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波音747客机头等舱，凌霄长长的舒了口气，目光投向机舱外的蓝天白云，飞机终于上天了。
安全了吗？
不！
就在他和舒妍的座位右侧，一男一女几乎全程紧盯着他们俩，赫然正是跟过来的奥洛娜和伍德。
他们俩这也是没办法了。
动手？
他们联手也打不过凌霄一个人，结果非但阻止不了对方，更别说斩杀血族始祖，甚至还会毫无意义的丢掉性命。
然而，他们身为驱魔者有责任在身，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血族始祖离开，所以只能订了机票跟过来。
跟过来做什么呢？
说白了，他们是因为职责所在不能放走血族始终，跟过来是唯一的办法，至于跟过来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反正就跟着呗。
这趟航班早上六点白起飞，旅客数量非常少，总共还不到五十人，而头等舱只有区区五人。
五个人恰好是敌对双方：一边是奥洛娜和伍德，另一边则是凌霄、舒妍，以及那个名叫戴维斯的男性血族。
没有人敢动手。
这里是一万米高空，一旦厮杀起来攻击余波足以摧毁客机，即便凭借特殊能力不会死亡，至少凌霄就别想回到炎黄了。反过来，奥洛娜和伍德实力较弱，动手的结果肯定会被干掉，而且是毫无价值的死亡，这种死法也是他们难以接受的――如果有同归于尽的机会，身为驱魔者他们并不吝啬生命，问题是他们可不会傻到以为，客机从万米高空降落，就能让血族始祖死去。
由于头等舱没有其他旅客，凌霄也没什么顾忌，嘿嘿笑道：“那个谁……我实在没办法理解，你跟过来有什么意思。”
“我想……炎黄修道界用不了多久，就会接到神圣教廷的知会。”
奥洛娜面带冷笑，寒声道：“我很想知道，你跟欧洲的血族混在一块，炎黄修道界会怎么做。”
“修道界没有这方面的规定，谁都不能拿我怎么样。”凌霄满脸无所谓。
“是吗？”
嘴角挑起讥嘲的笑，奥洛娜冷声道：“不过，炎黄绝对不会收留血族始祖，因为炎黄不会愚蠢到，介入神圣教廷和血族的争端，那样无异于跟神圣教廷公开宣战――你觉得炎黄修道界会怎么做？”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凌霄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没错！
炎黄修道界并没有针对血族的规定，只要没有规定就可以钻空子，即便凌霄跟舒妍怎么样了，各门派最多也就是孤立、鄙视、疏远，却不会对他实施某些行动，但是对舒妍就不同了。
她如今成了血族始祖，是欧洲神圣教廷的生死大敌，倘若炎黄收留了她，等于跟神圣教廷公开宣战。
炎黄本身就有诸多麻烦，怎么可能会为了舒妍，跟欧洲这边起不必要的冲突？
最大的可能就是，舒妍被炎黄驱逐！
可是……
事到如今凌霄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纵然真的会被驱逐也是以后，留在维也纳立马就得死！
看到凌霄眼神深处的忧虑，舒妍暗中紧紧抓住他的手，柔声说道：“不用担心的……我不怕。”
她怎么可能不怕？
现在她已经大致了解到，其中的种种关碍，她知道凌霄想保护自己，也知道这其实非常困难。
她怕死。
特别是跟他在一起有了爱情，她只想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她不想跟神圣教廷为敌，更不想当什么血族的始祖，她只希望做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子，然而……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只是奢望。
她嘴上说不怕，只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
“飞机在调转方向！”凌霄突然间惊呼出声。
“该死！一定是神圣教廷！”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敌人，身为血族的戴维斯，对神圣教廷的手段了若指掌：“他们在让客机返航！”
“啊！那……那怎么办？”舒妍大惊。
“始祖陛下，您放心，交给我就行了。”戴维斯赶紧起身。
“站住！”奥洛娜大喝。
“你敢动一下试试？”凌霄手里夹着四张符篆，冷兮兮的盯着她和伍德，随时准备攻击。
“你……”
奥洛娜和伍德惊怒交加，可惜面对碾压级别的差距，他们最终没敢有什么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戴维斯，快步向客机控制室走去。
机组人员无法阻止他的步伐，前后也就几分钟时间，戴维斯从驾驶室里出来。
机长已被完全控制对他惟命是从，不可能听命机场方面的指令，客机重新回到原来航线。
该航班从维也纳出发，终点是炎黄的国际大都市中海市，中间在迪拜转机一次，相比来的时候连续两次转机，整个行程时间短了一些，大约只有17个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只要回到炎黄，甚至是只要在迪拜转机后，危险就会彻底消除――毕竟迪拜属于亚洲国家。
正如炎黄不会傻到为了舒妍，跟执掌欧洲的神圣教廷宣战，神圣教廷也不会非得跟炎黄正面冲突，不理智的行为对双方都没好处。
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
五个小时……
突然！
头等舱前面的驾驶室打开，机长脸色苍白的跑出来，对戴维斯大喊：“不好了！有……有战斗机！”
他接到机场方面的指示，说是飞机上潜伏着危险分子，让他立即返航回去维也纳国际机场。结果，他却被戴维斯控制了，不得不违背指示继续飞往炎黄，谁知道客机雷达竟然发现高速移动的飞行物，以他的经验轻易判断出那是战斗机――在先前那些前提下，战斗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该死……神圣教廷要摧毁客机！”戴维斯骇然色变。
“他们的人也在客机上……”凌霄呐呐道。
“他们才不会管这些！”
戴维斯狠狠瞪了奥洛娜和伍德一眼，冷声道：“只要能消灭我们血族，他们不介意任何人死！”
凌霄目瞪口呆，转而看向隔着走道的一男一女，脸上写满了讥嘲：“还真够无情无义的啊。”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神圣教廷的这种行为，让凌霄觉得很心寒。
诚然，修道者为了对付妖魔鬼怪，也一样会奋不顾身，但那是修道者自身的意愿，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斩妖除魔。这跟神圣教廷的行为方式有着本质区别，他们分明是不顾自己人的死亡，也要把自己人连同舒妍一起毁灭。
“为了消灭血族始祖，我们死得其所！”奥洛娜脸上写满了坚定。
“愚忠。”
凌霄都懒得搭理她了，这种人一看就是自幼被灌输了某些思想，把忠诚和愚昧混淆的可怜虫。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沉声道：“不能待在飞机上了，必须马上离开！”
怎么离开？
直接把机舱的门拉开？
高速飞行中形成的吸力，以及气压等等问题，很可能导致客机出问题，机舱里的乘客也将面临生命危险。
这是凌霄提出离开的时候，舒妍立刻提出的问题，身为空姐她很清楚这种常识。
“拿着。”
凌霄迅速取出几张符篆，急声对舒妍和戴维斯喝道：“等一下我释放符篆之后，你们直接往机舱外面冲就行了。”
“出去之后……怎么办？”舒妍心惊胆战。
尽管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很多，但她骨子里根本没适应现在的身份，对血族的能力也完全不了解，更多时候还是依赖于本能：她的内心只是个空姐，只是个跟大都市里那些女孩子一样的普通女子――从万米高空跳下去会怎样？
“始祖，现在没时间考虑了。”戴维斯恭声说道。
“可是……”舒妍胆战心惊。
“快走啊！”凌霄大急。
“走！”
戴维斯大喝一声，凌霄这边迅速打出五行遁甲符，随着一道金光落在身上，他毫不犹豫撞向机舱内壁。
明明由金属打造的机舱内壁，仿佛变成了没有阻碍的空气：内壁完好无损，他竟然出现在机舱外。
“准备好了吗？”凌霄看向舒妍。
“我……”
“舒妍！忘掉以前的身份和环境，你现在不是普通人，你现在面临生和死的抉择，没时间去思考！”
凌霄的语气第一次那么激烈，他知道短时间内舒妍很难适应现在的身份，但他更加知道没时间让她慢慢适应。
要么立刻成熟起来，变得果断而又坚强，然后争取活下去。
要么，在懦弱无能中死去。
“我准备好了！”舒妍紧握着粉拳点头。
“去！”
啊！
舒妍尖叫着朝机舱内壁撞去，根本不敢睁开双眼，紧接着她感觉到身体悬空，在地心引力下迅速下坠。
见识到炎黄修道者神奇能力的奥洛娜和伍德，下一刻突然脸色剧变：凌霄能用这种方式，在不损坏客机的情况下离开，他们却没有这种能力，只能强行拉开舱门跳出去，可那样会让飞机上的乘客有危险。
虽然他们不是善良的人，但飞机上毕竟有好几十人，关键这些人都是无辜者。
“算了！”
凌霄皱了皱眉头，丢了两张五行遁甲符给他们，转身就走：“会用就用，不会用我也管不着了。”
一个个身影从客机里钻出来，机舱却连一丁点损坏都没有，空中飘荡着舒妍的尖锐叫喊。
十公里外。
一架银灰色阵风c型战斗机，正以两马赫的惊人速度飞来，跟波音747的距离飞快缩短。
有人？
敏锐的机载雷达很快发现，竟然有人陆续从客机出来。
战机上的设备通过跟卫星连接，立刻传来不算清晰，但足以辨识出容貌的图像，图像很快发往空军基地。
“收到！”
飞行员在短短时间内，接到空军基地下达的指令，利用先进的激光雷达系统，迅速锁定其中一个人。
那是个有着东方面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