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机拿着手电筒,光束晃来晃去,猛一下照在乔木脸上。她瞳孔一缩,差点流出了眼泪。
没人告诉过他强光不能射眼睛吗?那人脸上带着口罩,可乔木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这是一个心理变态又猥琐的人!
虽然可能她的主观意识占了大半。那个人看她醒了,又检查了下绑她的绳子,还用力紧了紧。
乔木痛苦地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叫什么叫,给老子老实点!”
那人恶狠狠地瞪着她,凶声道。乔木也用凶狠的眼神瞪回去,表示着反抗。
你试试浑身是伤被人绑着的滋味?那男人瞧她是个不易管的,猛地拎起乔木的头发,啪啪照着脸上就是俩耳光。
乔木觉得眼冒金星,头嗡嗡响着,似乎下一刻又要晕过去。
“你他妈再给老子用那种眼神,我扇不死你,他奶奶的,也不看看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当乔木再次闭上眼睛之前,就听着这个男人,娘啊娘啊地骂着。
然后再也撑不住了,眼皮一耷拉,又昏了过去……
………
“人找到了吗?”齐天瑞接了电话第一句就问道。
“齐总,我们查了乔小姐今天的行程,沿路所以摄像头都查了,而且都能找到乔小姐的录像。可是当我们查到小区外面时,那条路上的摄像头都没有记录……”
齐天瑞眉头越皱越深,脸色变得很难看。
“查不到就不会继续查?”
“不,不,齐总,记录那些摄像头的电脑,好像被什么病毒很侵入了,现在一打开记录就是雪花,完全没有影像。”
“找人,修复。”他简短的说,脚猛地踢了一下旁边的桌腿,把站在一旁的冷水华吓了一跳。
“是,是,齐总,我们马上去办……”
冷水华看着齐天瑞气冲冲地摁断了电话,想了想,还是问了句:“木木找到了吗?”
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可看到她眼巴巴的样子,不禁缓和了脸色柔声道,
“快了,已经发现线索了,我们再等等,很快就能找到了。”
“哦……”
她低下头去,看着脚尖,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齐天瑞看着冷水华的眼神越来越柔软。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头看了下,和他四目相对了,却瞬间别开了头,躲避他目光里的温柔。
齐天瑞心里一阵失落,转而苦涩的笑笑,是啊,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他,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不是吗?
转而又拨通了一个电话:“dark,i need your help……”
……
几个小时后,齐天瑞的办公室里多了个外国人。
dark刚从飞机上下来,有些恹恹的。
他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天瑞,好久不见啊。”
金发碧眼,张口却是流利的普通话。
他看了一眼齐天瑞,又看了看冷水华,笑道:“你什么时候和这位,这么美丽的女士结的婚?”
被一个老外发问,冷水华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解释下,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齐天瑞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着笑了笑。
“这么久不见,中文说的越来越溜了。不过今天找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的,你一定要帮我。”
dark疑惑地看着他。
这个dark是齐天瑞的大学同学,因为酷爱电脑程序,毕业后又去攻读了计算机。
如今在业界已经是有名高手,对于病毒什么可是相当厉害。
“这里有人被绑架了,可是重要的视频录像,却被人用病毒攻击了,我需要你帮我复原。”齐天瑞简明扼要地说完。
“oh,god!这么大的事情,看来我要当一次雷锋。”
冷水华心里着急的要疯了,也没注意这位外国友人的措辞,其实是挺不合适。
他们一群人匆忙出发,赶到那个录像存放电脑前。
dark握着鼠标看了看,比了个ok的手势给他们,便极为认真的破解了。
不出一个小时,dark狠按了下enter键,说:“完成,可以看了!”
原本在后面焦急等待的齐天瑞和冷水华,几乎是同时奔了过去。
看着录像上的时间,冷水华几乎是颤抖着调到了预估的,会出现乔木的那个时间。
画面中,一个女人走在路的右边,正是乔木!
当她走到路的一半时,身后突然出来一群人。
其中一个人拿黑色的布袋,一下子套在她头上,然后一群人将她按倒在地。
“啪嗒”一声,齐天瑞用鼠标关掉了视频。
冷水华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她极少哭泣,除非是遇见心头要害,比如从小到大的好闺蜜。
“是不是都怪我,是不是都是我的错,木木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不会有人害她的,真的不会有的……肯定是想要绑架我的人,想要用木木做交易,是我害了木木……”
冷水华大大的眼睛聚满了泪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齐天瑞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太厉害,冷水华竟然没有避开。
dark看到了这一幕,做了个耸肩的动作:“现在我应该回避一下……”
说着笑嘻嘻出去,临走了还不忘关上门。当真是好电灯泡好雷锋。
“水华,相信我,会处理好这事的?”
她不出声,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点头。
……
地下室里,乔木又一次醒了过来。
这次她听到两个人的交谈声。
“凯哥,这事我们赶紧撒手吧,听说有人来找,再等下去大家都得完蛋。”
那个叫凯哥的人停了停,说道:
“这事儿没想到会这么快,那个女人说绝对不会发现我们的,奶奶的,被那个骚娘们给骗了!”
这个凯哥,正是之前扇乔木耳光的男人!
“那咱们就赶紧撤吧,要不放火烧了这,连夜逃出国,先在国外避避风头?”
乔木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烧了这里,是不是还包括自己?
她挣扎着,也不顾身上伤,呜呜地叫着。
那俩人看见她醒了,骂了两句贱蹄子,然后就转身匆匆忙忙出去。
回来时手里拎着的一大桶,闻着好像是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