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替他们说话,他们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清楚。再说认识自己不足,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吴老爷子一番话,也深深影响着黎风。
黎风现在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哪里知道收敛,现在这番话同样打在黎风的心头上,敲响了他的警钟。
今天也就算吴家的人大度和为人直爽,从一开始进入吴家大院,黎风处处都太过于表现。虽然帮了吴家一个个忙,要是换成其他人,也许帮他,他也不一定心领情义。
想到这些,黎风向吴海棠父子道歉道:“对不起,今天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虽然你们不往心里去。但我比较是外人,在这里,我向你们道歉了。”
“哎!小风,你没有错,反而我父子有些做的不到位。”吴海棠根本没有想到黎风为什么道歉。
一边的吴老爷子则是看出来了,这黎风真的是悟性极佳,将来必成大事。
吴家真的是走对了这一步。
于是连忙说道:“小风,好了,我们没有把你当外人,以后在吴家就这么做,我支持你!”
吴老爷子的话,说到黎风的心坎里了,激动地朝吴老爷子点了点头:“吴爷爷,你放心,以后吴家的事,就是我黎风的事。”
“好。”吴老爷子激动地说出一个好字,便没有比这更好的言语可以表达他的心情了。
黎风被吴泽达带着出了吴先忧的书房,来到了后院。书房中只留下吴老爷子和吴海棠父子,讨论着吴家将来的计划。
“海棠,你觉得这个黎风小伙子怎么样?”吴老爷子看着黎风那消失的身影,眼神还停留在那书房的门上。
“还用我说吗?看父亲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吴海棠撇着嘴,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在乎一个人。
从小的大,在父亲的眼里,吴家的事情最大,一切都是利益为重。偏偏儿子和孙子不在乎那些眼前浮云,重情重义。
“是呀。也许,这辈子,我太执着了。越是在乎,越是得不到。眼看要入土了,偏偏让我碰到黎风这孩子。”吴老爷子一脸满足的样子。
“哼!要是没有泽达这孩子,你还能遇到黎风?”吴海棠有些抱怨地说道。
书房陷入一片沉寂。
是的,要是没有泽达这孩子,哪里有这缘分遇到药王前辈的徒弟。而且看得出,黎风这孩子一表人才。谁见了都喜欢。
老爷子这辈子,也许就是这件事做的最让吴海棠觉得舒心了。泽达这孩子也很争气,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不过老爷子这辈子也够辛苦的了,为了吴家,他基本上没有兴趣,没有爱好,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儿孙满堂。(三代单传)
“海棠,好好培养泽达,这家主的位置迟早是要传给他的,趁现在有黎风在他身边,能帮他一把。你觉得呢?”吴老爷子打破沉默。
“我也这么觉得。这样,对吴家,对泽达,都好。”吴海棠释怀道,这家主的胆子也压了他半辈子了,而且现在机会合适,是该好好培养他了。
“还有吴家医术传承的这件事,我觉得黎风说的对,可以参考他的意见。”
“那我就去办,这越早越好,免得吴海涛父子给吴家带来麻烦。”吴海棠说出自己的担心。
哎,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呀。这么多年隐忍下来,性格更是胆小。不过他的担心是没有错的,防范未然。
吴家后院,黎风和吴泽达坐在石桌旁,吃着水果,正谈天说地。
聊的正开心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悲伤的琵琶声,幽怨、不甘、悔恨。
在这黑夜中飘荡,很古怪。
黎风不知道该不该问,见吴泽达的脸上很尴尬的样子,就忍住没有开口。
不久随着那琵琶声,又唱起了歌声:
君去不再回,
妾容已不在,
苦等君回心,
叶落花又调,
春去秋又来,
只留妾一人,
苦守空闺房,
奈何山盟海誓,
也锁不住岁月痕迹,
命运捉弄人,
我便不甘心。
句句凿在黎风的心田,像是在向命运诉讼着不公。黎风又忍不住看着吴泽达。吴泽达再也坚持不住心底的防线,那是爷爷的禁地,不准任何人靠近,那里面据说是软禁着他不曾相见过的姑姑,只是由于家规,不敢有人违反。
“哪里是软禁着我姑姑,据说年轻的时候,得了一种病,被心爱的人抛弃之后,再也不见人。而且据说只要谁靠近他,谁就倒霉的。她会给人带来灾难。”吴泽达把爷爷的警告抛到脑后,而且一股脑地说给黎风听。
“吴家不是医术世家吗?怎么都没有治好吗?”黎风很好奇,这是得了什么病,让爱人抛弃,家人相隔。
“吴家是医术世家,我都第一次听说,你觉得爷爷能治好她,还会关着她吗?”吴泽达一副痛心的样子,毕竟是关着自己的亲人,而且时不时地传来那幽怨的声音,那是一种煎熬。
黎风更好奇了。什么病能给人带来灾难呢?这不太科学呀,而且还连吴家老爷子都没有办法。他便动了隐恻之心,想去帮一把这可怜的女子。
“不如,你带我去看看。也许我有办法呢?”黎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虽然大胆,但值得一试。
吴泽达看了看黎风,又仔细地想了一想,一狠心,一咬牙,说道:“好,那我就你去看看。想来爷爷也不会怪你的。”
黎风跟在;吴泽达的身后,来到一个荒芜的小院。院子里长满了荒草,很凄凉。院中的房子也很破,好像根本没有人住似的。
一个小小的池塘边,坐在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一身白衣,很安静地坐在那里,还在弹着手中的琵琶,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靠近的人。
黎风和吴泽达就在她身后静静地等着她弹完,一曲过后,黎风已经泪流满面。而吴泽达木讷地站在,像是没了魂似的。
“是谁呀?”一个很甜的声音从那女人的嘴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