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残局,黄忠那是一刻也没耽搁,招呼着手下的马崽就往回走。却不了刚到西城城下,就看到后面传来了阵阵的喊杀之声。
他扭头细细一看,见来时的路上是烟尘大起遮云蔽日,旌旗飞舞是吼声如雷。知道不好,这是来了狠角了,连忙招呼着马崽那是往城里就走。
黄忠都看见了追兵,负责守城的裴元绍自然看的更加清楚。
说起裴元绍,这两年没少吃苦,也没少享了福,因为人家干的工作是矿工,而且挖的是金矿。
既然是挖矿,苦那是自然少吃不了,事业起步的时候,小伙天天有事没事的就钻矿洞,累的是腰酸腿疼直不起身。
随之金矿逐渐的被开采出来,这娃的腰杆子登时也硬了起来,不光不下矿洞了,还特么的天天开小灶,吃的是油光满面肥头大耳,一瞅就没少捞了好处。
总的来说,这娃是挖了三年矿,长了二十斤。回来以后,也不知道是太缺心眼被王文泉忽悠了,还是对苏太太情有独钟,这娃居然掏出了大把的金子在王文泉那里签了个合同,给苏太太蚕豆当起了三国总代理。
过了不久,西城上下突然传来了一条不可靠消息:
‘裴元绍掏出金子当代理,除了垂涎人家苏太太的美色,最主要的原因是被徐庶同志查账查出了问题,要给他带上高帽子挂上大牌子拉倒校场当个典型,让百姓批判批判练练手。这娃万般无耐,这才找到了王文泉那里达成了这个协议。’
当然了,用王文泉的话说,这些都是谣言!都是诽谤!裴元绍同志是个好同志,就算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也是百姓内部矛盾,不能一棍子打死,要多批评教育!于是乎,裴元绍就从一个万恶的金矿工头变成了一名光荣的西城城门将军。
在裴元绍看来,王文泉对自己新的工作任命,那是相当的知人善用。
他之所以这么想,那是有一定的原因滴!在当山贼的那些日子里,他为了防止被抓被杀被下黑手,那是睡觉都要睁只眼,时时刻刻苦都得保持足够的警惕性。
有了这些工作经验,看起城门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可以这么说,城外边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从吕琦玲抓回来了侍卫头子,他就感到了今天与以往的不同,早早的就让人做好了关门的准备。
等到了甘宁他们押回来了许褚,裴元绍几乎可以断定,今天特么的要出大事。
待到黄忠来到城下,城外烟尘大起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先派人给王文泉送了信,紧接着就吆喝着让黄忠进了城。
黄老头领着马崽刚进了城,裴元绍那是一刻也没耽误,‘哐当’一声就关上了门。
见裴元绍应对得体反应迅速,饶是黄忠脾气再邪,也不由得冲着这娃翘起了大拇指。或许是担心裴元绍武艺太差,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的黄忠没有离开,而是提着大刀上了城头。
往下看时,却见曹兵已经停在了距离城池一箭之地的地方,伸脖子一瞅,却见对方阵型严整盔明甲亮,一员战将金盔金甲手持长枪,身后是大旗随风飘扬,仔细看时,却见旗子上写的是一个硕大的‘曹’字。
正观望间,就见那将跃马挺枪冲出阵外,待到了近前,那将单手持枪朝城头一指,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呔,尔等贼子听真,某乃曹丞相族弟曹纯是也,速速放还许褚将军,爷爷我饶你们不死,若是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裴元绍见对方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骂阵,还口口声声让自己放了许褚,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手往城下一指,把个嗓门提高了八倍,扯着脖子高声叫嚣了起来:“我呸,亏你还是跟着丞相混的,不知道啥叫贼不走空啊,有特么的不带银子赎肉票的吗?”
黄老头自打上了城头,一双眼睛就盯在了对方那支骑兵身上,对曹纯的话也没有在意,待到裴元绍吼声一起,黄老头只觉得面庞阵阵发烫,一张老脸‘腾’的一红,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往旁边挪开了四五步。
就见他歪着脑袋伸着脖子面朝城外,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嘴里恨铁不成钢的在那埋汰道:“裴将军,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咋还忘不了肉票这档子事啊!”
“哦!”
被黄忠一提醒,裴元绍立马就醒过了神来,就见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而后带着一脸的不好意思冲着黄忠灿灿的一笑:“不好意思,习惯了!”
说到这里,这娃把头朝曹纯一扭,眼一瞪牙一咬,刚想换换味道骂上曹纯两句缺心眼子,却不料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突然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元绍,继续谈肉票!跟他扯就行!”
不用回头,一听这动静,裴元绍就知道后面这位,指定是自己的主公。
虽然他不知道为毛王文泉要让自己跟人家谈这种生意,可出于服从王文泉的习惯,他依然很是顺从的执行了王文泉的最高指示:“告诉你们,老子不管你是跟谁混的,到了俺们这地方,就得按俺们的规矩来,给你三天的时间,带五石粮食一头牲口过来赎人,若是哎呀!”
裴元绍正在那喊的起劲,却不了屁股上猛的挨了一脚,疼的他把屁股一捂便停下了喊话叫起了疼,扭头看时,却见王文泉已然咬牙切齿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正待发问,王文泉却如同知道他要干啥一般,抢一般的就先开了口:
“你大爷的,咱长点出息行不行啊!许褚这么狠的主,你居然才卖五石粮食一匹牲口,你就不怕小苏知道了和你分手啊!”
“啊!”
一听自己要便宜了,还牵扯到了自己以后的幸福,裴元绍登时便急了眼,就见他急匆匆的把手一伸就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把头猛的往前一凑,很是急切的低声问道:“主公,那要多少合适啊,你快说,俺听你的还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