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阮清叩开了房门,看到了余妙妙。但余妙妙此时脸色苍白,额头上流着汗,嘴唇也有些干裂发青,眼圈也有些发黑,即使是不懂医术的人也能察觉到,她的身体状态非常不好。
“我回来取点衣服,顺便看看你和佳佳。我还给佳佳买了一些奶粉和纸尿裤。”
余妙妙的女儿,名叫余佳佳。这个名字里寄托了余妙妙对孩子未来的期待。
“太谢谢你了,阮清。”
于是张阮清就把地上的两个大箱子搬到了余妙妙的屋子里。
屋子里还是那么拥挤,跟上次有所不同的是,一个电脑桌上摆着电脑,还有几本厚厚的英文书籍。
而房间一角的婴儿床里,余佳佳正睡的香甜。
张阮清把纸箱放在地上,转过头来问余妙妙:
“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身体也很虚弱,这是怎么回事?”
余妙妙强打着精神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的,最近正在帮人翻译两本书籍,这个活挺急的,昨天熬了一个通宵。”
余妙妙原本是有工作的,她大学毕业之后在京都市的一家教育培训机构当培训老师。
可是三个月试用期还没过,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要知道现在很多的企业对孕妇非常不友好,而余妙妙这个人很要强,她不愿意看着教育培训机构老板那异样的目光,于是主动提出了辞职。
但是为了生计,只好找了一个帮人翻译外文书籍的工作。余妙妙是外国语学院毕业的,英语和德语都非常好,很多专业性很强的书籍她都可以翻译。
这个活在家就可以做了,而且还能倒出时间来照顾孩子。
不过很多这样的活都有时间上的要求,所以余妙妙需要经常加班加点甚至是通宵熬夜来进行翻译。
整天盯着电脑屏幕码字,还要动脑子翻译,劳神费力,对人的精力是一种极大的压榨甚至可以说是摧残。
张阮清的脸色很难看,他能够看出,余妙妙的身体状态,不是仅仅熬一宿就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妙妙……”张阮清的话还没说完,余妙妙的身子突然一歪,差点就摔倒在地。
张阮清手疾眼快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小心!”
余妙妙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头也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瘫倒在张阮清的怀里。她感觉到身后的那个肩膀是多么的宽厚。
张阮清赶紧把余妙妙扶到床边,让她在床上平躺好,然后给余妙妙诊脉。
几分钟后,张阮清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妙妙,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现在已经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状态了!”
原来余妙妙在怀孩子的时候,就一直在不停的工作,翻译书籍,导致自己没休息好,身体有了很大的亏空。
而她被李威所抛弃,忧思成疾,坐月子的时候也没休息好。因为她是孤身一人,还要照顾孩子。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产后恢复,也就是俗称的坐月子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产后恢复不好,容易给身体落下影响终身的病根。另一方面,如果产后恢复的好,在怀孩子之前身上的一些隐疾甚至也有可能被调理好。
据科学家分析这是由于妇女生产的时候身体的潜能被彻底的激发。产后好好的调理能够使得身体有非常好的回复。
余妙妙月子没有做好,导致身体非常虚弱。她一边坚持用母乳给孩子喂奶,另一方面现在坚持工作。
照顾婴儿最难的地方就在于婴儿的生物钟跟成年人是不一样的,甚至也没什么规律。饿了或者是尿了都要哭闹一番。
这一切都有了由余妙妙自己来做,还要兼顾工作,这哪受得了。
尤其是最近她干的这两个翻译的活,已经熬了好几天了。通过诊脉张阮清发现,自己要是再晚来一两天,眼前这个姑娘搞不好会猝死。
“你现在这是疲劳过度,你先躺着,我给你针灸一下,帮你缓解一下疲劳。如果再这么下去你身子就垮了!别跟我说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事情,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就完了,你要是垮了孩子怎么办!”
张阮清的话让余妙妙无力反驳,这话也说到了余妙妙的心坎里。她还想坚持一下,可身体已经连支撑她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阮清回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了一个药箱,这个小药箱是他不久之前买的,里面装的是几套消毒好的银针。
“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
余妙妙闭上了眼睛,按照张阮清的要求去做。
很快银针就插入了她身体内的各个穴道。张阮清下针的时候手感非常轻柔,余妙妙甚至没有感到自己在身体上面刺入了银针。
而这个时候张阮清开始缓缓的捻动银针。余妙妙有感觉了,此时从那些银针里面,仿佛涌入了一股热流,这股热流涌入了她身体的四肢百骸,驱走了这段日子里积累下来的疲劳。这种感觉舒服极了。
不过这个时候余妙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连体居家睡裙,这睡裙还非常短,根本遮挡不住她那曼妙的身段。
想到这里余妙妙脸红了。不过她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只好闭上眼睛装睡,只有这样的话才不会觉得太尴尬。
于是在这种极度的舒适感之中,余妙妙进入了梦乡。她现在这种状态恐怕就算外面打雷她也醒不过来了。
而对于张阮清来说,虽然他眼前是个大美女,可是现在他进入了治疗的状态,眼前对他而言只是患者。这是作为医生的医德。
张阮清这时候用针灸帮她调理了一下体内的气血运行,顺便他这样做也把她体内所积累的疲劳释放了出来。
这就像人去洗温泉一样,温度使得人体内的疲劳迅速的释放出来,这个时候人会感觉非常疲乏。而这针灸的手法,跟洗温泉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看着陷入酣睡的余妙妙,张阮清站起身找了个薄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