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晨听说居洁来了,便冲出厨房,扑过去紧紧地抱着她,有些哽咽地道:“居洁姐,我想死你了!”
居洁的眼泪也哗的一下流了下来。
“居洁姐,我哥就是有点狗性子,其实他最关心人了!……我奶有时还念叨着你好呢,你就原谅我哥吧!”
“大……大妹,是你哥不要我的。”
“什么?”钟晨一甩头,目光像两把箭一样刺向我。
居洁坐到沙发上,低下头来:“是……是我不好!”
钟晨的嘴猛的一张,足能塞下一个鸡蛋。
师建把菜炒好端了出来,一边拾掇桌子一边道:“那个小瘸子呢?”
钟晨刚闭合的嘴又紧急张了开来,连忙向师建摆手,那意思是不要这样称呼人家。
现在的气温不高,但钟晨的头上却冒出了汗珠。
“什么小瘸子?”居洁看来为了适应环境,早已把眼泪擦干,她抬起头来问师建道。
钟晨冲了过去,贴在居洁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我在感受着钟晨的动作,在感受着她的善良!她要是老了,肯定会像我奶奶那样的善良,也肯定会得到他人的尊重!
望着钟晨那可爱的模样,我打心眼里喜欢她。只是我过不了兄妹这道坎,再者,就是我的心里还有一个幻想的爱人――秦莘。
我望了一眼居洁,又望了一眼钟晨,我的心里一慌:假如钟晨要像居洁那样走错路而被她的男朋友甩了,那我恐怕又要痛苦上一阵子了。
我虽然不迷信,但有时我也有一种造物主太会捉弄人的想法。
还有侯运,因为腿有残疾,作为一个年轻人,这就够自卑的了,而某些人却用称呼他小瘸子。可想而知,他的心里该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我的出租房子不大,不足六十平米,师建和居洁说的小瘸子,他绝对能听见。他听到之后,该会有多难受啊?
想到这里,我有些激动,我低声的说道:“师建,侯运也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对他用那种称呼。”
师建歪了一下头,笑了笑道:“喝酒!”
我真的没了心情喝酒,便道:“我今天学雷锋做了好事,后背烧伤了。医生关照我一个星期不能吃辛辣食物,也不能喝酒!”
师建笑道:“你喝不喝酒无所谓!”转而对钟晨道:“大妹,你来陪两个哥哥喝两杯。”
钟晨拉着居洁的手,像是浑身寒冷一样望着侯运的卧室。她可能和我一样,也是感受到了师建的那种称呼,会让侯运难受。
师建和殷正在我这里足足闹了两个小时,之后这才离开。
送走了他们三人,在小区昏暗灯光的一棵树下,钟晨回身,眼睛向我射来两道绿光:“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甩了居洁姐,她为什么没有责怪你,而说是她自己不好?”
“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要学习!”
“回答我!”钟晨不依不饶的道。
“哎……我说钟晨,到底我是哥还是你是哥呀?”居洁的事就像安在我心周围的针,不能触碰,一碰我的心就疼。
“我奶常说,要记人家的好处。你今天就给我列举居洁姐的三条好处!”
我怜爱的望着她的说道:“你不要说让我列举她三条好处,就是十条我也能列啊……她善良,没有公主病,为人温文尔雅……这下你满足了吧?该回去睡觉了吧?”
小时候,我最喜欢摸她的脸了,现在也有一种想摸的冲动。不过,我知道冲动的后果,我的身体也与她保持有一米远的距离。
钟晨苦笑了一声:“既然居洁姐有这么多好处,那她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还不能原谅她呢?”
她的笑声令我打了个寒噤。
看来我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是别想离开了:“我说她善良,是在我丢掉工作的时候,她为我找工作。我说她没有公主病,是她在她爸不同意的情况下,仍然和我在一起……”
“我说哥啊,我就不相信,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些,你还有什么理由要甩人家呢?这些要是让我奶知道,她能不说你吗?”
“居洁为了给我找工作,她跟了一个工程部的经理。她为了我们买房子付首付,她第二次跟了这个经理……小晨,她触到了我的痛点!要不的话,你以为我会舍得她吗?”
“咝……”
我听到钟晨倒吸气的声音,我感觉她的这口气一定很冷很冷。
“哥,如……如果我未来要是不着调做了这样的事,你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呀?”
我听了一阵心痛,但我不好明说,只好道:“我这后背上该死的伤!……我该回去吃药了。”
“哥……对不起啊!我不该在你受伤的情况下问你这些……我真是不晓好歹!你回去吧!”
“你先回去!”
“你先回去!”
“你先回去!”
“嗯……哥,那我走了呀,你明天上医院再去看看啊!”
望着钟晨那曼妙的背影,钟晨那一句“如果我未来要是不着调做了这样的事,你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呀”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的心一阵阵的刺痛,如果她要是真的那样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
此时,我抬起头来仰望苍天,希望他老人家保护钟晨一辈子平平安安,包括各个方面。
回到出租屋,我打开电脑,发现竟然有两家公司找我做预算。我立即紧张起来。我给这种紧张诌了个名字,叫做工作紧张症。
我立即喊来侯运,分了一些给他做。
然而,这两家要求的时间都比较急。仅靠我和侯运两人,就是在一周内不吃不喝也完不成了!
于是,我第二天就到人才市场,以我们公司的名义招了三个造价人员。
在规定的时间内,我们提前完成了任务。并且,他们做的工作,我都全部审核了一遍。
接下来,接二连三的,我们的活几乎达到饱和状态。
现在,公司虽然小,虽然还没有资质,也有那么一点正儿八经的味道了,我便把这新招的三个人,连同我、侯运和钟晨一起,我和他们签订了合同,我替大家也都交了社保。
其他一般单位有的福利,我们也有。再者,我对大家并不小气,性格不是自夸,也算随和,一个月下来,大家相处的也都算和睦。
这一个月里,除去房租、水电、社保、工资等一切费用,以及钟晨还在学习,并不能为公司创造利润,我的纯收入竟然也有三万多的进账。
有了收入,我便又想到进一步为员工和自己谋一些福利:我在我们公司楼下附近的人家租了一间房子作为厨房,雇了个炊事员,我们一天三顿饭便非常方便,钟晨也不用买菜做饭了!
在我的动员下,侯运也来到了公司上班。
这天下午下班,侯运也不知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说师建没事的时候就去广云算公司找钟晨玩。
我听了头皮一麻!立即给钟晨打去了电话,令我汗毛直竖的是:她的手机竟然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