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刻刻把本地向导打发了,
再让他bb下去,
天晓得还能弄出什么方案来。
“今天就我们两个在基辅单独逛逛吧,遥酱有什么想去的景点吗?”周刻刻送走了本地向导,松了口气。
岩崎遥若有所思,
默默拿出一个平板,
上面写好了一天的行程,
有文字,
有表格,
有地图,
有图片,
一天24小时安排得满满当当,
包括在独立广场合影,
在母亲山野餐,
进入圣索菲亚大教堂见证一对新人的婚礼......
花样之多,
周刻刻光看都要看半个小时。
“独立广场就不去了吧,你忘了上次路过黄金之门被偷钱包了?”周刻刻用手指在“独立广场”选项上打了个叉。
“母亲山其实也就那样,假期人特别多,人挤人!”他又否决了一个方案。
“新人婚礼也算了,你知道吗?乌式婚礼车队游街的时候会狂按喇叭,扰民啊!他们还会在新娘高跟鞋里装满酒让宾客喝,你确定要喝高跟鞋里的酒吗?万一那个新娘有脚气怎么办?”
周刻刻每否决一个方案,
岩崎遥脸色的委屈就多了一分,
看得周刻刻实在不忍心了,
只好勉为其难应承着:“选一个景点吧,你最想去的一个。”
岩崎遥委屈巴巴地在平板上一指。
“圣安德烈大教堂”。
离舍甫琴科歌剧院不算远,
就算是步行,
也只有而十多分钟的路程。
“好吧,那就这里吧,为什么要去这里?”
周刻刻在手机上叫了个uber,
心里默默祈祷来的是个说北俄语的司机,
要是分配过来的是个说乌语的司机,
基本没法交流了。
得到周刻刻的肯定后,
岩崎遥脸上恢复了神采:“嘿嘿嘿,上次听铃木说了,新家坡的圣安德烈大教堂也挺好看的。”
“哦,你朋友吗?”
“嗯,她和男友结识的经历,和我们是一模一样的!”
提到这件事,
岩崎遥又忍不住兴奋起来,
挽着周刻刻的手笑得很开心。
“哦,那他男友还真牛啤啊。”
周刻刻满不在意地说道。
岩崎遥在平板上翻了翻,
最终在line的聊天记录上找到了和铃木之前的聊天记录,翻出来一张照片,背景是漫天火光,图中的一对情侣刚刚从水池里爬出来,旁边还有好几个眼熟的配角。
“这......这不是京极真?”
“对啊!刻刻也认识他吗?我本来以为他在11区才有名的。”
岩崎遥继续给周刻刻翻照片,
周刻刻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岩崎遥口中的铃木那不就是......
可问题是他在照片里也没找到园子啊,就看见京极真旁边的少女有点像,但园子是带发箍的。
“他们去新家坡干什么?”
“是一次跆拳道比赛,胜者将赢得镶嵌着海盗王追寻的那枚蓝宝石――绀青之拳的冠军腰带!”
周刻刻还想在照片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死亡小学生,但最终都没看到,可能是没去吧。
“铃木说啊,她在酒店的时候被海盗们包围了,她男友就赤手空拳地带他杀出重围,挫败了野心家的阴谋,最后还打败了本届冠军,叫什么贾马尔丁,总之就是像电影里的剧情一样!”
周刻刻呵呵笑出声来,
那可不是电影吗。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岩崎遥会这么肯定地喜欢自己了,有一个老前辈在前面带路呢,能不白给吗。
找到原因,
那拒绝起来,
就好办了。
出租车很快到了,
司机是说北俄语的,
周刻刻和他沟通起来比较顺利,
更加万幸的是,
这个司机没有酒驾,
实乃基辅出租车司机届的楷模。
岩崎遥继续叽叽喳喳地和周刻刻讲述自己好友在新家坡发生的冒险故事,周刻刻也只能一头黑线地听着,顺带摸出手机,看看动态,一刷就刷到了蒙尘,他在尼泊尔寻找刀匠不是很顺利,还被骗了好几次钱。
周刻刻忍不住在动态下评论“要不就不找了,马上双十一,桃饱上啥没有。”
蒙尘也很毅然地回复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
“是刻刻的朋友?”
岩崎遥好奇地凑过来。
“嗯,挺死脑筋的。”
周刻刻嘴上说着蒙尘坏话,
但笑容却出卖了他内心所想。
“刻刻是想要刀剑吗?就是上次那个坏人手里那种?”岩崎遥很快看明白了,不惜让好友去海外帮忙找尼泊尔军刀,周刻刻一定很喜欢刀剑吧?
其实纯属蒙尘一头热,
周刻刻是真的无所谓。
“不不不,你想多了。”
周刻刻赶紧制止岩崎遥思想迪化,要不然真不知道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前有出资赞助,
后有帮忙找医生,
还有《一番星》的版权问题。
有钱人的恋爱就是这么的单调、无聊且枯燥。
出租车停靠在安德烈斜坡之外,
再往前就是类似步行街的地方了。
打开车门就能听到音乐,
如果说基辅遍地都是艺术细菌,
那安德烈斜坡就是细菌的聚集地。
这里不单单有人当街演奏乐器,
更有画家、雕刻家等等等等,
路边的墙面有不少意义不明的涂鸦,
可能也是某几个画家的艺术行为。
周刻刻和岩崎遥肩并肩向坡下走去,
吹着口风琴的路人时不时朝他们招手,
小提琴、钢琴的演奏者也随着他们的进入变化了曲调,气氛不知不觉就有些浪漫了。
除去光头佬,
基辅的路人对外来者还是持友善态度的。
岩崎遥饶有兴致地在一个摊位前看了好久,
挑挑拣拣,
最后还是没看中其中的艺术品,
摊主表示她和周刻刻是今天第一对光顾摊位的游客,白送一只木雕小马。
周刻刻下意识摸出钱包,
摊主却很严肃地表示,
艺术的事情,
不要用金钱来计量。
随即又恢复了笑脸,
朝两人鞠了一躬,
说是里面还有几个画家朋友,没准他们两个能为他们带来些许灵感。
周刻刻叹了口气,
在离开前偷偷压了两张1000面值的格里夫纳在摊位其中一个雕塑下。
在这里搞艺术的,
普遍不富裕,
尽管他们可能拥有极高的学历,
甚至是双硕士学位,
但这里没有足够的岗位供给他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