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就这半个月的时间,她已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思考了很多,仔细地回忆了那日自己出门前的场景,又回忆了过去林逸对自己家的所作所为。越想她越发现,其实林逸的性格早在很久以前自己的母亲就提醒父亲。
她还记得那时母亲说,林逸这个人平日里虽说是看起来很义气,但瞧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奸诈,有时讲话也不是那么坦荡,还是提防一些为好。父亲是个性格耿直的读书人,并不善于这些社会交际,也不看重母亲的话,只是随口说母亲思虑太多便过去了。
如今看来,还是父亲识人不明的性格害了自己和妻子。但如今再后悔也无益,林逸这样加害与父亲,她是父亲的独女,必须为父亲讨回公道。
想了很多,白清浅已经渐渐有了一些行动的想法。这天,她早早地便做完了自己的活儿回到房间,跟舒文谈论起来。
“林逸杀我父亲,又能如此轻易地说出杀害宋家人的想法,我想他做下的事大概远远不止这些,所以咱们要找证据,就一并找到,然后将他一举推翻。”白清浅冷静地说着自己的分析。
舒文认真地想了想,缓缓点头,道:“可……该去哪里找呢?”
白清浅毫不犹豫地说道:“书房。”
舒文一惊:“书房?可……书房是林逸自己的地方,时常都睡在里头,连妻女都不让轻易进去的,咱们……怎么进得去啊?”
白清浅皱眉道:“这就是我现在愁的事,等等吧,总会有机会的。”
舒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谈了一会儿白清浅便说:“咱们出去吧,一直在这里待着林管家会为难的。”
第二日,白清浅在院里扫地,舒文早早地便被林管家吩咐出去买些东西。白清浅正在冥思苦想,究竟该如何进林逸的书房去。忽然背后有人拍她一下,白清浅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竟是舒文。白清浅假装打她,抱怨道:“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还敢吓唬我!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便准备去挠舒文的痒痒,却被舒文一把拦下,轻声对她道:“有好消息,要不要听?”
白清浅放下手来,不再和舒文玩闹,认真道:“什么好消息?”
舒文看了看四周,朝她一笑,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方便说话,咱们先回去。”
白清浅点点头,和舒文一起避开众人回到自己房间去。
舒文查看了四周,并没有其余的人,关上门回来对白清浅道:“我方才去买东西,在路上听见人说,出事儿了。”
白清浅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便问:“什么事?”
舒文继续道:“宋家老爷,死了……”
“你是说……”白清浅想到那日她们在后院偷听到的事。
舒文明白白清浅的意思,点点头,道:“死在从宁阳县到松明来的路上。”
“这……”白清浅不解道,“这算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