的话后眼中涌起一丝恼怒,但是却最终忍耐了下来,语气也阴恻恻的说道“茨普陀是老朽带来的,即便是有不妥的地方,血道友也不该直接下杀手。不过今日众道友聚集在此却是有大事情要做,血道友且记得今日之事,改日老朽却是要和血道友讨一份公道的。”
这老头名叫茨行僧,是茨普陀的叔叔也是此次一行人中修为最高的。
茨行僧说完后蔑了七月一眼,随即便掏出了一个药瓶,倒了两粒丹药后给茨普陀服下了。
茨普陀服下了药后伤口的血渐渐止住了,只是他肩膀上的那一处伤实在有些大,不得已,茨普陀只得把他留在了外面,用一个阵法把他保护了起来。
七月根本就不怕那老头的威胁,一来她本就不是血娘子,出了这地方后想找她可不容易。二来这一回若是能为白崚找到丹药,白崚进阶,即便是筑基后期也不用惧怕。
七月环视了一圈来的众人,大概有十几个,全是筑基期的人,筑基初期六个,筑基中期的有五个,剩下的一个便是筑基后期的黑衣老头茨行僧了。
这些人七月全不认识,但是在场的人基本都认识血媚娘的。只是今天七月出场就这么暴力,于是平时和血媚娘打情骂俏的众人全都消停了下来,没人敢上前来和七月搭话了。
这倒是省去了七月不少麻烦。
“还有谁没来?”黑衣老头开口问道。
“假书生还没到。”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抢着开口说道。
黑衣老头皱起了眉头,正要说几句发怒的话,就听见有人喊道“我来了来了..”
七月循声望去,就见洞穴拐弯的地方飞快的跑过来一个人,这人浑身都是烂泥,极为狼狈,鞋子也跑丢了一只,那脏兮兮的样子根本就分辨不出他的模样来。
不过他虽然狼狈,偏偏他怀里趴着的一只小黑狗却是没沾染上半点,到让七月格外的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