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而在这间辉煌的大殿之中,却没有什么仆人宫女的存在,只有五位身穿玄黄长袍,胸口处纹有幼龙的五位青年,和四个打扮各式各样的奇人存在。
五位龙袍青年中,一位看上去略显成熟稳重的皇子坐于中央,其余四个皇子则两两相望,分别坐在他的左右。
那四个奇人应该就是其他宗门弟子,他们都站在四个皇子身后,目光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到来。
苏澜率先冲着几位皇子开口道:
“炼宝宗苏澜,见过各位皇子陛下。”
皇帝和仙门的关系虽然是后者依附于前者,本事本质上还是合作关系,只是仙门拥有非常大的主权。
所以面对各国的皇帝,不是宗门长老阶级的修士,其实地位上都要矮上一点。
也因此,苏澜才对皇子们开口行礼。
“不必多礼,苏澜前辈。”
位于中央座位的太子,见到苏澜纤细瘦小的模样,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调整好情绪,带着淡然的笑意说着,而后又和苏澜说了几句。
“炼宝宗的道友,你好像来迟了!”
这时,一声冷硬锋利的声音响起,苏澜顺着来源看去,只见一个衣着白色长衣,后背背着一柄仙剑的男子,正目冷然看着自己。
“我可没有迟到啊,这位道友!”
苏澜眯着眼,不让一步针锋相对道:
“三天前我可就来到了钧燕城,只是一直熟悉地形,没有来皇宫罢了,难道说我非要向你通知一声,才能让自己没有迟到吗?”
“炼宝宗的道友,在下并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自己一个人迟迟不来,便让我们几人苦等三天,是不是有些过火?”
白衣背剑男子不及及冠之年的模样,眼中寒光四溢,背后的仙剑隐隐冒出青光,似乎下一秒便将御使仙剑斩向苏澜。
苏澜呵呵笑了句,下一秒稚嫩的脸上浮现一抹狞笑,目露噬人的凶光,金色灵气环绕周身,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过火?我苏澜就没有对其他人做个什么过火的事情,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你难道也想步他们的后尘?”
白衣男子目光冷冽,一丝丝寒气自他身上不断蔓延,显然是被苏澜气住了。
苏澜笑容不变,继续问到:“怎么?你真的想要见识一下?那可得让在座的各位见证一下了,我可不是故意送你下地狱的,这都是你求的我,我也没办法!”
“好了好了,都把气势收起来,你们这样也不怕别人笑话!”
一声温和的声音响起,坐于太子身边的一个儒雅学士打扮,一头长发,文气斐然的年轻男子走出太子背后的座椅,侍于太子的左边,面带柔和笑意,道:
“青云派、罗兰堂、方仙道,和菩萨寺以及炼宝宗同气连枝,不比为了这些小事大动干戈,传出去估计还会被那些邪修们看笑话,我想大家也不想让宗门失望对吧。”
儒士打扮的男子说完,白衣剑修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在说话。
“苏澜道友觉得如何?此事就此掀过,我们来谈一谈试炼的具体规则和条件。”
苏澜见白衣检剑修听从与儒士男子的话,不在找自己麻烦后,多看了儒士男子一眼,看来这人到有些出彩的地方,不然也不会让其他人给他一个面子。
“这事本来就是不是应我而起,要怪就怪那那个背剑人,不过他既然不找事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他多计较了。”
背剑人?贱人??
白衣剑修一张冷酷的脸差点扭曲,不过注意到儒士长发男子的眼神警示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副怡然不动的样子。
苏澜眯了眯大眼睛,看戏子一般看着他,啧啧两声。
儒士打扮的男子,一身宽袖白袍,长发梳理的整整齐齐,五官立体,文气斐然,气质温和,如果是让在凡间,估计也是掌握极大话语权的一方大儒圣贤的卖相。
只见他脸上露出温暖人心的笑容,左手一挥,便在众人身前凝聚出一副黑白灵气形成的笔墨画卷。
这幅画卷很是巨大,在呈冂字行排座的一众皇子之间,几乎占据完了全部的空间。
几位皇子虽然表情平常,但是很显然也被这一手法术惊讶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苏澜饶有兴致的看了儒士男子一眼,心中隐约猜测出了他的一些信息。
罗兰堂儒修,修炼的也是文气的一种,不过比起南宫竹心给他介绍的浩然决一脉,这一脉更注重笔墨上的功夫,讲就万千世界,皆纳入画中的意境。
不过也因为放弃了儒修的文人风骨,虽然在修行前期实力强大,不过这也是透支修行后期的潜力。
但是在这个修行之路渐渐没落的时代,倒也未必不是一种适者生存。
“这是庆国的国土俯视图。”
儒修男子,脸带笑意,自我介绍道:
“在下林曦照,罗兰堂内门弟子,凝气巅峰。”
他又指了指身旁闭眼掉着寒气的白衣剑修,“苏逸,青云派内门,凝气后期。”
紧接着又指了指右边的一个和尚,“悟尘,菩提寺内门弟子,凝气后期。”
“阿弥陀佛!”和尚双手合十,眼露慈悲的之色,一袭蓝色僧衣朴实无华。
“方如云,方仙道内门弟子,凝气后期。”
“道友,贫道有礼了!”
头戴道士帽,手持拂尘的清秀男子对苏澜打了个稽首。
苏澜还礼,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道:
“苏澜,炼宝宗内门弟子,凝气期初期!”
“切――”苏澜话音刚落,白衣剑修苏逸不由嗤笑一声,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砰――”
一声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回荡宽旷旁若巨人居住之地的宫殿中。
在场的五位皇子被这声音惊的不由双手捂住耳朵,脸露痛苦之色。
林曦照等修士也瞳孔一缩,视线皆是聚集到苏澜的战立之地。
只见之前还是站在原地的苏澜消失不见,规规矩矩安放整齐的地砖,此时已经龟裂成一片片不足小指粗细的瓦砾,露出底下白色的石子粉末,不断在蔓延在宫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