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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当虫族雄子_28

  不过拉菲尔的殷勤看得他都尴尬了起来,并且莫名觉得有点眼熟,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对方见他看过来,绿眼睛里立马亮了,陈砾顿时觉得,真是,一样的傻……

  “杨成益,我命令你停止训练!”喻希钊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训练场。

  机甲实机训练场非常巨大,他们刚刚只占了三个角落两两对练,陈砾和墨休,斐然和乔西,景同和戈雅,只有杨成益单了。因为他比起另外两个二年级实力要高出不少,喻希钊就让他先独自训练,打算过几天让他对战陈砾和墨休两人。

  喻希钊定的训练时长是拉菲尔参与,根据他们的身体数据来安排的,既能逼出他们的极限,又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损害,相对的超过了时间,就很有可能对身体有影响。

  喻希钊早几分钟就提醒杨益成结束训练,没想到对方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直做着高难度的动作,再这样下去,或许这个很有可能在毕业时得到准王牌机师称号的年轻人就这么毁了。

  可是实甲不比模拟机,教官的操作台上无法强制切断学员与机甲的连接。陈砾看了一眼,发现杨成益的机甲温度一直在上升,这代表着机甲的降温降压液不够了,如果继续训练,接下来机甲内部的温度会越来越高,压力也会渐渐增大,到时候可能会出现爆机的结果。

  “怎么回事,他训练前没检查机甲吗?!”景同也看到了,顿时吓了一跳,正式的实战中不可能随时配备整备师替机师调整机甲,这就需要机师自己做这些准备工作,这次训练他们和整备师前期是分开训练的,到后期才会合作。

  “他的手速很快。”陈砾说了一句让大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见他们没能领会,陈砾又说道,“一套训练动作十分钟完成,他大概只用了六分五十秒,训练这两个小时,他一直保持着这个速度,所以降温液和降压液用得特别快。他很厉害,但是……不是生死攸关,只是平时训练,他为什么要这么拼?”

  陈砾在战场上最快的速度是四分半,这是由生死激发的,看似只比杨成益快两分多,实际上机甲战术动作发展到现在,都是最精简最有效的,机师们的进阶是以毫秒来计算。

  现在陈砾的各项指标还没达到最完美的状态,他只有爆发时才能达到杨成益这个水平,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如果像他那样两个小时一直保持这种速度,恐怕现在陈砾两只手早就废了。

  “……”能在高强度的训练中还注意到这个,你也很厉害。

  就在喻希钊打算让人整备一架训练机亲自上场时,杨成益终于停了下来,拉菲尔跟着喻希钊坐小悬浮车过去。

  机甲的舱门打开时,能看到里面冒出大量的水蒸气,喻希钊面沉如水,从悬浮车上跳下去,蹬着机甲的腿骨三两步就攀到了驾驶舱。

  “校医,准备好冰块!”喻希钊在上面大叫,拉菲尔赶紧应了声,悬浮车缓缓上升,喻希钊抱着杨成益出来,将他放进拉菲尔铺好冰块的担架上,然后悬浮车一秒都没有停留就往医务大楼开去。

  戈雅狠狠地往面前的桌子上拍去,口中骂道:“可恶的星盗!”

  “怎么回事?”陈砾问了一句,杨成益在前世没听说过,按理说不应该,因为杨成益很厉害,陈砾敢断言,只要不出意外,星海的毕业机师授勋上一定有他,这是载入星海史册的荣耀。但陈砾前世连杨成益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杨子这次任务失败了,”戈雅神情有点难过,她叹了口气说,“他的好友乔希失踪了……”

  在戈雅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乔西愣了愣,随即戈雅解释只是同名,字不同,他尴尬的笑了。

  “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任务,只有由于那个需要下到地面取矿物的星球外磁场有些不稳定,还有强烈的罡风,大型的飞船没办法靠近,小型的机器人还没到地面就因为不明原因失去控制了,所以只能找机师驾驶民用机甲。”

  “没想到等他们顺利取回矿石,回程时搭载的飞船遭到了星盗袭击,因为是民用飞船,船上的攻击力量少得可怜,杨子和乔希就驾驶民用机甲跟星盗对战,可惜……杨子被发现时,机甲已经耗尽了能量,在太空中漂流了七天,差点就饿死了。”

  “原来是这样。”乔西唏嘘道,或许是因为跟自己同名,他有点在意那个乔希怎么样了,“那其他人呢?就这么失踪了?”

  “是的,乔希包括那艘飞船都消失了,巡逻舰在那个区域里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等。”斐然推了推眼镜,说出了自己的推论,“第一就算是民用机如果前往外星系也一定会有护卫舰;第二就算没有护卫舰,飞船也会配备强力的武器,有些有钱的船长还会雇佣一些没有执照的机师;第三二年级出任务也才一个月时间,太阳系外的星系怎么也不可能让杨成益这么短时间走个来回……综上所述,星盗袭击的地方是在太阳系内对不对?”

  “太阳系符合戈雅描述的星球只有冥王星附近的一颗白矮星,而冥王星……”陈砾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了,冥王星早在公元历的时候就被人类强行开发,强制移民,最后改造计划失败,移民的人类连生存都受到威胁,冥王星从此成为失乐园。

  那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穷凶极恶的逃犯赌徒等社会最黑暗的存在,在那里出生的人,都想尽办法的想要离开,可是在那种环境成长,联邦这样的地方已经不适合他们生存。说句不负责的话,冥王星上长大的孩子,最终都成为了星盗。

  政府一直都不承认,冥王星已经成为了星盗的土壤,还在拼命的粉饰太平,导致一些小商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为了利益铤而走险,只是,这样的商船应该无利可图吧,难道就因为在冥王星附近所以才被盯上的吗?

  “你们说得没错。”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戈雅要不是从杨成益那里听说,还不知道冥王星的实际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

  “难怪他们敢在火星闹事,”乔西想起英楠就是因为星盗才会变成孤儿,心里顿时心疼得不行,他狠狠道,“为什么不派舰队剿灭?”

  “因为谁也无法证明冥王星上有星盗,那里的人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合法的联邦公民身份。”斐然答道,作为总统的儿子,他知道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他看了眼陈砾,见他摇头,最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那个秘密太过惊世骇俗了,他以为只有他知道,没想到某次突然从陈砾口中听到,不过想了下陈砾和他那位总统父亲的关系,斐然也就不奇怪了,毕竟看样子他父亲是想拉陈砾作为助力,当然要防止陈砾被火星的挖走――星盗的背后有火星的影子,这个秘密如果宣扬开来,恐怕火星那些大世家就要狗急跳墙了。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杨成益第二天就回来训练了,大家对他表示了慰问。可以看得出这位学长处于爆发的边缘,陈砾有些担心他在比赛时出状况,但陈砾不是心理医生,没办法对他进行开导,只盼着接下来的一个半月,杨成益可以自己调整过来,否则他会毁了他自己。

  墨休最近的状态也不算很好,他心里有事,虫族那边已经联络上了,传过来的消息令墨休有些接受不了,安德竟然是他的雌父派来的,墨休的兄弟除了已经被他干掉的兄长,几乎都不成气候,墨休之所以敢独自远赴联邦,就是觉得即使他离开虫族也无法动摇他的地位,而他没想到想杀他的会是虫皇。

  难道雌父最近又怀孕了?墨休厌恶地想,虫皇生为虫族的皇,享用的雄子也不少,虫族一名雄性可以拥有多名雌性,也可以一名雄性只有一名雌性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一切单看雌子是否强大到能保住雄子――会有别的雌子强行夺取雄子。

  而一名雌性拥有多名雄性是只有虫皇才有的殊荣,虽然墨休对这种殊荣嗤之以鼻。他不喜欢这种权利,也不喜欢一名雄性拥有多名雌性,他觉得繁衍其实没那么重要,虫族不应该成为繁殖的机器,更不应该为了繁衍而发动战争。

  他的雌父作为虫皇最杰出的才能就是能生,要不然恐怕他连虫皇的位置都坐不上。只可惜质量不怎么好,早年那个助他登位的雄子成年时觉醒失败,后来又夭折了。

  而其他雌子除了墨休和他的长兄,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墨休讨厌他的雌父,就像他的雌父讨厌他一样,但是虫皇需要他的能力来保证地位,所以轻易不敢动他。

  那么,虫皇是找了别的可以依靠的对象了?

  心不在焉的墨休不小心撞上了走在他前面的陈砾,手长脚长的俩人互绊了一脚,顿时摔成了轱辘。

  “靠!”被压在下面的陈砾骂了一声,刚要把墨休掀翻,就发现男人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陈砾僵了,自从说开以后,墨休很少再不顾他的意愿做些奇怪的事,至于偶尔摸头,蹭肩膀,牵手之类的小事陈砾都没怎么在意,毕竟都睡在一起了……

  “陈砾,我以后一直跟着你好不好?”墨休什么也没做,手撑着地怕把陈砾压坏,鼻端充斥着陈砾的气息,令墨休感到安心,他说,“我不回家了,就一直一直跟着你,别赶我走行不行?”

  陈砾听出不对,墨休的声音有些颤抖,想起他说的来自家里的刺杀,陈砾便也就没动弹,任由墨休在他脖子吐气。

  “我是真喜欢你,陈砾。”墨休没有哭,那点小事还不值得他哭,他只是突然想到,人类似乎很富有同情心,他低声地在陈砾的耳边将他的处境说出,看着那只被他一直吹气的耳朵变得越来越红,墨休觉得非常高兴。

  “……你们在做什么?!”英楠简直快要疯了,他冲上去就要将墨休拉起,然而墨休现在已经190了,英楠这三个月来几乎一点都没长,还是170多一点,星海最好的营养餐都救不回他的身高。

  最后还是陈砾起身,将墨休推开,他抹了把脸对扯着墨休领子的英楠说:“楠子你放开他,只是不小心撞到了。”

  “放屁!我明明看见他亲你了,亲的耳朵!”英楠凶悍得就像是护食的仓鼠,他对着墨休拳打脚踢,墨休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的任他打。

  乔西怕墨休对英楠动手,赶紧上前抱住英楠,他可没忘记刚开学的时候墨休那张冷漠的脸。

  “英楠,住手。”陈砾沉了脸,英楠地举动在他看来就像是无理取闹,墨休是对他表白来着,但这不关英楠的事,亲没亲也跟英楠没关系。陈砾这样想的,他也就这样说了,只是说完后,才觉得得不对。

  英楠愣住了,他保持着被乔西抱在半空的姿势,表情僵在脸上,愣愣地看着陈砾。

  那眼神居然让陈砾感觉到罪恶感,似乎自己真干了很渣的事情。

  英楠刚才地大喊大叫惊动了楼里的其他人,此时见有人从宿舍里探出头来,大家都尴尬得不行,乔西赶紧将英楠抱回宿舍,那边陈砾和墨休也闪身进了屋。

  英楠刚才叫得凶,这会儿却一言不发睁着大眼睛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乔西心疼得不行,他蹲下身只比英楠坐着矮一点点,手按在英楠膝盖上,对他说:“楠子别伤心了,陈砾只是……”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英楠幼童似的大眼睛里滚烫的泪水掉落下来,砸到乔西的手背,烫得他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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