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馆很是气派,薛白走到门口就不敢再往前了:“宋大哥,这……咱们就是看看,没病没灾的,不用来这么大的医馆吧?”这么大的医馆,价格肯定也不菲。
“要来就来最好的医馆。”宋嘉祁道:“万一随便找个不靠谱咋办?孩子可是大事儿。”
一想到小宝宝,薛白也就被说服了。
跟着宋嘉祁进去,里面坐堂的大夫是个头发胡子都花白了的老人,手抚着山羊胡子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老大夫先给宋嘉祁把了脉,并无大碍。再给薛白把脉的时候,花了好一番功夫。
薛白心都要揪起来了,生怕是因为自己的问题不能能有宝宝。宋嘉祁也在一旁紧张了起来。
“并无大碍。”老大夫道,“只是你这小夫郎心思颇重啊。”
“啊?”宋嘉祁瞧了瞧老大夫,又瞧了瞧薛白。薛白这种性格也能叫心思颇重?
“凡事看开些,天塌了有你家汉子顶着,你怕啥?孩子这事儿得讲究缘分,你整日盼着想着也对要孩子不好,得把心放宽了。”
薛白面色微红,郑重地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宋嘉祁再三的追问:“你跟那老大夫打的什么哑谜?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说。”
薛白嚅嗫了两下,到底是不肯张嘴。
……每天都担心你被天兵天将王母娘娘抓走,而我却连个你的孩子都还没怀上,这种忧虑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回到铺子里,柳哥儿正坐在门口一边看着铺子手上一边做着针线活儿。见二人回来了,柳哥儿便问道:“怎么样?没啥事儿吧?”
他现在和薛白关系不错,当然也希望薛白能早点有个孩子――等孩子出世了,还能跟他肚子里这个做个伴儿呢。
薛白凑过去跟柳哥儿说话,宋嘉祁却盯着柳哥儿手里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柳哥儿做的是个布老虎,活灵活现的,想必是给他肚子里未出生的宝宝缝的玩具。
宋嘉祁又想起自己的龙猫小钱包了……
“柳哥儿,你除了布老虎,可还会缝别的?”
柳哥儿和薛白正说话呢,听见宋嘉祁插话不禁一愣。
他虽然已经嫁人有了身孕,并不十分大防,可也不怎么和宋嘉祁说话,都是和薛白说话。而宋嘉祁也很识趣,有什么事儿也是去和他家汉子商量。
不过宋嘉祁问了话,柳哥儿也不好不答:“这除了布老虎,还能做什么?”
宋嘉祁想了想,便进屋去拿了龙猫零钱包出来――其实他是偷偷进了空间把龙猫零钱包拿了出来。
“这个,你照着做能做出来不?”
柳哥儿看见那龙猫零钱包,眼前一亮:这要做阿姆的人了,看见可爱的东西就是容易心动。
“真可爱!……不过这是个啥?”柳哥儿可没看过宫崎骏。
“龙猫,是一种……可爱的老鼠。”
什么又是老鼠又是猫的?柳哥儿有点迷糊,不过这也不耽误他觉得手里的东西可爱。“你是要做这个?”
“正是呢。”宋嘉祁本来想让薛白做了,瞧瞧能不能卖,谁料想薛白自从缝了个红金鱼缝了只小兔叽说什么都不肯再动手了,只得作罢。“不知道柳哥儿能不能做?”
“我试试吧!”柳哥儿也不敢托大,这毕竟是个新鲜玩意儿,以前没做过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碧溪村里,郑宝根夫妇正在跟郑鑫儿说事儿。
“啥?!”郑鑫儿脸都白了,“你们把我许给了李二狗家的李大了?!”
郑宝根儿不说话,还是郑鑫儿的娘诺诺道:“其实那也是个好去处,李二狗家给的聘礼富足,想来家里还是有点儿家底儿的……”
郑鑫儿“腾”地站起身:“我不嫁!”
“混账!”一直不说话,在旁边吧嗒旱烟的郑宝根把烟袋往地上一摔:“成亲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了算啊?”
郑宝根再不着调,在家里的威信还是不容动摇的。郑鑫儿缩了缩脖子,刚才的气焰也消了不少。
“这李家啥样你们别说你们不知道……再说他家李大根本就不喜欢哥儿,这嫁过去不是把我往火坑推吗?”
“他喜不喜欢哥儿这婚事也不是他说了算的!你给我趁早歇了心!”郑宝根把地上的烟杆捡起来在衣角擦了擦烟嘴儿,又继续抽了起来:“再说,家里已经把聘礼收下了,都花得差不多了――你弟弟快该要娶媳妇了,那哪儿都得用钱,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郑鑫儿一愣,继而想起来过年的时候全家上镇上大肆采购的事情,不禁面色一白。
原来……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可怜自己还在为母亲塞过来的十几文钱高兴,谁想到人家随手就把自己卖了呢。
“你也别太担心了,咱家也跟那李家说好了,要等夏忙之后才办喜事儿呢,你也好在家多待待……”郑鑫儿的娘小声道。
郑鑫儿却在心里冷笑:这都要把自己嫁出去了,还要把自己榨个彻底吗?还得让自己在家收了地才能出嫁?
“你们收了李家多少聘礼?”
郑鑫儿的娘瞧了瞧丈夫的脸色,轻声道:“两贯半……”
两贯半!当初李二狗家求娶薛白花了三贯钱村里谁不知道?现在到自己这儿了……
薛白,对了,薛白!
☆、61|两贯半钱
六十一两贯半钱
虽说是搬去了镇上,可有些事儿还是来村里做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