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领命离去,谢安拉着齐颜的胳膊亲热的说道:“贤弟里面请。”
入了正厅,家丁跪到谢安面前,将齐颜带来的锦匣奉过头顶:“老爷。”
谢安打开锦盒看到卷轴欣喜的说道:“贤弟得了哪位名家大作?”
“不敢当,不过是一幅拙作,还请远山兄品鉴一二。”
“哦?那愚兄可要一睹为快了。”
谢安解开布条,将一头交到家丁手上展开了卷轴。
“这……这是?”
谢安抬手以广袖遮住了落款的名字和印鉴:“你们都下去。”
“是。”
“贤弟适才说,这幅字是你的手笔?”
“还望远山兄不要嫌弃。”
谢安惊疑未定,小心翼翼的卷起卷轴,抬了抬手:“请贤弟移步,随我到书房一叙。”
“远山兄请。”
进了书房,谢安屏退守在门口的家丁,将卷轴铺到书案上。
先是绕着书案端详了一番,朗声念道:《玉楼春·景嘉九年岁元》
一年滴尽莲花漏,碧井酴酥沈冻酒。晓春料峭尚欺人,春态苗条先到柳。佳人重劝千长寿,柏叶椒花芬翠袖。承蒙知遇少相知,祗与远山偏故旧。
“贤弟……这首诗也是出自贤弟作的?”
齐颜对谢安行了一礼,说道:“齐颜寒门出身,上无高堂,身无长物、全赖远山兄不弃,仗义疏财雪中送炭,方能安稳渡过贫瘠之日。弟,初来乍到,一切全要倚仗蓁蓁殿下。如今也唯有这点文墨能表心意,还望远山兄笑纳。”
谢安扶住了齐颜的胳膊,激动的说道:“贤弟,贤弟呀!你,你太折煞愚兄了。如今你贵为皇亲国戚还能不忘我谢某,不嫌弃我这个末流的商贾,愚兄已是十分感激了。愚兄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牧羊居士竟会是一位未及弱冠的少年,是我谢安的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