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颜又行一礼:“是。”
暮色四合时,考官敲响了金锣。
托丁奉山的福,对于考生们来说此次童生试皆大欢喜。
出了考院齐颜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转过头果然是公羊槐。
“白石兄,考的如何?”
公羊槐撇了撇嘴,拉着齐颜走出一段距离不满的说道:“允州府的官学就这点水平?这三道废题怕是刚开蒙的孩童都答得出。”
齐颜笑了笑,还是之前的那句:“在下初到允州,知之不详。”
“我听说允州城的醉白楼不错,齐兄可愿同往?”
齐颜欣然接受却补充了一句:“弟,少时患过一场恶疾碰不得酒,还望白石兄莫要见怪。”
公羊槐大方的说道:“君子不以酒肉结友,走吧。”
二人来到醉白楼在店小二的接引下坐上了二楼临窗的位置,公羊槐点了几样特色菜做了个请的手势,齐颜又点了两道素菜。
他自己要了一壶竹叶青替齐颜点了一壶君山银叶,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
公羊槐见齐颜谈吐不凡又谦逊有礼很是欢喜,主动报上了自己的生辰,二人竟是同年。
公羊槐说道:“既然你我同岁今后直呼表字即可,把“兄”字去了吧。”
齐颜点了点头,公羊槐好奇的问道:“你既有入仕之心,出门前令尊为何不赐字?”在渭国同辈之间互相称对方的字以表尊重,只有长辈对晚辈可直呼其名,通常来说为了方便行走,科考的学子在出门前父亲或族中长辈都会赐字,普通百姓最晚到了弱冠之年也要取字的。
齐颜轻叹一声:“实不相瞒,我家中双亲皆死于逃难的路上,同族宗亲也都失去了联系。”
公羊槐想起齐颜的祖籍,问道:“可是景嘉元年那次……瘟疫?”
齐颜颔首复又说道:“高堂不在我又未及弱冠不敢擅自取字,不过之前有过乳名或可代替表字,只是粗俗了些。”
公羊槐好奇的问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