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是裴瑾年的事情,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宋安然急促地开口,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竟然会有女人为了钱离开裴瑾年,难道裴瑾年还不算有钱吗?
立阳几天在s市数一数二的大集团,而裴瑾年是这个集团的总裁。
“宋小姐,请你相信,现在裴总对晴川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德尔又补上了一句,“如果有的话,那么也只会是厌恶和失望。”
“……”
厌恶和失望?宋安然不禁在心里冷笑,裴瑾年这样的恶魔恐怕对女人从来都是厌恶的吧?至于失望?谁都会失望。
“现在裴总爱的是你,你应该能感觉的出来。”
“我看不出来,如果他的那些变态的行为也算是爱的表现的话,我勉强可以认为他是爱我的,不过你认为我会为了那种变态的爱而感到欣喜若狂,而感到骄傲自豪吗?”
宋安然反问德尔,话语之间是咄咄逼人。
现在她已经和西爵在一起了,是西爵的女朋友,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裴瑾年对她的爱意的话,她自己也不想想这个问题。
就算是爱又能怎么样?
他这样的爱,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不堪。
那么,现在还不如早早的掐断。
不是她宋安然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感情可以收放自如,而是人在受到一定的伤害之后,本能地会选择保护自己。
如果在那天,裴瑾年说爱她的时候,她不相信。
那么,现在她相信了,他是爱她的,不然他没有不要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不过这样的爱太过变态和极端。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承受不起。
“宋小姐,就是曾经裴总对你做过那些伤害你的事情,他都在努力地弥补了,他爱你,那么爱你,就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德尔问道。
“我不需要他的弥补,若是做错了事情,只要说一声对不起,我错了,那么这个世界还要警察做什么?你觉得他的弥补有几斤几两重?”
“宋小姐!”德尔对宋安然的话感到气愤。
“难道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不够吗?他对你有再多的伤害,你不是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而他现在生死未卜,可能再也醒不过来,难道这还不够你给他一次机会吗?”
“……”
宋安然的身子一怔,心一抖,脑子一时之间有些空白,心情非常的负责。
德尔说的这些话,她不是没想过。
她只是害怕,害怕恶魔的爱,害怕恶魔的爱会把她和他自己都毁掉。
裴瑾年连自己都不爱,难道能好好地爱她吗?
“裴总,你醒了?”
德尔担心地看着睁开眼睛的裴瑾年,不知道他是什么事情醒过来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宋安然刚才的话。
“裴总,你什么时候醒的,觉得怎么样,我要不要去叫医生?”
裴瑾年没有看德尔,只是一直盯着宋安然,他的面容苍白没有血色,脸都瘦了一圈,本来饱满的颧骨都陷了下去,他的眼睑下是以默的黑眼圈,就算已经昏睡了一宿,还是没有下去,长长的睫毛和黑色的眼睑融为一体,显得睫毛更长了。
德尔见裴瑾年一直不说话,担心地对着门外大喊,“医生,医生,全部都进来!”
为了裴瑾年的安全,医生全部都没有离开,就睡在裴瑾年隔壁的客卧里,客卧的门开着,一听到德尔的大喊,全部都赶了过来。
然后就是开始给裴瑾年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全部的偶松了一口气,“已经脱离开危险期,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调养,不要有太过剧烈的动作。”
“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已经禁不起再一次这个的折腾。”说完医生全部都退了出去。
德尔听说裴瑾年脱离了危险,自然是在高兴不过的了。
而裴瑾年一直都没有说话,安静而沉默地躺在床上,目光一直在宋安然的身上没有离开过一秒钟,只是安静地凝望。
德尔见状,“裴总,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去做。”他想把空间留给裴瑾年和宋安然。
宋安然受不了裴瑾年那样的眼神,见德尔要出去,也跟着迈开了一步,说道,“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医生也说你已经脱离了危险,那么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也该离开了。”
“宋小姐要走?”德尔担忧地看了裴瑾年一眼,“现在裴总刚刚醒来,还需要……”
“西爵在等我,我应该离开了。”宋安然又想向外外迈出一步。
“宋小姐,这是西爵少爷让我交给你的。”一个佣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一次的白纸,交给宋安然。
“给我的?”宋安然皱皱眉,他就在楼下,有什么话还需要让佣人带纸条给她吗?
“是的,西爵少爷走的很匆忙,就只留下了这个,让我交给你,然后他就离开了。”
“他走了?!”宋安然打开手里西爵交给他的白纸,上面只有四个字――我在等你。
“他没有说其他的吗?”宋安然担忧地问佣人,是什么事情让他走的那么着急,竟然连上来跟她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西爵少爷是半个小说之前离开的,他让我半个小时之后才把这纸条交给你,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佣人实话实说。
“怎么可能?”他竟然还不想让她马上知道他离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担心像是一条毒蛇噬咬着宋安然的心脏,她什么都没想,转身对德尔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就要走。
“宋小姐!”德尔还没来得及阻拦,宋安然已经走到门口。
“不许走!”
裴瑾年从床上扑下来,刚刚做完手术的他,体力不支,没有站起来,而是整个身子都倒在了地上,连带这床上的薄被都被他带到地上。
“裴总!”德尔扑到裴瑾年的身边。
“不许走,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