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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世枭宠 第185节

重生之绝世枭宠 酱油苏 6886 2024-06-30 06:18

  王雪华被那句兼顾医院震了下,居然没听出她字里行间虽然逻辑清晰,可声音却是带了股淡漠的冷意。

  “谁住院了?逸城?小柔?”王雪华紧张地站起来,被身后的警察勒令,“坐下!”

  她悻悻然坐下,仍是焦急地问,“怎么住院了?生病不会住院,会有医生来家里,他们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江栩敲了敲桌面,“王女士,把字签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王雪华终于意识到哪儿不对了,她怔怔看着面前的江栩,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不是傻子?”

  江栩不答话,只是下巴努了努桌上的离婚协议。

  傻子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气势。

  王雪华想起这么多天来一桩桩栽跟头的事,她一次次倒霉,次次出事,被江远山打骂,被捉奸,甚至投资被骗,所有的所有都像是一条链子,早就等着她下套。

  “都是你干的!”她惊诧得难以言表。

  她比江柔聪明,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冰冷的手铐在她手上压得手腕发痛。

  可不论她说什么,面前的人都神情淡漠,似乎她来这儿,只为了一件事。

  那张离婚协议。

  王雪华终于拿笔签了字,一式三份,她的手在抖,因为手铐的原因,签的字又丑又飘,她匆匆写完,又迫不及待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住院?是你做的是不是!?”

  “江柔出了车祸。”江栩说。

  “车祸?!”王雪华再一次激动地站了起来,手铐在桌上咔咔作响,“是不是你做的?!”

  一根警棍横了过来,“9562!老实点!”

  王雪华被迫压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瞪着江栩说,“一定是你做的!”

  “你不想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吗?”江栩问。

  王雪华蓦地流出眼泪,“你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她活着,只是暂时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王雪华猛地站起身,伸出手似乎要去抓江栩的肩膀。

  但她没能得逞,因为那根黑色警棍敲在了她肩头,“9562!第三次警告了!如果再不老实就进里面呆着!”

  王雪华被压在桌面,艰难喘气,“江远山!你让江远山出来见我!你让他出来见我!他怎么敢?!那是他女儿!”

  蓦地,她忽然想到什么,惶惶地问,“逸城呢?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江栩沉默片刻,才说,“他很好。”

  “不,你骗我!”王雪华不信,“你肯定骗我!他根本就不是……”她险些要说出那个秘密。

  可话到嘴边虽然止住了,却不见对面的江栩脸上显出该有的反应。

  她早就知道!

  这是不是代表……江远山也知道了?!

  那逸城他被赶出去了?

  江栩却是拿着三份离婚协议准备起身。

  王雪华也站起来,伸手要去抓她的手,江栩微微向后躲开了,嗓音淡淡,“大哥会来看你,具体的你可以问他。”

  “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满意了是不是?!”王雪华瞪着她,笑得像疯子,“你这个婊子!我早就知道你不能留!你妈是个狐狸精!生下你这个婊子!装疯卖傻骗过我们所有人!还害得我女儿车祸住院!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个……”

  “啪”地一声。

  她脸颊歪到一边,整个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栩,“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婊子养的……”

  江栩再次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眼底隐隐有股愠色,“你再敢骂我妈一个字,我就用这支笔捅穿你的喉咙,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说话。”

  她手里一支笔开了笔帽,笔尖正对着王雪华的嘴。

  “……”

  王雪华一时被她骇人的气势震住,没敢开口。

  等她反应过来,江栩已经拿着三份离婚协议离开了。

  第269章 热饭

  **

  二月初,天儿依旧出奇得冷。

  段木央却拿了车钥匙匆匆往外赶,段母追了几步问,“去哪儿啊?回来吃饭吗?”

  远远地传来段木央的声音,“别管我了,你们吃吧!”

  段母轻叹一声,看她开着车出去了,隔着距离喊了声,“小心点开车!注意安全!”

  也不知她听没听见。

  段父从药店回来,在门口遇上段母,问了句,“她又出去了?”

  “是啊。”

  最近段木央变化太大了,从前几乎宅在家里足不出户,除非要她去药店帮帮忙,不然就是呆在学校里,也不参加什么活动,整个人闷得不行,又不爱说话。

  最近倒好,成天往外跑,三天两头不是住在茶庄就是住学校,在家呆着那几天也几乎整个白天都泡在外面,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做父母的有心想为她再找个门当户对的男孩子慢慢相处,可她却很有主见的说,“不了,爸,妈,我暂时还不想结婚,等我买了房子再考虑这些吧。”

  一个女孩子买什么房?

  总归要嫁到别人家里的呀,段母愁得不行,可转念一想,她又怎么能买得起房呢,而且听她的意思,要三室一厅,足够宽敞,还能遛狗,那必定是两百多平的大房子,若是买在郊区还算便宜,若是在市区,哪怕她奋斗一辈子也够呛能买得上。

  段母松口气的同时又悬着一口气,不明白自家女儿怎么好好地变化这么大,而且不声不响地就买了辆车,她虽然不懂什么牌子,倒是段父去查了查,说那车光裸车就十四万,再交个其他费用再加保险什么的,十五六万是一定要的。

  她哪来那么多钱?

  段母绷不住好奇心,挑了个好天儿当着车的面儿问她。

  段木央的回答是,“这车是我一个朋友卖给我的二手车,我手里攒了三万块钱,她说想换车,就把车卖给我了,我觉得很值就买了。”

  段木央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这车是江栩送给她的。

  三万买了台十五六万的车,而且车子看起来跟新的一样,段母不信,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去怀疑,因为她相信自家女儿不会故意欺瞒她。

  只是,这孩子是真的变了,说走就走,以前还知道说一声去哪儿,现在有了车,几乎是拿了车钥匙就直奔外面,连一句交代都没有。

  “去哪儿了?”段父进来掸了掸肩上的雪问。

  “不知道。”段母拿了毛巾替他扫雪,又解开他大衣外套挂在衣架上,“去洗手,水还热着。”

  段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想起前些天遇到一个同行,那人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前些天啊,在御景华苑那碰见一小姑娘,你猜怎么着,身边跟着十几个中介,我打听了下才知道,这小姑娘十分了不得,买了两套房,两套都是买的顶层,现在正打算买第三套……”

  段父耐心地听着,适时地点头给出反应,“现在的年轻人祖辈都有一定经济基础。”

  同行猜不透他这句话,便试探地问,“你们家最近发财了?”

  段父不解,“什么?”

  那同行看他面露困惑不解,猜测对方估计是想装傻蒙混过去,便悻悻笑着说,“放心啦,只是苟富贵勿相忘啊,以后有需要的地方,还请段先生帮衬帮衬。”

  “一定一定。”段父虽然不知道对方这一通话什么意思,却十分礼貌地应下。

  现在想想,他那些话怎么像是在影射段家发了横财?

  而被十几个中介围着的那个小姑娘,难道是段木央?

  段木央赶到小区的时候,房东正拿着钥匙奔过来,围着车窗松了口气说,“好几天了,一次都没出过门,我以为出事了,打开门看了眼,他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你快去劝劝吧,我进去劝了一次,他不听。”

  “好,谢谢了。”

  段木央下车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和他一起进电梯。

  房东还在说,“前天敲门就一直没人开门,我以为他出去了,昨天敲门也没人开门,但是没看见人回来,早上路过保安室问了句,说他一直没出去,我这才感觉不对劲,赶紧找了钥匙开门去看……幸好还活着,唉呀,吓死人啊,不要这样搞,你好好劝劝他,我这个房子是新的啊,不能出半点事,以后还要租给别人的呀。”

  他絮絮叨叨了很多,其实就是怕江逸城死在他房子里。

  段木央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心里仍然不痛快,对他的态度不知不觉冷淡了几分,“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自己进去就行。”

  房东大概也猜出自己刚刚那番话多么自私又无情,只讪笑着说,“我也是为了他好,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一定要说出来,这样我们才能帮助他。”

  “谢谢。”

  电梯开了,段木央不再跟他说话,站到江逸城的房门口,掏出钥匙插锁,扭转着拧开门。

  门一打开,就传来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像是垃圾酸臭的味道,又像是人身上被烟草熏了很久,散进整个房间,和房间里的物品融合混淆产生的另一种混合气味,十分难闻。

  她没去看坐在墙角的人,而是走进房间,挨个打开窗户,随后把窗帘拉开,又把厨房的垃圾桶和洗手间的垃圾桶全部清理出来打包丢在门口,等处理完之后,她又进了厨房烧水,随后拿了扫帚把墙角那一堆烟头扫进去。

  她一直没有说话,没有问他怎么了,也没有关心地安慰一句,她只是进来一刻不停地打扫着,制造出吵闹的动静。

  水烧开,段木央倒了一杯放在江逸城手边,她也没有劝他说喝点水,她只是放下水杯又重新进了厨房。

  等她切完一颗白菜之后,她自己都有些郁闷,她到底过来干嘛来了。

  唉,为了替江栩照顾她这个大哥,她真的是操碎了心,也不知道江逸城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半小时后,米饭的香气飘了出来,接着是肉的香味,鸡蛋的香气,牵引勾动着人的味蕾。

  江逸城塌陷的肩膀微微动了动,抬起那颗沉重的脑袋,他的眼睛很红,像是十几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唇上长了一圈胡茬,嘴唇干裂,大概烟抽得凶了些,嘴唇裂出了血。

  段木央装了两碗米饭,随后摆好筷子,这才走过来,半蹲着问,“能起来吗?”

  江逸城看着她,有那么片刻,他就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但是房东说你好几天没出来,估计没吃饭吧,我做了些吃的,起来吃点东西吧,吃完了你再过来沉思。”段木央望着他说。

  她把他的颓废和悲伤称作沉思。

  江逸城想笑,可他笑不出来,他的心口太疼了,像是有人用刀在切割分食他的心脏,一口一口,咬下他的命脉。

  一根手臂伸了过来,段木央试图架起他,但是蹲在那,本身就不好使力,她咬着牙起了几次,没法站起来,只好转头喘着气说,“江逸城,你起来好不好?我没力气了。”

  清冽的茶香充斥鼻端,是她的味道。

  江逸城压在她肩上,另一只手往墙上使力,他站了起来,又摇摇欲坠地要倒下,段木央眼疾手快扶住他,“去,椅子,那边……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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