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荣浩领着那四个家丁从拱门内走了出来,那嚣张跋扈的神色令阮玉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如今这阮宅之内危险环伺,若不是阮老爷子病有反复,恐怕自己早就被这几个叔叔给暗中除掉了。
虽然眼下他们还不敢在家里就明目张胆地寻衅,可是眼下阮荣浩既然已经调来了自己的手下,那么保不齐会动了什么歪心思,阮玉思索再三,紧盯着他们。
“二叔,家里的家丁有数十人,单单是看门护院的就有三十个,爷爷他的安全您尽可放心,所以您身后的这几个外人,还是趁早遣回去吧!”
阮玉不卑不亢,她那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一眯,霎时间就仿若一股寒光锋芒毕现,言语之外无不是对阮荣浩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臭丫头,谁允许你这么跟我家老爷说话了,没爹没娘真的是缺管少教,我看……”
这时,站在阮荣浩身后的一名手下撇着嘴,眼睛瞪向别处,有意无意地嘴里嘟囔着这番话。
“小丁,不可造次!”
面对着自己的侄女,且又是阮氏集团的代理董事长被自己的一名手下如此侮辱,阮荣浩的动作却仅仅只是抬起手,让他闭嘴,这让阮玉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不快。
“二叔,常言道您管教下人严苛至极,稍有一句话说错便拳打脚踢,可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阮玉要紧牙齿,人中处微微被牙床往外顶着,鼻息稍有些加重。
“哎呀,阮玉侄女,这不过是个下人,您又何必跟他计较……”
阮荣浩的脸上顿时拧成笑面虎的模样,正当他庇护着自己手下,跟阮玉露出一副轻佻神色的同时,一道身影迅速从他的身旁一侧划了过去,等看清楚的时候,刚刚那名出言不逊的手下脸上,已经多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以及嘴角洇出的鲜血。
“主子对下人不计较那是恩情,可是下人对下人便是各为其主,在下不能眼睁睁看着阮氏集团的代理董事长,被一名杂碎这般轻蔑!”
阿武闪身过去,快速在那手下的脸上呼哧就扇了几记耳光,并且也没给其还手的机会和能力,随后一手卡着他的肩膀,一手捏成碗口粗的铁拳,朝向腹部便是猛然一击。
顿时鲜血混合着黄绿色的胃液便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阿武,你这是干什么,你怎敢如此嚣张,这可是在阮家,你将此处当成什么地方了!”
阮荣浩的脸色大变,旋即转身过去指着阿武便是一通破口大骂。
而阿武就仿佛没听见一样,拳头如暴风骤雨般落在那已经昏厥过去的打手的身上各处,拳拳爆肉,没一会功夫那人就满面血肉模糊。
“阿武,你住手,你们,赶紧将他围起来,敢欺负我的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阮荣浩见阿武竟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瞬间恼羞成怒,连忙吩咐其余三名手下将阿武制服。
而沉默在边上的阮荣峰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并未让身后两名手下有任何的动作。
“二叔,您这当着我的面就打我的人,我看要不您也一并将我也拾掇了,不就再也没人碍您的事了吗!”
就在那三人一前两后将阿武围起来的同时,阮玉忽然发难,她声严色厉,咆哮着一般冲阮荣浩质问道。
“阮玉侄女,你这话怎么说,是你的手下打我手下在前,我修理他一番难道有错吗?”
阮荣浩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见阮玉竟这样没大没小的对自己说话,脸上的面自然挂不住,可碍于现场的势态,他也只能不训地反驳两句。
“啪!”
没等话音刚落,阮玉上前一步,将一巴掌抡到了阮荣浩的脸颊。
“你!”
阮荣浩睁大了牛眼,他瞪着阮玉,不敢回忆刚才迅然发生的这一幕。
“闭嘴,给我忍着,莫要说是我的手下打了你的人,哪怕是我打你一巴掌,你也不能有丝毫怨言,觉得委屈可以现在收拾就从阮家滚蛋,另外阮氏集团的所有职务我也可以帮你解除,怎么样!”
阮玉的底气十足,她的性子就属于那种遇强则强,同时也正因为如此,她在商业界才会在半年之内就站稳了脚步,使得阮氏集团在阮老爷子病倒以后,没有出现大的风波。
“是,董事长,您教训的是!”
起初阮荣浩还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当他侧过头看见那边的阮荣峰竟然装作没看见,立刻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无异于自毁长城,连忙低下头给阮玉服软。
“二爷,那这个人我们还要不要教训一顿?”
场面一度寂然,可偏偏有个不识趣的手下询问阮荣浩一句,被他一巴掌拽到了脸上。
“你们几个混蛋,敢这么轻视董事长,我告诉你们,再敢犯同样的错误,我把你们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撅下来,赶紧给我滚!”
阮荣浩扭过头,愤然冲自己的几名手下嚷嚷道。
那三个家丁也只能就此吃了一遭哑巴亏,低着头连连从阿武的身边撤了回来。
“二叔,三叔,麻烦你们也转告一下大姑妈她们,即日起将没有登录在阮家佣人花名册上面的外人,统统遣送出去,如有再见,让他的主子担着一切罪责!”
阮玉向前挪动两步,在阮荣浩的耳边将这句话用牙齿咬的稀碎。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子忽然咳血,心跳还有脉搏频率都有下滑啊!”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从那栋二层小红楼内跑出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大喊大叫地朝着人多的地方冲了过来。
萧云重新折回马坨村以后,为了不惊动其他的村民直接将车开出来,便小心翼翼地游街串巷,规避着有村民出没的地方。
“究竟怎么回事,我记得车子应该就停在这附近的一块大广场上面,怎么现在横竖找不到了!”
萧云挠着头顶的头发,大眼瞪小眼望着四周,竟找不到了他们一行人先前进来的路。
由于刚来的时候是孔德昭带路,且当时又处在一片迷雾之中,萧云也没有将位置记得确切,搞得现在像没头苍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