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飞的加入,王文泉一行人的安全系数提高了不少,行军速度也比预料的要快的多,很顺利的就赶到了西城。
一到城边,就见赵云魏延裴元绍已然守候在了城门口。
见自己的有功之臣在门口守候,王文泉赶紧迎了上去,待到走的近了,他勒住马头,翻身跳下战马,疾步走到三人身边,刚想开口,却见三人齐刷刷的朝自己把身子一躬,口中叫道:
“赵云参见主公!”“魏延参见主公!”“裴元绍参见主公!”
一看三人对自己如此恭敬,王文泉不由得乐开了花,打心里觉得这城站的没错,占个城和占个山的感觉,果然特么的不一样。
他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兴奋,伸手扶起三人,满是欣喜的说道:
“自家兄弟,怎么还来这套啊!这次出来怎么样,没受啥伤吧!弟兄们伤亡多吗?”
三个人中,就魏延有了具体的职务,西城县令!听到王文泉问话,赵云和裴元绍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就投到了魏延的脸上。
魏延见自己的损友都瞪着眼睛瞅自己,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把拳一抱身子一躬,很是恭敬的回答道:
“主公,咱们伤亡不大,弟兄们也都挺好,你就放心吧!”
“唉!”
虽然魏延说的好听,可王文泉还是如同擦泪一般的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气息,满是悲怆的说道:
“一将成名万骨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啊!文长,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打三郡死伤了多少人,王文泉早就看过战报,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很。
可是到了西城,他却不能不再问问。
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不相信战报,而是为了让活着的人知道,自己没有忘记死去的人。
他拍了拍魏延的肩膀,接着魏延的身子一挡,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拧了起来,直到疼的真流出了眼泪,这才满是幽怨的把手挪开:
“虽然他们已经离我们而去!但是我们一定要记住他们。
因为他们是为百姓而死,是为革命而死,他们死的有价值,有意义,他们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他们不愧是百姓的好儿子!他们永远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和前进的动力!我们一定要继承他们的遗志,把西城发扬光大,让百姓丰衣足食。
逝去的将士们,我!王文泉今日在此立誓,绝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
“主公!”
见王文泉又要发表长篇大论,魏延赵云裴元绍齐齐的往前一站,很没节操的打断了他的发言:
“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咱们先进城吧!你看看,弟兄们都哭了!”
王文泉闻言,赶紧拿眼一瞟,发现果然如魏延所说,跟着他们出来迎接自己的士卒,已经哭鼻子抹泪的哭成了一片。
一看这情形,王文泉不禁纳闷起来,就自己那发言,听完了以后应该是群情激奋啊,怎么都哭了捏?这不科学啊?莫非是古人没听过这个,又或者,是他们领会错了自己的讲话精神?
他斜着眼撇了一眼魏延,朝自己的马崽望了望,见大家确实揉着眼睛一个劲的掉泪,不象是在演戏。
犹豫了一下,他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纳闷的走到老实人赵云身边,低头问道:
“子龙将军,你们为啥哭啊!难道我说的,不够振奋人心吗?”
赵云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满是幽怨的瞅了王文泉一眼,把头一低,小声说道:
“主公,你说的话有一大半我们根本听不懂,外面风大,容易眯眼,咱们进了城再说吧!”
听完了赵云的话,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气苦,他带着一脸的委屈看了看其他的士卒,见大伙很是认同的对自己点起了脑袋,这才如梦方醒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很是懊恼的说道:
“原来如此!也罢,听人劝吃饱饭,咱们先进了城再说吧!”
说这话,他把手一挥,带着手下的马崽,随着魏延等人一起进了西城。
一进城门,王文泉就看见李军指挥着一批百姓站在道路两旁,看那架势,就是想夹道欢迎自己。
偷偷的瞅了瞅百姓们的脸,见大家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突然冒出了体察民情的心思。
他信步走到一个老者身边,冲着老头行了个礼,很是和蔼的说道:
“这位老丈,在下有礼了,您最近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王文泉第一次来西城,老头自然不知道他是干嘛滴,见他走出了队伍,对自己也是彬彬有礼,心里很是喜欢,把头一点,算是给王文泉回了个礼,这才缓缓的答道:
“不错不错!士族们被杀了以后,魏将军把他们的钱财粮食土地都给我们分了,我们家因为穷,又没有壮丁,还多分到一头驴!”
“好好好!”
听完了老头的话,王文泉心里如同喝了一罐子蜜,他使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冲着魏延投去了一缕赞叹的目光:
“老丈,您满意就好,您忙着,我先走了啊!”
说完话,他冲着老头一拱手,回到了队伍之中。
西城不大,从城门到县衙,一共也就不到二里地,按说走着过去,也就是一炷香多点的功夫。
可王文泉一路上就没闲着,他是看到顺眼的就上去问一问情况,看到个顺眼的又窜出去问问。
他一出列,所有的人都得停下来等他,三折腾两不折腾,一共不到二里地距离,一帮人愣是走了快半个时辰。
到了县衙门口,王文泉抬头一看,不禁对中国古代的建筑工匠们,产生了极大的敬意!
就这破屋,除了柱子就剩下个梁了,若是光简单点也就算了,人家还保持了一个倾斜度。
总而言之,这个衙门给人的感觉,就是无论从哪边吹口气,这座县一级的办公场所,就会立马倒塌下去,毫不犹豫变成一堆烂木头。
可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座衙门它偏偏就敢这么站着,别说吹气了,风吹雨打这么多年,人家愣是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