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啊..安莫说那个女人是坏人…
“可是..我喜欢..喜欢她..”
依稀记起的记忆让他依旧能感受自己那份心情,自卑又忐忑,只想跟人一天说几句话就好,那么简单的要求,换来的依然只是歧视。
“不要喜欢她,她是坏人。喜欢我,喜欢我吧。”
忽而抬头看安莫,一模一样的脸让许原分不清谁是谁:“你是..是她么..”
“不是,我是你最爱最爱的安莫,她只是坏女人。”
坏女人吗..回忆中那个人和眼前的安莫逐渐重合,看久了目光也痴了,摸上安莫的脸凑近,想要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心愿,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虔诚一吻。
这是安莫,不是那个人。心中那份痛怎么也消除不掉:“不要..不要再骂我了..我会乖的..”
安莫为他拭去眼泪,那小小愿望更让他心中苦涩渐浓。
“不会再骂你了”
“也不会有人再骂你了。”
一百四十一: 暑假来临
那可能就是一个足以让人失神的炸弹。
就是突然间,毫无预兆的恢复小部分记忆直接让安莫带着许原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那是许原度过较为漫长的一天,鼻尖充斥浓烈的药水味让他深深排斥这个地方。
“这里..不想来..”
安莫给他答复,思考略久:“好,以后尽量不来。”
两天后便拿到了检查报告,第一时间交给了安莫细细查看。
其实就和他所想的答案没有太大出入。那段记忆对于许原来说足够特殊,如无意外他其实就是成年后喜欢的第一个人,某种意义上的初恋。
也因为如此,才会刺激到沉睡中的记忆。但那也只是一小部分,他想起来的最多也只是那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其他的还没有恢复的迹象。
但也不是绝对,这一次的刺激也大大增强了许原恢复记忆的几率,即使那是他自己所选择所完整封闭的存在,也同样有了漏洞。
许原最近越来越容易做噩梦了,每每被吓醒都是一身冷汗,询问他却只是一脸茫然说记不住,也有时能断断续续说有人压着他,旁边有水声的话。
记不清,却也不能保证永远都记不清,或许哪一天从睡梦中醒来,就把一切想起了。
能够恢复记忆的事实安莫并未隐瞒,拿给了许原看。站在许原身边细致观察其面部表情。
“你..你不开心?”傻原反而注意安莫的忧虑。
“你想不想恢复记忆?”安莫没看出许原有任何欢乐喜悦的表情,许原摇摇头:“不开心..不好..的事..为什么要..要想起来..嗯?”
果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许原都在本能排斥那段记忆,令他暗暗总了口气。
想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
“其实我也不想你想起来。”
“嗯?为什么...”
难过的事能忘记是许原最想要的,但为什么安莫也这么说呢?要知道安莫总是感叹以前那段日子他们有多恩爱,似乎自己的遗忘成为他心中最遗憾的事情。
“因为我对你做了很不好,很不好的事。很害怕你哪天想起来会恨我,会..不要我。”
“啊..你..你害怕..怕?”
许原也不是真的单蠢,二十年凄惨人生也让蠢脑袋明白不是别人跟自己一样都会说实话,有些人是爱说谎,有些人爱做背后小人,安莫那么厉害,肯定不是自己这种弱智能比的。
他知道的,和安莫哪里可能一直亲密,再亲近的人也会吵架,哪怕故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会因为一些事和吵架呢,更何况安莫。
只是那又如何呢。
许原只知道现在,也只看现在。
“是,我很怕,特别特别怕。”
“那我..我不想..”傻原给情绪低迷的安莫一拍肩鼓励:“反正..你有道歉..”
“傻瓜。”
安莫笑了,眼中泛泪。
这已是他第二次听到他的许原说出这样的话。
六月过后即将步入中旬的日子里,许原也迎来这个学期最后一次考试。
就和安莫之前平心静气讨论过那样,秉着“欲速则不达”的心态不再专注于看不懂也啃不会的题点,以顺其自然的心态每日准时睡觉,竟然让他惊喜发现晚上睡得好在白天的专注力有提高,听课也不像以前那样混乱不堪,反而能听懂一些。
就越发肯定安莫的话是为自己好,除了偶尔的和谐运动比较晚睡外,在白天听课中状态还是不错。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状态保持极好,考试那几日,所有的科目竟意外感到没有上一次艰涩难懂,虽然也处在半懂不懂的状态中,但等许原写完估摸分数,起码都能及格了!
这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进步了!
“真难啊!出卷的一定是个老变态吧!”收拾东西的途中,许原不止一两次听到对于这场考试中的评价,寡言沉默如他极少有主动的人来攀谈,不过也是有上一两个。
“欸!许原许原,你这次感觉要挂几科?”
前桌陈立国拍了下肩叫他,傻原回来感到不解:“挂科…?不难呀..我觉得…我能及格的…”
“雾草…别骗人啊!”陈立国对于说大话的许原一番鄙视:“说大话不怕舌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