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始终控制不了,无论是面对孤单的墙壁,还是荒芜的草原,我一直在想你,一直一直在想,所以我知道我喜欢你,没办法停止。――――何家熠。
仅看那双眼睛,里面有璀璨的星光,可星光的背后藏着什么东西?你琢磨不透,但有一点许诺敢肯定,何家熠喜欢的人是她,这就足够了。
“不说话,就表示喜欢喽?”
许诺没给何家熠说话的机会,晓得就算给他机会,他也不会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那天他和高建昌的对话许诺也听到了,何家熠说,他不会娶她。
他不娶,不等于她不嫁。
许诺的心里有她的小算盘,何家熠算不到。
“给你个机会,天天看我,好吗?”
许诺环视了房间一周,然后走到了对面一面空白的墙壁前,用手比划两下,这里放一张大照片刚刚好,或是我她的写真,或是她和何家熠的合影。
“婚纱照不错……”
“……”
何家熠的表情有点儿迷惘。
“我喜欢这里的环境,白色的砂石路,小雏菊,还有栅栏,安静又惬意……你不介意多一个人跟你分享吧?或者你可以考虑给我留一个房间,遇到好像暴雨那样的天气,我就不走了。”
“……”何家熠似懂非懂。
“如果没有多余的房间……我睡这里也行,看起来床也足够大。”
许诺伸开手臂,大字排开,用力把自己投进了那张大床里,还别说,何家熠虽然睡眠的时间不多,对床的要求却很高,这床又大又舒服,睡两个人也很宽松。
“一个人睡习惯了,两个人吗?也能讲究。”
许诺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噜地转着,算定了,何家熠一句都回答不出,一度高速运转的天才脑袋怠工了。
是的,何家熠处于零智商的状态,短时间内思维不灵。
许多猛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圈!”
阿圈,这算不算见色忘友,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我得先回去了,明天晚点儿再来……刚才我说的话你考虑一下,不着急给我答复。”从大床里跳出来,许诺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了。
下床,快速穿鞋,拿包,出门,下楼梯,何家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别墅的栅栏外。
白阿姨上楼了,何家熠仍靠在窗口边,手指扶窗框望着远去的婀娜身影。
“先生,她,刚才的女孩儿,好像是您窗口照片里的姑娘啊。”
“哦。”
何家熠回过头,微显尴尬。
“我还不知道您有女朋友呢?”
“女朋友,白姨误会了,她不是……”何家熠的嘴变得越发笨拙了。
“怎么不是,她出门时,亲口跟我说的……说是您的女朋友,让我好好照顾您。”
“呃,是吗。”
何家熠难为情地抓了一下头发,立刻转移话题,问白阿姨是不是到吃药的时间了。
“您看看我这记性……是该吃药了,我给您拿去。”
白阿姨拍了一下脑袋,跑出去拿药去了,何家熠仍木呆呆的,良久才把目光又转向了窗口,望向了那条白沙石的小径久久出神着。
许诺一路小跑离开了何家熠的别墅,赶回出租屋时阿圈已经不见了,床上被子没有叠,阿圈走得很匆忙。问了一下房东老太太,说看见阿圈出去了,问了一嘴,阿圈没说去哪里。
“这个臭丫头,乱跑什么?”
许诺焦虑给阿圈打电话,她的手机没人接听。
她不会冒失地去打听辛涛的消息了吧?
“真是鲁莽,万一被抓住了……”
因为担心阿圈的安危,许诺没耐心等下去,她匆匆拿起了背包跑出了出租屋,才拐过街口,就看到阿圈没精打采地走了回来。
许诺长长地松了口气,紧走几步到了阿圈面前责备着她。
“你瞎跑什么?万一……”
“许诺!”
阿圈抽泣了两下握住了许诺的手。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自首,可,可是……我怕坐牢,我该怎么办……”
“不会坐牢的,一定不会的,相信我……”
许诺轻拍着阿圈的脊背,让她先回出租屋安心地待着,她一会儿去一趟辛涛的公司,找他的同事侧面打听一下,也许辛涛只是伤了一点皮毛,只想教训阿圈一下,毕竟大家都是校友,找找几个关系好的学长做和事佬,事儿也许就不了了之了。
阿圈战战兢兢地回去了,许诺直接去了辛涛的单位,说来也巧,在辛涛的公司,她遇到了一个自称是辛涛女朋友的女人,叫郭婷,和辛涛一个项目组,大约有二十七八的样子,穿着很时髦,应该比辛涛大几岁。
对于许诺的到来,郭婷很戒备。
许诺很庆幸,她遇到了合适的人,她很可能就是那天和辛涛一起的女人。
许诺不是故意盯着郭婷的胸看的,实在是她的胸太抢眼,几乎要从领口中蹦出来了,又大又挺,都说男人对这种大胸的女人抵抗力下降,看来是真的。
“你是辛师兄女朋友?”许诺问。
“算是吧。”郭婷瞥着眼睛回答。
“你呢?你也是?”
“不不不,我不是,你误会了。”许诺忙解释她是辛涛的学妹,刚好办事路过这里,听说辛师兄在这里工作,来看一下,没别的意思。
“哼,辛涛的女人还真多。”郭婷似乎并不相信许诺的话。
“我真的只是他的学妹,呵呵。”
“前几天还来一个土包子女人,打破了他的脑袋。”郭婷抽出了一支烟,问许诺要不要,许诺摇了摇头。
“打破脑袋?”许诺故作吃惊地捂住了嘴巴,郭婷撇嘴笑了一下。
“是啊,那女人很生气,辛涛没有防备,脑袋开花了。”
“脑袋开花了?不会死了吧?”
这才是许诺今天来的目的,打听辛涛到底有没有事。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轻伤,这样阿圈就不用坐牢了,不过听阿圈的描述,当时的场景,那种愤怒,轻伤是不可能了。
“我倒是希望他死了,这个混蛋,装得人五人六的,什么姐弟恋,至死不渝,我差点儿信了。”
“他死了吗?”
许诺才不关心辛涛的花花肠子,她只想知道一个答案,那家伙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