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几个人拿着望远镜望着89号别墅大院的门口,一个老道士道:“师叔他们没死,这是怎么回事?九华玄天宗的人缘何骗我们?”
另一个老道士用拂尘的柄挠挠脑袋:“你问我,我问谁?老秃驴,你说呢?”
一个拿着望远镜的老和尚道:“我好像看见了那院子里有两个僧人,看身形,像是鉴真,鉴元两位师伯祖,我等聚集在此,就是因为邪龙杀了他们九人,除了那个不安分的普济不在之外,他们九人全都没有死,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听邪龙的话,但是我看他们身上的业力比过去更强了。”
“就是说,他们几个人非但毫无危险,这失踪的几日反而修为大增,丝……”大和尚用望远镜使劲盯着前方,他空闲着的另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光头:“怎么回事啊?要知道到了我师伯祖这个境界,想要短暂的提升修为,怎么可能?”
季萧凉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他举目朝着那盯视自己的方向看了过去,无声的道:“躲在那里看什么?过来一见吧。”
拿着望远镜的几个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为了不叫季萧凉发现自己,他们特意站在毕竟隐蔽的地方,人目所不能及的地方,特意用望远镜观察邪龙,没想到藏身这么隐秘,还是被邪龙发现了。
等老道士们将所有的正道人士契约完毕,季萧凉抬手一指一个方向:“那儿似乎有什么人,去看看是什么人,既然来窥伺我,就别走了。”
七个老道士朝着季萧凉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几个隐匿在角落的人在看见老道士的时候,全都自动走了过来:“真人。”
“前辈!”
“师祖。”
为首的萧璇玑念了一声道号:“尔等既然来了,就别反抗,主人并非是你们所想的邪龙。”
师祖下令,在场的道士全都低头跪在了地上,没有反抗,那拿着望远镜的大和尚唱了个喏,也没有反抗。
在七个道门师祖走向他们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的师伯祖站在了邪龙身后,一起望着他们匿身的方向。
契约了这批正道人士之后,季萧凉才知道这些俗家代表都来自一些修真门派的俗家弟子,这些修真门派,与僧门,道门一般,都是前来诛邪的,毕竟邪龙杀了“僧道”九位德高望重的祖师级人物。
在得知这个缘由之后,季萧凉将这些俗家人派回原本的门派,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传回各自门派。他想团结这些正道的僧道俗,他从越来越多的人口中得知,九华玄天宗是一个大型修真门派,之所以它能号令这么多人出现讨伐“邪龙”。
就足证九华玄天宗的实力不小。
当初季萧凉在谷正面前说起“九华玄天宗”这个名字的时候,谷正老头还一再的强调和追问季萧凉是不是记错了,季萧凉没有忘记当时两个老爷子的反应。
就算是大型修真门派又何妨?
他有了更好的办法带人进入玄天宗。
季萧凉的身上阴气太重,又有阴荷无时无刻的吸纳阴气,正道人士不能用阴气修炼,却能被他的阴邪气影响神智,他不能将这些正道人士收进自己的笼字中,便想到了自己最先契约的这九个人。
楚晴她们学不会古纂字的“笼”字,两个老和尚与七个老道士却学会了,季萧凉发现,有功德身的人学会这些古纂字更加容易,他在发现这个现象之后,就把自己所会的古纂字交给了他们。
被他们契约的人,则是果然如季萧凉所想,能被他们收进笼字中。
这么一来,季萧凉也就不再担心没有足够的空间收纳这些人,他反而希望正道人士组织更大规模的人前来灭缴他这个“邪龙”。
实在不行,他就一个门派,一个门派的去抓,当然,前提是这些所谓的正道不与九华玄天宗敌对。
假道士的魂魄被封在原身之内,跟着僧道俗的俗,分别去了不同的门派。
这是一份铁证。
胜过所有的雄辩,也是季萧凉给予那些门派的一个试探。
89号别墅很快归于平静,季萧凉和楚晴还没有到警局上班,谷正带着一峰和一溪就上了门:“小子,我听说啊,来了不少的人,围在你家门外,你不会是全杀了吧?”
“老爷子,您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啊,”季萧凉道:“您还是干脆利索点,直接说,找我什么事情。我可玩不过您这只老狐狸。”
“臭小子,”谷正示意他看一峰和一溪:“我听说,你连你爹和你爷爷身边的警卫都带着训了训,你认识一峰和一溪也很久了,当初怕你有危险,一峰更是孤身跟你去前炉村,保护你,你难道没有想法?”
闻言,季萧凉立刻就知道老头的意思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时他去前炉村那个古怪的地方,一峰还在全程保护。
“那都是老爷子放心不下季先生,”一峰谦虚的道:“我也是受命行事。”
一溪道:“不知道,我二人是不是能……”
“自然是能的,我其实很希望你们能变强,我一个人强,所能做的事情很少,而且我一个人强,不能代表所有的人都强,”季萧凉道:“想要跟我学,有两个条件,你们只要完成其一即可。”
“如果愿意,就跟我来地下室。老爷子在客厅稍候,我叫晴儿陪老爷子说话。”
“滚蛋,不就是想叫你媳妇监视老头?”谷正虎目怒瞪:“臭小子,我去找叶天成那死老鬼,才不要坐在你的客厅里,我又不是犯人。”说完,怒气冲冲的去了90号别墅。
季萧凉很清楚,老爷子不会真的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的秘密就更多了,不可能一一展现在人前。
毕竟其中有些秘密还是太过惊世骇俗。
一峰与一溪跟着季萧凉道了地下室,季萧凉所说的两个方式是一个契约,另一个就是叫他搜寻二人的记忆,他叫二人坐在蒲团上,他同时伸手按在了二人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