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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_24

终极往事 香龙血树 4145 2024-06-29 20:25

  顷刻间,Anton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见眼前弹壳飞溅出来,枪口蹿出火星,和旁边“Anton!”Ken变了颜色高呼的口型。

  等他的听觉恢复过来,已经摔倒在地,和Roger一起滚向了车边,回过头去,惊呆了。

  身后,两个戴着黑色太阳镜的杀手,一个从地下水道里掀盖一跃而出,一个从街边店铺里的柜台后一跃而下,就在自己不到两米远的位置同时举起了枪。

  他甚至在两人寒冰一般的黑色镜片中看到了反射出的对面的Rene、街道。

  一片寒意从头顶凉到尾骨。

  立在街道中间的Rene没了掩护,手中两把Beretta正一刻不停地把子弹倾倒过去。

  街道的这一角,一瞬间荡起了腾腾烟雾。

  与此同时,Anton看见远处一幢二层房子的尖顶背后,露出了一个狙击手。

  “不!”他俯身在地上来不及站起就要举枪射击,然而迟了,距离太远,那子弹带着啸声飞了过来。

  尖顶的烟囱边,一排鸽子拍打着翅膀呼啦啦地飞起。

  Anton飞快转头,眼前Rene的肩膀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两拳,然而手中的枪尤在毫不妥协地向对面射去,眼看两个戴着眼镜的杀手中了子弹,倒了下去。

  可是几乎就在与此同时,Rene腹部像是被人用无形的气浪狠狠击中,人被撞得弯了腰,手中的枪仰了起来,向后飞出两步,跌在地上。

  顷刻间,街道上万籁俱静。

  Ken的汽车已经发动起来,猛踩油门车身一摆轮盘打死,急刹车在Rene身边。

  轮胎滑过地面留下重重的焦糊痕迹,急刹车声在街道上空回荡。

  把Rene拽上车,Anton关车门抬头,最后一眼看向远处。

  他清楚地看见,那个狙击手戴着一只棒球帽只露出鼻子和下巴,竟似乎也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看见他们上车,那个人提起了枪,闪身从屋顶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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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静静地行驶。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

  车内寂静无语。只有后座上Rene的喘息声。

  “拐弯儿,上大道,不到十公里有家大医院。”Ken的声音轻声响起。

  “别去医院。”后座上,Rene喘息着说。

  什么?Ken诧异地看看后视镜。

  “是因为没法写给雷诺的报告吗?”Rene身边的Roger很学生气地问。

  “不,不要去医院!”Rene再次坚决的说。

  “好!不去医院!”Anton回头看了Rene一眼,果断地决定。

  汽车驶进了郊区的一个小诊所。

  刀子划开衣服,Rene的外套下,穿着猎鹰的避弹衣,比州警的避弹衣防护能力要好,胸部和肩膀上已经嵌入了三颗子弹,腹部却染红一片,有一发子弹击穿避弹衣打进了体内。

  那个医生摸样的人看着这情景却慌了手脚:“不……不行……我治不了这个!”

  他乞求地看看大家,终于坦白,“我我,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个护士。”

  “那医生呢?”

  “医生每周一四在。”

  “远吗?!打电话,喊他来。”

  “在加拿大度假呢。”

  “那么别人呢?没有别的医生了吗?”

  “有,太远了,起码要两个小时。”护士无奈地看看病人。

  “他来不及了!”!Ken也喊起来,不去医院这是最近的诊所。

  Anton扯过护士,“你!必须给他治好!”

  “不不不不行,这太危险,我做不了,这要死人的!手术失败、感染并发症,都会死人的!我做不了!”护士叫起来!

  “好了,别难为他了,我自己来。”Rene感觉自己正一点点虚弱下去,或许,真的来不及了……

  “Anton!”要动手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护士和Anton。

  “Anton,”Rene的手艰难地摸向旁边的的纸笔,“如果我死了……”

  Rene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你帮我打个电话,告诉他‘小猴子死了’。”

  什么?Anton有点愕然。

  Rene无力地注视着Anton,“打这个号码,说……小猴子死了就行了”。

  他终于放开了手,摸起了薄薄的刀子。

  对着镜子,划开自己的皮肤。

  终于,子弹当的一声落在托盘里。

  缝合着伤口,台子上的人似乎渐渐昏睡过去。

  Anton走出去,看看手中的子弹:51毫米的穿甲弹,足以击穿轻型装甲车。

  厅里,几个人脱下的避弹衣扔在一边,上面每个人的都留下了几颗弹头。

  Ken和Roger在院子里等着Anton,令人惊异地,院子里充满了馥郁的花香。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去。

  三个人蹲坐在室外,沉默无语。

  想着共同的一个问题是谁?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那是Rene在游艇上的质问,Anton也在反复想这个问题。

  先是有人泄秘,导致了另一个卧底警官马克的死。

  然后是接应地点的泄露。

  如果没有Rene临时准备好那艘装了武器的船,大概三个人都要死在那里。

  “我答应了人,不会这么轻易地要你的命。”灯光下,那个光头猖獗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他们答应了谁?谁跟他们有联系又知道他的名字?

  “Lee警官有时真不该那么执著,坚持要来不该来的地方,或者就是你害死了他吧?”这句话更像一句楔子钉进他的心里。

  而这些话,又让他隐隐约约想起那个说过类似话的人,可是

  “你还记得我们共同上过的一堂刑侦课不?”半晌,Ken开口了,“那个眼镜老头教的。”他抬头看向Anton。

  “记得。”Anton点点头,他明白Ken的意思。揉揉脸,咬紧牙关,他起身走向了大厅。

  那一课讲的是:排除嫌疑对象时,连自己和死者也不能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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