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宏宇酒楼的厨师,面对苏红珊这个宏宇酒楼的幕后大东家,厨师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不过能到宏宇酒楼当大厨,还被调到苏红珊跟前做饭的,手艺绝对是了得的,连着做了几天,除了冷大夫这个嘴巴叼的,其他人都没吃出有什么不一样来。
坞蛊师和坞琼花这两个以后要长期吃的也没发现换了人,在新厨师每天的积极投喂下,坞蛊师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长了肉,就连坞琼花也长了不少肉。
苏红珊也抽空给坞琼花诊了脉,施针除了她这些年身体留下的暗疾,又开了对应滋补的药。
而韩小丫这边也已经决定要拜师了。
不过不是拜一个师父,而是两个。
坞蛊师和坞琼花。
因为坞蛊师这边身体好了些后,老两姐妹就又日常互怼起来了,坞蛊师这边也不知道是为了气坞琼花,还是真起了心思,也一定要收韩小丫为徒。
于是,那老两姐妹在吵了两天后,终于妥协,一起收韩小丫为徒。
简单的拜师礼后,韩小丫就有了两个学蛊的师父,天天跟在两师父身后往坞蛊师养蛊的那个院子里跑。
奇怪的是,这老两姐妹天天吵个没完没了,可只要有韩小丫在,她一句软软糯糯的:
“两位师父,这个蛊是怎么养……”
或者:“这个蛊怎么解。”
甚至是一句直白的:“两位师父能不能别吵架。”
两人就偃旗息鼓。
虽然还是看彼此不顺眼,却也能维持一段时间不吵吵闹闹的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了。
在韩夜霖和冷大夫回来的第五天,冷无眠终于带着剩余的所有人回来了。
除了冷无眠看上去更瘦弱了一些,其他人都狼狈了一些,倒也各个完好无损,也包括跟着一同前去的温蛊师。
原本就被怀疑的温蛊师就是韩夜霖的重点关注对象,一定要让他跟着进山,也是考虑到他留下会用蛊做什么事情。
之前不知道坞蛊师还有个精通蛊术的妹妹,韩夜霖留下保护苏红珊的人中又没有一个会蛊的。
至于坞蛊师也是自身都难保。
这种情况下,为了保险起见,自然不能留下这么个被重点关注的对象的苏红珊身边,就只能带他一起进山了。
不然以韩夜霖的能力,真要找一个带这进山的蛊师也能很快就找到的。
这会儿,这重点关注对象一回来,看到完好无损的站在院子里的苏红珊,以及身子明显好转,还长了不少肉的坞蛊师,脸色当即就变了。
不过也只是瞬间就恢复正常,整个人还激动无比的跑到坞蛊师身边,高兴的道:
“师父,你身体好了,太好了,徒弟能看到您好起来真的太高兴了。”
坞蛊师也是在身体好了后了解了全部的事情始末的。
知道自己蛊王反噬和这唯一一个‘徒弟’有关系后,就恨不得杀了他。
这会儿见他还有脸回来,哪里能安奈的住脾气。
直接就放蛊了。
同时出手的还有坞琼花。
温蛊师虽然蛊术天赋不行,却也到底是在苦心钻研了大半辈子的,立马就察觉不对,连连后退,大声控诉:
“师父,你这是干什么?”
坞蛊师怒火升腾:“干什么?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有脸回来,我真是瞎了眼了教了你这么个畜生!”
“欺师灭祖的狗东西,还敢问!”
坞琼花上前一步,怒火丝毫不比坞蛊师少。
坞蛊师身体还没好利索,还不能太过动用蛊术,但她身体可好着呢,一招手,几十只蛊虫直接就包围了温蛊师。
没人看的出来那些蛊虫是怎么冒出来的。
所有人看到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后退。
处于包围圈中心的温蛊师吓的腿都软了,勉强站住,可蛊术不到家的他根本就没办法 像坞琼花那样放蛊攻击。
“前辈,我也没得罪你,你为何要攻击我?”温蛊师声音颤抖着,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为何?你个欺师灭祖的,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坞琼花控制着蛊虫毫不客气的缩小包围圈,其中一只直接顺着温蛊师的裤脚爬了进去。
“啊!”
温蛊师一声惨叫,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硬撑着,连忙哭着求饶:
“师父,救我,前辈,饶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现在知道求饶了?偷你师父食忆蛊的时候去哪里了?害你师父蛊王反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师父的教导之恩?养你这么个白眼狼还不如养条狗,也就我姐那个傻大叉才能干出这样不擦亮眼睛养白眼狼的事。”
坞琼花的那声‘我姐’让坞蛊师怔了怔。
多少年了,好像除了幼时,长大后的坞琼花就再也没有叫过她姐。
这会儿倒是……
再看她那比自己还气愤的样子,坞蛊师无声的笑了,唇角上扬,眼角却湿 润了。
她沉声道:“坞琼花,控制住他就行了,别弄死了,我还有话问他。”
坞琼花冷哼了声,却也控制着蛊虫回去,但已经在温蛊师体内的那两只却没有被召回。
“啊……饶命……师父饶命……”
温蛊师依然痛苦满地打滚。
苏红珊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蛊虫这样大的杀伤力,也都不由打了个哆嗦,暗自琢磨刚才那些蛊虫要是冲着他们来的话,他们能不能抗的住。
坞蛊师看了坞琼花一眼。
坞琼花再次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控制着蛊虫没有作乱,却也依然没有召回。
疼痛散去,温蛊师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解身上的疼痛。
刚松了口气,坞蛊师冰冷粗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说说吧,为什么?”
她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温蛊师的事情,在知道事情始末后,也一直想不明白,这个自己唯一教过的,性子温和对她百般讨好的徒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口喘着气的温蛊师呼吸都顿了下,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却是不到棺材不掉泪:“师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发这么大的火,您说,我改……啊啊……”
话还没说完,身上的蛊虫就再次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