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他没有妈妈,自然也无法尝到那传说中温暖香甜的怀抱。
羡慕吗?不!小问咬着手指,如果妈妈有一天回来了,他一定不理她,不给她好脸色看,叫她抛弃自己那么多年。
……
黎今看着小家伙跑走了,摇了摇头。
拿起手机,那边似乎因为两人对话的戛然而止感到不解,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小问,怎么了?
小问,睡着啦?
我也希望我的戏早点拍完早点放,这样咱们就能一起看啦。
最后,她可能是终于意识到不对,弱弱的问了句:是你回来了吗……?
他躺到床上,天鹅绒的毯子堪堪掩盖住腹部以下,手指微微划过屏幕,“是我。”
“小问睡着了吗?”
“跟他聊的很开心?”他反问。
隔着遥远的距离她无法判断此时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只能实话实说:“是,只要能跟他说上话,不管说什么,我都很开心。”
“小问这几天回家住,有时会拿我的手机,如果他找你,你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他用的是语音,调子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否则,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屋子里很安静,她听完后,手指甲深深的掐在掌心间,但她好像失去了触觉,一丝痛意都体会不到。
半晌,她回:我知道该怎么做。
能跟小问如同朋友一样的相处说话,于她而言已经是巨大的喜悦,但她到底不是小孩子了,不禁会去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小问是否能接受事实呢?
不管她有多么不愿意,从小到大,的的确确没有抚养过孩子一天。
而黎今和他的家人……无论做了什么,他们都给予了小问所有的爱。
她纠结极了。
黎今那头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语气稍霁,“如果你乖一点,我会让你见到他。”
她仰头,努力让酸涩的眼眶不要那么湿润,发了个笑脸过去,没再说话。
第二天,经过一番深谈的秦粲然起床后,自觉与罗岑宵的革命友情又进一步,早上五点多,天微微亮的时候就来找她一起去剧组里上妆。
看见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女人打开门,一脸困倦的模样,秦粲然惊讶道:“昨晚喝完酒你又出去了?”
罗岑宵打了个哈欠,虽然已经用冷水洗了脸,但是洗不掉一身疲惫,她摇摇头:“昨天失眠了。”
“难道是被那个禽兽气的?咱不气了哈,”秦粲然说:“那种禽兽总有一天会被人切**的。”
“……不是因为他,就是昨天后来又看剧本喝了咖啡,后半夜没睡着。”
她也没说谎,只是时间颠倒了下,她睡不着,就起床看剧本,一夜都没睡。
“不用这么拼吧,感觉不是这么快能找到的,我从演戏到真正感觉自己有点开窍也用了很多年的功夫,一步一个脚印,只要你踏实的去做了,总有一天会有成果。”
“嗯,所以要努力啊,我还年轻,得拼一把!”
“牛,在下被你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