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你这是强人所难。”白思涵一脸的不情不愿,“你要是要我去参加培训啊,特训后,再苦再累我都没有异议。但是,相亲,李队,你看,现在还有重要的案件没有侦破。作为人民的公仆,怎么可以先去考虑个人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李征拍了拍白思涵的肩膀:“小白,有些时候,放松一下未尝不可。你就当,去偏偏吃喝。这次不光是全市各所的未婚男女,还有各行各业的精英。万一遇到合适的呢?”
“李队,我――”
“就当是执行任务。反正你去了也没有任何损失。小白,你真的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别老想着周子峥了。休息结束,再回来继续。”
白思涵嘟起了嘴,半晌,不情不愿地应了句:“我知道了。”
回到家里,已经折腾到了快一点。居住的屋子在顶楼,又没有电梯,只能一步步爬上来。开了门,拖着疲惫的身子,白思涵呈一个大字躺在了床上。过了良久,白思涵才被不卸妆洗漱会毁容的信念支撑,挪到了卫生间。
站在花洒下,白思涵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主人公因为起不来,买了一百个闹铃,从家一直摆到办公室,第二天一早裹着被,跟着闹铃爬到了办公室。
“噗嗤”一下,白思涵笑出了声。
她的世界很简单,工作睡觉补充知识,休息的时候看看电视剧,如此甚好。这样的生活,何必要增加一个男人。男人有什么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气死原配再来找个三儿四儿。
白思涵仰起了脸,任由水流沿着脸庞滑下。身边的战友,她倒是没有多少偏见,但是真的作为男女朋友交往,她做不到。
或许偏见已经形成,她会因此产生排斥偏见。
既然这样,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不好。
裹着浴巾,白思涵走出了浴室。忽然间,白思涵听见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白思涵微微眯起眼眸,迅速地将外衣穿好,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白思涵慢慢地走向了门边。
只是很快,开锁的声音消失了,转而是什么东西被打开,随即“哐当”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白思涵迅速地打开了门,看见一个金属的爬梯倒在了楼梯靠栏上,刚刚的声音是梯子倒下撞击到栏杆上发出的。通往楼顶的通风口盖板被打开,风呼呼地吹了下来。
白思涵检查了门锁,又被人撬开的痕迹。
只是,他出于什么心理,放弃了进入而去了跑到了楼顶。
白思涵回屋拿了手机,关上门,将梯子扶正,爬上了楼顶。
楼顶空荡荡的,这儿没有任何隐蔽的地方,无法藏身。那个人,逃走了?
忽然间,一声尖叫传来,是四单元的方向。
白思涵迅速地奔跑过去,果然,那儿通风口的木板也被打开,梯子也是被扔到了一边。
这样的高度,对于白思涵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她天生恐高,刚刚爬到楼顶,已经觉得有些不适,现在站在高处看着地面,头晕的更厉害。
闭上眼睛,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气,想要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吐气,再一次的深呼吸吐气。几分钟过去,白思涵伸开眼眸,心里还是有些胆怯。
白思涵想起学生时代训练的时候,她不敢跳下山坡,辅导员这样和她说,“白思涵,如果因为你的犹豫,耽误了一个鲜活的生命,你不会愧疚吗?你以后的使命就是守护这个国家人民的安全。你不克服自己的缺点,你怎么可以做到。”
想起刚刚听到的尖叫,白思涵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气,一跃而下,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观察了下四周,白思涵扣响了右边的防盗门。
防盗门还是很久之前的铁栅栏,隔着防盗门,里面是一个铁门。
等了一会,并没有人来开门。
白思涵耳朵贴在防盗门上,隐隐的可以听见里面传来哭泣的声音。
再一次的,白思涵扣响了房门。
“当当当”声音有些急促。
旁边的邻居被惊醒了,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出来:“大半夜的,能不能安静点。这家没人。”
“没人?”白思涵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没人?”
“他们夫妻前几天刚刚吵过架,男的一气之下走了,女的生气也是回了娘家,他们的女儿住校。你就是拜访他们,也没有大半夜的来吧。”
邻居的话让白思涵警觉起来,她不会听错的,如果没有人,刚刚那动静又是什么。
白思涵看向邻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不管有什么动静,不要出来,还有,门窗要关紧。”
邻居诧异地看了白思涵一眼,回到了屋子里。临关门前,还诧异地看了一眼白思涵,仿佛她是什么怪物一般。
白思涵将铁门栅栏上的纱弄破,手探进去,摸到了防盗门锁,打开了门。
慢慢的,白思涵将手放在了里面那道铁门的把手上,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动静,慢慢的将门打开。
轻轻地,白思涵踏进屋子,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白思涵不由皱眉,心里涌出了一股不安。
一间卧室的房门虚掩,里面传来微弱的亮光。小心的,白思涵走了过去,使劲将门踹开。
里面的景象让白思涵惊呆了,更是让她忍不住地有些作呕。
惨不忍睹,不,这简直比惨不忍睹更可怕。
两个女人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她们的颈子只有一丝连在了身体上。
白思涵握紧了手,身子忍不住的颤抖,这个凶手,竟是如此的残忍。
卧室的窗户大开着,白思涵走了过去,看见一根绳子系在窗棂上,那根绳子一直通到底楼。
犯人是逃走了?
白思涵没有松懈,警惕着观察着四周,并没有发现还有人在房间里。
――
李征带着人很快来到了现场,看见站在那脸色难看的白思涵,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小白,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思涵没有说话,她的脸色苍白,紧握住了双手,咬紧了唇,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太过分了。”咬牙切齿的,白思涵说道,“对方只不过是手无属鸡之力的女人,他却这么残忍。李队,我一定要抓到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