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娇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下下点头,“嗯嗯。”
谢然唇角微勾。
任惜决定遁走,她不想输得这么憋屈了...
这场叶子牌都快打成她和谢然的两人对战了,她努力赢,谢然努力输。
好想打人哦,怎么办?
主子这样真的很狗他知道吗?
任惜最后随便翻了个借口跑人了,替上来的人是喜儿。
喜儿洗牌可就大有讲究。
谢然发现,基本一直都是喜儿揭的主牌。
他倒不在乎这些小伎俩。
这样也更方便,有了喜儿配合,谢然送牌也容易些,不管娇娇的牌好还是差,她总是能赢的。
娇娇心花怒放的同时有点难以置信。
老天终于【居然】把她打叶子牌的天赋点点满了。
喜儿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一打,就打到了用膳的时候。
“夫人可还满意?”
娇娇被谢然无厘头一问问的懵极了,“满意?”
“放水。”谢然夹了块酸萝卜。
同娇娇一起用膳的时候,他的膳食特意安排清减了很多。
起码看上去,要和娇气包差不多。
娇娇还没想起来,绞尽脑汁地思考。
谢然悠悠提醒道,“拿人手软,我今日手软了不少。”
娇娇想起来了。
她瞪圆了眼。
就知道老天怎么会舍得给她点满。
“那继续保持。”娇娇扒拉了两口米饭,憋出来一句干巴巴的话。
谢然笑了,“你信了?”
娇娇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信什么?”
她夹了根青菜,“不管怎么样,我都赢了。”
娇娇理直气壮。
谢然唇角的笑意弯的更显眼。
“夫人送我的礼物太贵重了。”
娇娇咬着青菜,唇齿不清,“你收着就是,花的是你的钱。”
谢然眉头轻轻一挑。
一块儿凤凰玉牌被留在桌子上。
“这块儿玉牌,送夫人了。”
娇娇惊呆了,这还是谢然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狗了?
借花献佛献到花主人身上?
谢然下一句话成功安抚了娇娇,“以后我就靠夫人养着了。”
~有点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娇娇摇摇头,继续用膳,刚才一定是被美色晃花了眼。
*
再去工部的时候,谢然就把玉冠戴上。
工部官员眼光也不错,“白玉子,极品啊。”
他眼睛尖的很,瞄见谢然腰间的玉牌,倒吸了口气,“血玉!殿下有银子了?”
谢然瞧了同袍一眼,“本殿倒是还没有,不过娶了个好夫人。”
同袍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散值了去花楼喝点小酒?”
谢然往里走,广袖飘飘,“不去。”
同袍心里叹息,他要是也有这张脸,也能娶了太傅府的独女多好。
谁人不知陶家有钱?
这么个独女,身后代表的是数不清的财富啊。
谢然除了脸能看,做人那么死板,如此尚且能得到一块血玉做的玉牌...
陶家这位娇娇女真是财大气粗啊。
....
谢然出去一趟,所有人都知道了陶家小姐送了送了夫君一块血玉的事情。
不出半日,谢然府上就收到了太子的请帖。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累断小手。
☆、娇娇然(三十)
最终, 谢然、娇娇并着任惜三人同去了。
这次根本不是什么宴会,同样来做客的只有安娘和王家郎。
安娘进来的时候正与着王家郎笑着说什么事情,看见了谢然便猛地抿起唇。
“殿下,娘娘, 惜娘姐姐。”
她行过礼, 等着王家郎一一拜见过然后两人一同落座。
娇娇记得, 上次宴会时候喜儿还是乐儿跟她说过,王家有意求娶安娘。
这是好事快要成了吗?
太子和太子妃联袂, 姗姗来迟。
太子妃满意地看着这么个妹妹, 可算是争了点气,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做什么样子?
她把视线投向另一个妹妹。
“惜娘,回来这么久了, 怎么一直在皇子府住着, 也不来看看本宫?”她语气熟稔嗔怪。
任惜长袖善舞, 心思玲珑,女人的心思拿摸得准准的,几句话功夫就将太子妃哄得心花怒放。
她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走, 能别说她在皇子府住了大半个月吗?
但太子妃娘娘显然不那么容易被打发, “在皇子府住着感觉怎么样?也是本宫多嘴了, 你和小殿下打小儿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更何况,后来你可是越长越称心了,谁会舍得亏待你?”
任惜微微一笑,眼风扫了她左边坐着的两位大神,娇娇自顾自喝茶, 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谢然倒是瞥了她一眼。
警告的瞥了她一眼。
任惜心酸,她在皇子府都种出了蘑菇还能怎么样?
“殿下和娘娘都待我甚好。”
原本谢然未娶妻前,她也勉勉强强算个挡箭牌,但是现在呢....
不尴不尬。
“殿下,您瞧瞧本宫这妹妹,年纪也不小了,却还没她妹妹有着落的快。”太子妃这话是对着太子说的。
这第一个妹妹,不是别人,正是任惜。
任惜和太子妃、安娘不一样,她是庶女。
一直沉着脸喝酒的太子终于舍得把目光稍稍移动了。
谢然和娇娇席面下的手微微交覆,并不刻意遮掩,太子这种风月之人,怎么会错过呢。
小杂种,也敢向他示威了!
太子心里不痛快,他对惜娘这样偏英气的女儿家没什么兴趣,他只好娇柔可人的那口,尤其是像陶娇娇那样的,正正好是陶太傅掌心娇养的人,可是娇养再好又怎么样?
他是太子,他想要的,都要是他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没有什么他得不来的。
太子当初有心想求娶陶娇娇的时候,若不是谢然横插一脚,他早早就抱得美人了。
他露骨的目光扫过娇娇,然后对上谢然,挑衅十足。
“惜娘这次回来倒是孤错过了,太子妃若是不提醒,孤也想不起来你如今还未定下婚事,玉京一姝嫁不出去,这可不好笑?孤瞧你总在皇弟府上住着,又没个名份,也不知你怎么想的?”
谢然伸手拉了拉娇娇,附在她耳边道,“太子正看你呢,坐得离我近些。”
娇娇往谢然身边移了移,两人靠的更是亲密。
谢然又道,“别总喝茶,喝多了也不好受。”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小袋蜜饯。
娇娇眼睛一亮,拉着谢然的袖子,惊喜得很,“你怎么还带了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