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一个人进了树林,他知道其他人都会带一两个贴身的侍卫,这么是允许的,怕自己遇到野兽没有办法抵御,还能有一两个帮手保命。但沈安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他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将怀信留下,让他保护着更需要保护的白清浅。
树林里还是如同往常,兔子野鹿很多,草木旺盛没过马脚很深,沈安背着箭走的轻松。他并不在意这一场的输赢,每年他都是随意打一些兔子野鸡一类的带回去,应付应付也就够了。朝堂之上赢得太多,猎场上他也就还一些给他们了。
今年沈安心里想着与白清浅的事,当然更是没有精力好好打猎了,一路上只是随便走着,并没有多在意方向,也就当时出来散散心。
走着走着,沈安没有注意到已经到了一个荒无人烟、鸟兽也很少的地方。他正在出着神,忽然一队人马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挡在他身前。
沈安定睛一看,领头的人却正是他的皇兄,沈宏。沈安挑眉笑了笑:“皇兄带这么多人来打猎,如此赢了,实在不妥吧。”
沈安并非不明白沈宏此番作为的意思,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让自己有时间想一想办法。
沈宏冷笑一声:“要猎动物,自然也不必这样多人了。可本王并不准备猎那些畜生。”
“怎么?”沈安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惊慌,“皇兄要猎什么奇珍异兽吗?这林子里曾有什么奇珍异兽?”
沈宏看着沈安波澜不惊的脸,知道他是在装傻,但心中也还有些兄弟之情,不想立刻便对他动手,于是便说道:“七弟,皇兄不信你不知道皇兄想干什么。反正你今日是必死无疑了,但皇兄实在还是不忍心,你我兄弟今日便将话说开了吧。”
沈安看出沈宏不想再立刻对他动手,于是便不再与他插混打科,直言道:“臣弟从未得罪过皇兄,却不知皇兄为何要设计害我?皇兄既然说要将话说开了,那臣弟就希望皇兄将话说清楚,让臣弟死也死个明白。”
“七弟,你是没有得罪过我。”沈宏直直地看着沈安的眼睛,“你很好,自打生出来的时候就被父皇放在手心里宠爱,父皇什么都教给你。大了以后,你睿智,朝政之事上有远见,看的深远,所有的兄弟都不如你,父皇什么事都会先问过你的意见。我们谁也比不上你,父皇什么都会给你。可是七弟啊,你凭什么!你从来都不需要努力,你只是因为被父皇所爱的那个女人生出来了,你就拥有一切了!你知道你我有什么区别吗?从小父皇教给你的,是为君之道,可是交给其他兄弟的,却是为臣之道!你凭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却得到了所有的东西。可是我们呢?做多少努力,都无法超过你!”
“皇兄就那么想要那个皇位吗?”沈安淡淡地问。
沈宏冷笑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会有人不想要吗?你不想要?”
沈安如实地坦诚说道:“皇兄,我想要皇位,是因为如果得不到,我所爱的人就无法活下去,不是为了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利。”
“行了,少废话!”沈宏已经没有耐心了,“本王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总之,七弟你挡了为兄我登上皇位的道路,为兄只好送你先走一步了!”
不等沈安反应,沈宏立马吩咐道:“上!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