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的奕亲王竟将他关在府里一关就是半年,天天要他画画,都快烦死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奕亲王的婪宠呢。
刘予欢喜的接过青一手里的画,挑了挑眉毛,说道,“这副画倒有几分本公子的风格。”
又看了一会儿谢云容的画,然后刘予一气呵成,一副在运笔的力道与颜色的调和都比前一副要上层的画作好了,然后取出自己的私印“啪”的一声盖上,交给青一。
“作好了,你们王爷可要说话算话啊。”
“当然算了,”青一鄙夷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扔给他,“这里有五千两银票。够你喝十年的酒了!”
五……千两?刘予喜得赶紧穿衣穿鞋子,乐呵呵的找酒喝去了。
……
青一怀里揣着两副画施展着轻功很快的就到了谢府。然后将两副画同时放在桌面上展开了。
而谢云容的脸色也是马上变得惨白。作为一个爱画的人,如何会不认识梁国大画师青山舍人刘予的真迹与印章?
可是……
这怎么可能啊?她可是从没有见过刘予的这副画的,她的画,的的确确是自己作的啊,还是刚才临时的构思啊。
顾非墨摸着下巴,眼珠子在两副画上左右滚动着,当先哈哈大笑起来。
“还果真是抄袭的啊,连本公子这个外行人一眼就可看出来了。两副画一模一样,当然,大师就是大师,颜色好看些,那小鸟画得跟真的一样,谢二小姐画的么,是只死鸟。”
谢云容的一张脸窘迫得通红,当着几位大梁最有名的公子的面,说她是抄了名家的画,她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不,我没有抄,没有!”
打死也不承认的。她跑到段轻尘的面前,两眼泪汪汪的说道,“睿世子,你见过我的画的,我的画风跟大师的根本是两种风格啊。”
段轻尘右手握着折扇轻轻的在左手里敲击着,眼睛看着两副画说道,“这两副画么,如果拿到甘霖书院里,请众位夫子与学子们品鉴品鉴,便能更好的说明了问题所在了。”
那还不如让她去死,谢云容哇的大哭着跑掉了。
谢锦昆看了一眼云曦,气得阴着脸,竟然当着几位公子的面羞辱了自己的亲姐姐?她可真本事!
云曦低头看着地面,最初说画画的可不她。
段奕这时说道,“尚书大人,那么本王可以带曦小姐走了吧?太后娘娘还等着呢。”
谢锦昆忙小心的说道,“当然可以了,只是小女愚昧,若冲撞了太后娘娘,还请王爷多多担待着。”
段奕轻笑一声,“就算她拆了本王的房子,也不会怪在尚书大人的头上,尚书大人就少操心吧。”
说着拂了拂袖子,便往谢府外走去,走了几步还回头看看云曦是不是掉队了。
段奕与云曦一走,顾非墨像是晒干了的茄子,眼睛往段轻尘那里懒懒的瞥了一眼,冷笑一声,“真看不出来,你还会趟这样的热闹?本公子与奕亲王打起来,你很高兴?”
段轻尘微微一笑,“当然,最好你们两败俱伤。”
“做梦!”顾非墨哼了一声大步朝谢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