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几乎再坐的人都知道,毕加索的画是是世界上最为不容易鉴定的画作之一。尤其是毕加索的油画,更是让任何一个鉴定师感觉到头疼。
岳勇对毕加索的油画可是不怎么熟悉,他低下声音问:“毕加索的画真的就那么容易鉴定出来吗?”
古凡撇撇嘴说:“那是陈星在忽悠你,你也不想一想,毕加索可是活到了91岁,他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眼看到自己的画作被收藏到卢浮宫的画家,他一生一共绘画了3万多幅画,其中有包括油画1885幅、素描7089幅,版画两万幅,平面画6121幅。这些还不包括那些未知的毕加索的作品。想鉴定他的油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想想看,现在这样的展示会是陈星这样一个人有这资格坐到鉴定师的位置上的吗?他的父亲来了还差不多。”
岳勇立刻就明白了,薛东要陈星一个难看根本就不是鉴定什么国内的古董,而是要他鉴定一副毕加索的油画。一个中国的鉴定师鉴定西方艺术大师的作品,这个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人物,就算是陈半张到这里来一样要吃瘪。
当然,按照一般的惯例的话,像薛东这样用用油画去请国内的鉴定师鉴定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因为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坏了规矩的人是不会受到别人欢迎了。但是薛东却这样做了,而且用的借口又是让陈星无法推脱。
薛东听到陈星真的同意了自己的提议,立刻招呼手下将那副两个月前从纽约一家拍卖行中重金购买的油画抬了上来。
这是一幅毕加索的自画像,看不出来是什么年纪的作品,因为这是一副抽象的画作。那犹豫的眼神仿佛折射出来人生无限的思考,和毕加索最后一副自画像中那个恐惧的眼神有点相似,这样的作品是青年毕加索不可能创作出来的。从这一点可以肯定这样的油画是创作一毕加索新古典时期风格的油画,也就是至少是1914年以后的一件作品。
这个范围也是相当的大了,要知道从1914年到毕加索去世西方艺术界的颜料改革,色彩变化,甚至画布的材料都经过了几次变革,像毕加索这样的牛人,能够经历那么多个时期的画家实在是不多见。
而鉴定界除了从一件画作的艺术风格上来判断这幅画作的真假以外,有其他很多的特点来判断真伪。比如从一件做作品用的画布上,从它的颜料的运用上都能够成为判断出来一件油画的真伪来。所以,对于鉴定油画陈星并不是一点把握没有。
陈星走过去轻轻的***了一下油画,精神力迅速的覆盖了整个油画,感觉到画布虽然是应该和毕加索同一个时代的,但是,作画用的颜料却是近十年来才调配出来的。这幅画是赝品无疑了。
陈星非常肯定地说:“从这幅画的氧化程度上来看,画布确实是毕加索先生同一个时代的画布,但是从油画的颜料的氧化程度上来看,这一幅画是在近十年之间完成的,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一幅油画一定是赝品无疑了。但是从这衣服自画像的艺术成就上来看,作者也是一个有深厚的艺术功底的人,就连拍卖行的人都被他欺骗了。”
薛东没有想到陈星虽然对西方油画一窍不通,但是却可以从油画的画布和颜料上判断出来这一幅油画的真假来。
但是这个时候薛宝强有点忍不住了,他站起来说:“看了两眼就能够断定一副油画的真假,你怎么能够确定这一幅油画上颜料的氧化程度不过是十年啊,就算是用科学方法检查,也不会那么快得到结论吧。”
这样的质问确实是有点力度,西方鉴定一副油画那可不是一两分钟就能够鉴定出来的。一幅油画鉴定个一两天两三天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甚至威廉查找相关的证据搞上半个月也不稀罕,陈星这样鉴定的速度实在是难说的过去。
这个疑问陈星要是无法回答的话,那可是非常不妙的事情,他之前讲的那些话都会成为天大的笑话。
陈星看到薛家父子两个咄咄逼人的样子,波澜不惊地说:“鉴定这一行,本来就有各自的门道,西方有西方鉴定的技巧,东方有东方人鉴定的技巧。别的先不说,就是毕加索先生的油画,很不巧我当年在卢浮宫就见过不少,对毕加索先生的画作还是相当的了解的。一个鉴定师最要紧的是要对自己有信心。我对自己的鉴定结论还是有把握的。
要是薛公子不满意的话,我们两个人打个赌如何,拿这一幅油画到卢浮宫去鉴定,要是鉴定出来是真迹的话,我就向希望工程捐款十万块钱,而且日后见到你们两父子均是退避三舍。要是鉴定的结论恰好和我的结论一样的话,你就向希望工程捐献十万块钱,而且日后你们父子两人见到我以后也要退避三舍。你看敢打赌吗?”
薛宝强愤怒的站起来,正要答应下来的时候,薛东突然的站起来说:“坐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没有一点礼貌,现在当着那么多的前辈的面,怎么有你讲话的地方。”别人不知道油画的真假就算了,那个东西可是他亲自购买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薛东心中跟明镜似的。要是仅仅的捐献十万块钱,对薛东来讲也不过是九牛之一毛的事情。
但是陈星的另外一个约定就显得有点让他下不来台了。见到陈星的面要绕道走,他薛东可是拉不下这个面子来。
看到薛东怒气冲冲的教训儿子的样子,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幅油画一定是有问题的,不过,碍于薛东的面子,大家都不愿意讲出来而已。但是很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薛东要是继续为难陈星的话,那就有显得他没有气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