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处理得不好,这一传十,十传百,醉仙楼就毁了,谢枫的名声也毁了。
这是谁想害她与醉仙楼?
这所旧宅子的对面,有座二层楼高的小木楼,二楼的窗子边,正立着两个人。
一名紫衫公子,一名绿衫公子。
“哥,你看,他们果然被灾民们恨上了。只怕不出几日,他们就会被这青州城的百姓们给乱石砸死。哈哈哈――”身着绿衫的少年公子呵呵笑道。
紫衫公子却是眉头紧锁,单手死劲的抠着窗棂上的一根残木头,眼神森寒。
他微微眯起眸子,口里说道,“跟在那个斗篷女后面的不是奕亲王吗?他怎么会和醉仙楼的人在一起?奕亲王狡黠异常,如果他同醉仙楼的人是一伙的,那么,咱们的计谋只怕是瞒不住他。”
最先说话的绿衫公子说道,“那又怎样?连皇上也怕百姓的舆论呢,这舆论如洪水,咱们再多派些人,多造些乱子,看他们还怎么收场。”
紫衫公子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堂弟,渐渐的,唇边浮起笑容来。
他冷笑说道,“你说的没错,咱们多弄几处乱子,让他们手忙脚乱,一处不行,总有一处要了他们的命!”
紫衫公子正是谢家五房的大公子谢君宇,绿衫公子是他的堂弟谢君武。
两人见那谢枫在谢府里没有上钩,便心中生恨,与家中人商议后,马上到了青州。
俗话说刀子杀人痛身,言语杀人痛心。
而心又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疼起来可是生不如死。
两人商议一番后,又快速的离去。
赵胜等人住的旧宅子前面,一群人仍在吵吵嚷嚷的闹着。
向儿子讨命的,向老子讨命的,言语激烈之下,又动起了手脚。
有人见云曦虽然穿着连帽披风,但那双眼却是如墨玉般晶亮,嗓音又清亮,便有不怀好意的人朝这边挤来。
段奕将云曦往身后一护,忽然朝那些人厉声喝道,“倘若地上的人真是吃了醉仙楼的粮食后中毒而亡,我醉仙楼自当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给上巨额的赔偿。
若发现有人借此故意闹事而想捞些好处的,我醉仙楼也绝对不会姑息,送交官府,还要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处以极刑!”
人们立刻停住了喧哗,想必是真的被他的一句妖言惑众处以极刑的话给吓住了。
众人纷纷朝他看去。
见他虽然穿着华贵,但对身边之人笑容温和,只是猜不出他的身份,不敢太造次了。
段奕走到一个哭着喊儿子死得冤枉的男子身边,神色冷然的说道,“你说你死了儿子,你今年贵庚?你儿子又有多大?”
那人抹了一把泪水说道,“小人今年二十三岁,我儿子有七岁了。他可是小人唯一的儿子啊,你们这群恶人,不得好死,假惺惺的说给救济粮食,却是害死了的我儿子啊――你们还我的儿子,可怜他只有七岁啊――”
他扑在一个身村短小的人身边嚎啕大哭着。
看热闹的人又开始纷纷指责起云曦与赵胜等人来。
赵胜气得跳脚,又要开始回骂,被云曦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