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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_第10章

若生 祈木枝 3517 2024-06-30 06:10

  “何事?”晓凌冽淡然道。

  “我明日要与外门弟子一同出去历练。”

  晓凌冽只瞥了林清越一眼,道:“不许。”

  “为何?沧梦这个地方可没什么好待的。”

  “就是不许。”

  “沧梦不适合我,我要走!”

  “沧梦是我的地盘,我说的算,不许就是不许。”

  “嗯?”林清越突然感到一股凛冽的寒风向自己扑面而来,既又发现自己的脚下已结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紫色坚冰 ,整个霜随宫乃至整个沧梦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分。

  “天呐!相晟,你快看,是紫色的雪花。”晓曾却指着天空中飞舞的紫色雪花道。

  “那好像是天君的!”晓相晟道。

  “天君平时都不使用紫冰之力,今日是怎么了?”晓央央狐疑。

  “也许天君怒了……”柳如惜在一旁道。

  “天君为何如此?”柳如玄在一旁问。

  “谁也猜不透天君的心思。”柳如惜摇摇头,回答道。

  此时,晓霜殿内――

  “晓凌冽,你……”大哥!大哥!小弟错了!晓大哥!天君大人!你息怒,息怒啊!我错了,我真错了!大哥!你先把冰收一收行不。

  “沧梦,由我主宰。”晓凌冽驱动着紫冰之力,将它打向天空,天空立刻云开雾散,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明日,你不许去。”晓凌冽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悠闲地坐在桌边喝茶。

  “你管我?沧梦,老子不待了!”林清越扯扯嘴角,又化为青光,冲向沧梦的大门口。

  沧梦作为正道大派,理应有强大的结界来保护它。林清越踽踽独行来此,尽量不动用魔气来打破它,但无奈,力不足,没办法打破它。

  “操!”林清越暗骂道“老子就他妈的不信这个邪了!”他聚集力量于一体,大步向前走去;在林清越踏进结界的那一刻,不同于以前的寒冷立即从脚尖窜到头顶,林清越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又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是一个困难的挑战。

  江湖上,人人都想将沧梦占为己有,但无奈,沧梦出了一个无念天君,用他炉火纯青的紫冰之力将沧梦笼罩了起来,多年来,从未有人敢直接闯进或闯出。

  林清越,将会是第一人。

  如利刃般的紫冰尽数划过林清越的身体上,汩汩的鲜血从伤口流出,但因温度太低,伤口瞬间结了痂,内部掺杂了紫色的雪。

  “呃……”林清越忍不住轻轻□□“好冷……”紫冰无情、不止地打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林清越的脚步愈来愈慢,反应也愈来愈迟钝,意识也愈来愈模糊,倒了下去。

  .

  晓凌冽到时,他早已被紫冰覆盖,晓凌冽面上立刻浮现愕然的神情,疾步过去,解开紫冰,缓缓将他抱起;他的青衫早已破败不堪,血液凝固在衣袂上,紫冰也隐隐约约藏在他的青衫内。似迷雾般,林清越光滑的额上不知何时添了一抹红色的印记,且愈来愈亮,似一轮血阳;晓凌冽蹙了蹙眉,将他抱起,回归霜随宫。

  林清越身体中的魔气早已在不经意间散出,浑浊的气息挤满了整个大殿;晓凌冽又蹙了蹙眉,运行紫冰之力,凝聚在他的额上;晓凌冽的额上缓缓出现一枚菱形的小巧紫晶,这便是他的证明。

  紫晶闪着幻紫色的光辉,展示着幻紫冰雪的风采,晓凌冽一声紫色锦衣被菱形紫晶沐浴得更加绚丽,他轻轻俯下身,二额相碰。

  纯正的紫冰之力缓缓浸入到林清越的体内,浑浊的魔气也渐渐被掩盖,晓凌冽轻轻离开他的额头,一双如冰的般眼瞳此时却灼热的像烈阳;不经意间,几股魔气突破了紫冰之力,散发了出来;晓凌冽轻轻扣起林清越的下巴,逼他开口,俯身,堵住那已无血色的唇。

  炫目的紫色在二人之间闪现,宛如黄昏时的紫霞,愈来愈亮,渐渐地,林清越的额上的血光也暗淡了下来,直至被紫光完全侵蚀,化为乌有,就连林清越的额上,也留下了一小片紫晶。

  晓凌冽缓缓起身,收回紫冰之力。

  “魔族?暗陵……么?”晓凌冽面对着未苏醒的林清越问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呢?”

  .

  林清越悠悠转醒,望了望素雅、端庄的紫色居室,心知自己未能逃脱,下床,面对铜镜,发现自己的额上应有魔族印迹已被一块菱形的紫晶代替,心中不禁一惊。

  “醒了?”冰冷的声音给林清越一个沉重的打击,他抬头,果真是晓凌冽。林清越甩手,召出“随越”,欲与晓凌冽一战。

  “你想如何?”

  “为何不杀我?我可是魔族中人。”

  “魔族中人,也是捧颗赤子心来这世上。”

  “?”

  “正派人士中,也有心如蛇蝎的,也当诛。”

  “?”

  “我把你的魔气隐藏了,不会有人看破的。”

  “为何如此对我?”

  “……”晓凌冽不语。

  “倏――”林清越也显示出魔族中人的阴险狡诈,趁晓凌冽不注意,欲将随越刺向晓凌冽。

  “你玩的倒是开心。”晓凌冽一下子抓住林清越纤细的手腕,夺过随越。

  “倒是把好剑。”晓凌冽仔细地观摩起随越“可惜现在归我了。”

  “还给我。”林清越扑向晓凌冽,欲夺过随越,可惜海拔不够“那是我爹给我的!”

  “我管你?”晓凌冽手持随越,舞了几下,收入袖中。

  “随越是我的佩剑。”林清越愠道。

  “兄长,兄长,您在吗?”儒雅的声音宛如缓缓的流水“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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