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生与死的终极抉择
高保真音响传来让人身临其境的音乐，这是一首江雪滢演唱的歌曲，李贺很喜欢这首歌的优美旋律。
嘎！
车子突然停在路边，他发现前面有个熟人。
“莫大哥，干嘛呢？”李贺摇下车窗笑着打招呼。
“李贺？”
正拖着一堆打包好的东西，莫云枫抬头一看是李贺，笑道：“在那边取了点快递，没想到这么多东西，我车又坏了，正准备找辆车呢。”
李贺赶紧拉开车门径直走过去，直接搬起其中一件货物：“我这就有车，干嘛还找别的车？走，我帮你送！”
他知道莫云枫和玄月是师兄妹，还知道他们师兄妹跟凌霄的铁三角，一直是共同生死的搭档。
作为凌霄的师弟，他也把莫云枫当成朋友看待，这点小忙肯定要帮。
很快，那些沉重的货物放进后备箱，两人坐在车里了。
“莫大哥，送去玄月姐家里还是工作室？”
“是送去别的地方，我给你指路。”
“好嘞！”
在莫云枫的指引下，车子一路行驶逐渐变得偏僻，不多时竟然离开市区，进入郊区的偏僻地带。
李贺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莫云枫工作的地方是玄月开设的风水工作室，住的地方是工作室附近一个小区，他要把这些东西送到郊区哪儿？
当然，他也仅仅只是有些好奇，不可能有其他想法。
又过了一会，竟然驶入一条偏僻无人的土路，李贺心里愈发觉得奇怪了。
“到了。”莫云枫说道。
到了？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附近没看到任何建筑物，他把货送去什么地方？倒是不远处有个小树林，难道是抛尸荒野？
李贺到目前为止也就是好奇，既然莫云枫说到了那就到了，他停下车子打开后备箱，搬起其中一件货物问道：“莫师兄，搬到哪里去？”
“那个树林里。”莫云枫指了指远处的树林。
“哦……”
李贺心里愈发觉得奇怪了，开玩笑似的问道：“莫大哥，你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搬去树林里干什么？怎么搞得跟抛尸似的。”
莫云枫笑了笑没说什么，不一会两人到了树林边缘。
“放这里吧。”
“放这里？”
“嗯……李贺，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各种反常的举动，让李贺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呐呐道：“莫大哥，你今天……”
“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有些奇怪？”
“确实。”李贺点头。
“我能不奇怪吗？”
突然间，莫云枫的脸色阴沉无比，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声音变得冰冷：“凌霄那个王八蛋，他知道我喜欢月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月儿走那么近。你知道在昆仑决期间，我们住在金城他做了什么事？他……他跟月儿发生了那种关系！”
李贺傻眼了。
他根本没办法想象，莫云枫怎么突然变成这样，而师兄充满了怨毒。
还有就是……师兄竟然跟玄月……不可能吧？
“这个……莫大哥，这种事不能乱说，道门有道门的规矩，我相信师兄不会违反道门禁令的。”
“都被我抓了个正着，难道我亲眼看到的会有假？”
“这……”
“我不可能放过他！”
莫云枫的眸子里杀气冲天，盯着李贺一字一顿道：“李贺，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当上清道宗掌门？”
“想。”李贺毫不犹豫点头。
“那就好！”
脸上的杀气一敛，莫云枫变得兴奋起来：“我们一起联手干掉凌霄，我帮你登上上清道宗掌门之位，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凌霄身后有某种宝物。要不然，他怎么能让你从普通人，一下子提升到星品三阶？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凌霄――杀了他，那件宝物就是你的，我绝对不会要，有了那件宝物，你就是上清道宗掌门！”
“我想当上清道宗掌门，因为有一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李贺笑吟吟的说道。
“没错！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我想当掌门，比如哪天师兄退位了，我接下来？”
李贺的笑容突然收敛，四张符篆当即出手，厉声喝道：“但绝不是出卖师兄，更不可能对他下手！莫云枫你这个杂种，竟然对我师兄起这份心思，老子今天就灭了你――操你大爷的！”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四张炎剑符的攻击被轻易挡下，莫云枫的脸色阴沉下来：“你确定不跟我合作？”
“少特么废话！去死吧！”李贺大吼。
“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试试看！”
“关键在于……”
莫云枫笑了笑，丝毫不在乎李贺做小动作，背对着他朝树林里走去：“稍等一下，我带个人跟你见面。”
李贺愣住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莫云枫的对手，趁着莫云枫往树林里走，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凌霄的号码。
然而，他这边还没来及把电话拨出去，莫云枫已经提着一个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中年人被绑着双手，嘴巴用胶布封住。
“莫云枫，你这个杂种！”
李贺眦目尽裂，太阳穴的青筋都暴跳起来了，嘶声大吼：“放了我爸！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你也太搞笑了吧？动手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父亲还在我手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
“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联手杀了凌霄，我就放了你父亲。”莫云枫轻笑。
“不可能！”
李贺紧紧握住拳头，一字一顿道：“我从一个普通人，到现在成为修道者，拥有这么一身修为，完全都是拜师兄所赐，我如果对他动手跟禽兽有什么不同？我李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不会做这种……”
噗！
根本不给他把话说话的机会，莫云枫手里突然多出一柄匕首，毫不客气的刺入李国盛大腿。
“呜呜呜……”被胶布封住嘴巴的李国盛，因为剧痛全身抖颤，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瞬间把裤子染湿了。
“杂种！我要杀了你！”李贺发疯似的就要冲过去。
“你杀不了我，所以最好乖一点，你再敢动一下，我就在他身上多刺一刀。”莫云枫满脸冷笑。
“你……”
“还是那句话，要不要跟我联手杀凌霄？”
“我……”
李贺几乎咬碎满嘴的牙齿，最终用力点头：“我答应你！”
莫云枫满意的笑了，说道：“不过，我对你的承诺可不太相信，说不准我这边放你离开，你哪边就把真相告诉凌霄，然后跟他联手反杀我一局――要不这样，你先给我一点实质性的保证吧？”
“你想要什么保证？”李贺心惊肉跳，他没想到莫云枫心思如此缜密，一下子就说中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
他很清楚跟莫云枫对着干，他和他父亲都活不成，所以先虚与委蛇假装答应，然后跟师兄一起围杀莫云枫。届时，虽然老爸在对方手上，但对方的性命也在师兄手上，大不了来个交换人质，可现在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
“这样吧。”
莫云枫思索了片刻，笑道：“你把上清道宗的心法给我，再把星品的符篆制作方法告诉我。当然，别想跟我使诈，我会现场学着制作，测试是真是假――如果你敢骗我，我就会把这些东西公诸天下。”
这个王八蛋太阴险了！
如果把这些秘密告诉他，就等于违背了师门铁律，会导致上清道宗最重要的机密泄漏出去。
“爸，您生我养我这份恩情比什么都大，可是……”
李贺神情一片黯然，低声说道：“我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人。师兄给了我这一身能力，这份恩情比不上父母大恩是没错，然而我很清楚上清道宗存在的意义，我知道师兄肩负着多么重要的责任和使命。我不能那么做，真的……我对不起您，我也救不了你，我能做的只有……师兄，给我报仇！”
原来他在跟莫云枫对话时，已经偷偷拨通了凌霄的号码，并且按下了外音键。
说完这句，他手里的符篆再次朝莫云枫飞去，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停！”
所有攻击都被轻易挡下，而李国盛嘴上的胶布也被莫云枫解开：“李先生，抱歉，让你受苦了。”
“李贺，你通过了。”声音从远处遥遥传来，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
“你们……”
李贺看到这一幕，立马全部明白了，回过神后他怒声喝道：“凌霄！你这个混蛋，你考验我我能理解，可你竟然……对我爸做这种事！”
凌霄一点也不生气，淡淡笑道：“我可没把他强行绑来。”
“小贺！不得无礼！”
李国盛强忍着大腿传来的剧痛，喝道：“凌先生把情况告诉我了，我能理解他这么做的苦衷，是我主动要求配合他的！”
“李贺，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我没时间从小培养弟子，而短时间根本不可能通过教育的方式，去让弟子对师门绝对忠诚。无论你能不能理解，我都必须这么做，因为我是上清道宗掌门，我必须对本门负责――不仅仅是你，任何人，包括我自己的生命，都远没有上清道宗的传承重要，我不可能拿师门冒险！”
“我……”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特别是上次在太一派宗门驻地，凌霄突然对沈霓裳发那么大的火，李贺当然知道师兄肩上背负着多大的责任，更加知道承担这种责任的他，一直承受着何等的压力。
他不能错，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李贺最终点点头，看向凌霄：“师兄，我理解。也就说……今天那些人也要进行这种考验？”
“没错，不仅仅是他们，还包括沈暮云和沈霓裳，没有例外！”
凌霄目光灼灼的盯着李贺，笑道：“从现在开始，你才算真正成为上清道宗弟子，你是我凌霄的师弟，我们一起让师门重新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