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泉没想到陈登居然会有这么一问,顿时呆在了当场。
他使劲抓了抓脑袋,也没想起神马合理的理由,能解释自己为毛这么关心陈登的问题。
眼见的大家又一次要拿手去捂屁股,他就知道这帮人心里肯定没想啥好事,心中不由得着急起来。
为了表示自己对陈登同志没有神马不轨的企图,为了证明自己的思想很纯洁,他急切间把嘴一张,顺口说道:
“因为我是科学家啊!我们科学家做生意,首先要用的,就是科学的方法,这么说,你明白吗?”
陈登闻言,皱着眉头低着脑袋沉吟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万般无奈之下,他很是苦恼的把头一摇,带着一脸羞涩,毕恭毕敬的说道:“这个!恕登愚昧,科学家之称,某确实闻所未闻,不知这科学家是何门何派何人所创,科学的方法,又是神马啊?”
看着陈登恭敬的模样,王文泉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搭眼一看,见周仓业已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心中一宽,略一犹豫了,他便走上前去,解开了陈登身上的绳子:
“科学家是干嘛的,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以你目前的见识,我很难跟你说清楚。不过科学的方法,我倒是可以给你举举例子。
譬如说吧,我们科学家如果想和你们陈家做生意,肯定会先了解你们的兴趣和爱好。
在知道了你们喜欢穿什么衣服,喜欢听什么话,家里有没有红白喜事以后,我们才会决定去你们陈家卖什么东西,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奥!”
陈登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着王文泉翘起了大拇指,小心翼翼的问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小哥此言,倒也暗合兵法。
只是你等抢劫我们陈家货物多次,这次更是把我也给掳上山来,你让我们陈家如何相信于你?
你们又打算怎样用科学的方法和我们陈家做后面的生意啊?”
“元龙先生说笑了,前面那些事情,是因为我不在家,弄出来的一些误会而已!”
虽然王文泉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在他的心里,就是想抢一把拉倒,先填饱肚子再说。活捉陈登,他是想都没想过。
现如今陈登缓过了劲来,话虽然说的很是客气,可意思却是咄咄逼人,眼见大家都在一边看着自己,若是不把陈登给压下去,那就太没面子了。
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为了显示自己的高瞻远瞩,他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脸倨傲的说道:“对于我们俩家合作的问题,我们科学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虽然你们陈家和我们这票弟兄以前有点误会,可那些误会,都是因为我们两家思维方式和生存空间的不同,使得双方价值观与人生观产生了很大的差距,而产生的一些不必要的争执。
其实呢,我们两家无论从生活上、军事上、经济上,都有很多共同之处,双方的共同利益很多,相互之间互补作用很大。
所以,我们大家应该放下仇恨,加强合作,抓大放小,求同存异,让商贸往来更进一步,让贸易规则更制化,更透明化。
大家应该本着互谅互让的精神,扎扎实实地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一谈,回顾一下上次发生的不愉快事件。
本着发现问题、提出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的精神,谋求出一条共同进步,共同发展,共同繁荣的道路, 再寻求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解决方案。
因为只有这样,大家才能加强互信、增进合作、不断推进战略互惠关系。才能确保你我两家的商业关系长期健康稳定地发展下去。”
陈登没想到自己一句不经意的话,引来了王文泉这么一堆长篇大论,登时楞在了当场。
就在王文泉意犹未尽的擦擦吐沫星子,准备再给陈登演绎一段新闻!联播时,却发现陈登两眼发直表情木然的呆在了那里。
仔细一瞅,就见陈登眼斜口歪、嘴角流津,若不是知道对面这位是个名士,王文泉几乎要把他列到痴呆的行列里。
眼看陈登被自己忽悠成了这副德性,王文泉登时也失去了继续发表演讲的兴趣,他走到陈登身边,伸手拉了拉陈登的袖子,满怀歉意的喊道:“元龙先生!元龙先生!您这是肿么了!”
被王文泉一拉,陈登猛然醒过了神来,他一脸困惑的看了看王文泉,带着十二万分的恭敬,对着王文泉就行了一个大礼:“大王所言,果然有理!只是其中深意很是精妙,远非陈登所能理解,还请大王给解释一下其中的意思,不知可否?”
王文泉见陈登如此有理,自然不敢怠慢,赶紧给陈登回了个礼,而后伸手扶起陈登,意味深长的说道:
“科学这玩意,不是一天两天所能理解的!现在我就是给你解释,你也很难听明白。
不过随着咱们商业往来的不断加大,随着咱们接触的不断增多,相信以元龙先生的睿智,一定会很快理解科学这门学问滴!还有,大王这个称呼,在下实不敢当,鄙人姓王名文泉,你喊我小王就行!”
“这个,也罢!”
虽然陈登很想跟王文泉继续研讨一下科学的问题,可是商人的本性,却促使他把目光转到了王文泉刚才拿过来的酒瓶子上:“科学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聊,这种酒,您看?”
“酒倒有的是!”
王文泉一听陈登要跟自己谈生意,马上也来了精神头:“只是这瓶子却珍贵的很,你要是想大批量的要,得自己准备坛子!”
“奥?”
陈登一听珍贵俩字,激动的手都抖了起来,在他的印象里,王文泉好象说过,要拿这个瓶子,换自己刚刚被抢走的十车财物。
为了防止王文泉变卦,陈登摄手摄脚的走到瓶子旁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激动,小心翼翼的把酒瓶子给拿了起来,装模作样的看了好一会:“嘶,此瓶果然不同凡响,陈登活了偌大的年纪,此等物件,却是第一次看见。”
他一边夸赞着酒瓶,一边很不地道的把酒瓶子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不等王文泉说话,他拿手一指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魏延:
“那个小王啊!咱们都成朋友了,你看魏延是不是也该松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