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万人迷文后我股价暴涨_230
这是个六十集的周播剧,每周六日各播一集,后期一边拍一边播,拍摄时要根据上一周的观众反应对剧本进行调整。现在还未开机,剧本往多了准备也没用,只准备了前十集的。而男二与女主的诀别戏是在二十集前后,现在还没出剧本。
所以,说是讲戏,刘飞也只讲了几个重点,至于如何表现素哀替女主偿命,就让试戏演员自由发挥。
一听到这场试戏需要自由发挥,几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比起给剧本照演,自由发挥的难度明显要高好几个level。
这是书改剧,剧本一定不会按照原书原原本本来。这场诀别戏的剧本现在还没写,要是圆得好说不定还能给编剧提供点灵感。
刘飞先是讲了孟春寒和素哀的性格人设,再讲几个剧情关键点:“孟春寒是素哀养大的孤女,在和男主连烬有感情进展之前,她喜欢的人是素哀,前期也跟素哀有表白剧情,但是被明确拒绝了,她才彻底死心。后来遇到了男主,她才发现与素哀只是相依为命的亲情。这是第一点。第二点要强调的是,诀别剧情发生在素哀将重伤的孟春寒救回药谷之后,男主连烬的族人逼上药谷,要素哀将孟春寒交出来抵命。”
“好狗血的杀父之仇。”于若鸿没有看过原著,这时就提出了异议:“素哀既然拒绝过孟春寒的表白,那又为什么要替她偿命?他是不是其实也是喜欢女主,只是有隐情?”
刘飞道:“你们自由发挥,只要这段戏能够感动到我就好。”
褚正几人相互对视,气氛立刻就紧张起来。
刘飞联系的这几人,肯定都是在外形气质上符合角色的,现在他让大家自己设计场景,怎么能感动到他就怎么演,说明他心里并没有特别看好的演员,每个人都有机会。
既然是自由发挥,演员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圆戏里角色的逻辑,把场景对话往调动情绪的方向设计,补过原作剧情反而会成为思维禁锢。
但原作里其实也并没有这段诀别剧情。女主视角下,只描写了孟春寒从重伤昏迷后醒来,才知素哀已替她偿命了断。
于若鸿对素哀的理解是个深情男二,一路守护女主,却因身体状况而自卑所以才不能答应女主的告白。他最先设计好场景对话,他跟赵欢欢稍微一对,就开始演。
这演的是很俗套的争相赴死梗,男二和女主一顿嘶声力竭的争执,争执着谁该去谷外给连家人偿命。一来一去争执不出个结果,男二就一掌把女主打晕。临赴死前还升华了一下,男二抱着女主深情道:“小春,我身有残疾,不能给你幸福,只能用这种形式表达对你的感情。”
这种桥段,赵欢欢演得尴尬癌都要犯了,好在她够有职业素质,还是配合着于若鸿演完了这一段歇斯底里。只要足够自信,尴尬就追上不她,这段演得倒也还能看。
第二个上场的,对这个角色没什么想法,也不想争,就把于若鸿的戏改了改台词又演了一遍。这人的演技倒是要好上一些。
连着两人都是这样,编剧只好在一旁提点:“你们对戏的时候注意一下素哀的人设啊。”
提到人设,褚正就注意多了。他一上来,就打晕了女主,然后一人自言自语地说着要替女主抵命的原因。一是自己大限将至,这副病体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让更有希望的女主活下去,二是其实自己一直喜欢女主,但因为觉得身体残疾配不上她。
这一段,全是他一人在自言自语,赵欢欢完全成了道具摆设,全程躺在椅子上听褚正叨逼叨,别提有多轻松。
看完三段表演,刘飞已经被磋磨得面无表情。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长叹一口气。
除了素哀,这部剧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没有定角――连羽月。如果完全按照原书剧情走,男女主是表面主角,素哀和连羽月则是隐藏主角。而连羽月则比素哀更关键些,是整部作品的隐线。
如果要保留这个角色,刘飞认为一定要找到最适合的演员,否则不如对原书剧情进行大刀阔斧的改编。找适合连羽月的演员现阶段不着急,这是原书第二卷里才出现的人物,笔墨也不多,体现在剧里要到二十集之后了。
但是不管是否保留这个角色,现在阶段都要商量出剔除这个角色后的改编剧本。刘飞这几天一直在和编剧探讨二十集之后的改编方向,却摸不到头绪,今天才会想借着让试戏演员自由发挥,找找灵感。
结果更头大了。删掉连羽月,素哀的行为就缺少了合理动机,想要圆上,就只能让他成为女主的深情男二。
就……很low,很原书的素哀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看看试戏的桥段就知道了。
刘飞胡思乱想的功夫,殷沁已经和赵欢欢讨论完了这段戏。
“刘导,我可以开始了吗?”
从试戏中得不到任何灵感,反而让思路更加混乱,刘飞心情不佳。这样下去根本定不了角了,他本想结束这场自由发挥,给试戏演员剧本,让他们老老实实按剧本演,抬头却看那关系户笑眯眯的,而赵欢欢又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刘飞便道:“赶紧的,三分钟内结束,走剧本了。”
这段戏里,男主因丧父失去理智,孟春寒被他一剑穿肺,受了重伤。
赵欢欢搬了两把椅子当作是病榻,整个人半倚半靠在两张椅子上,演一个重伤者,气若游丝。
殷沁坐在轮椅上,离病榻几步远。
刘飞一喊“开始”,两人迅速进入孟春寒和素哀的角色。
“咳咳……”孱弱的青年佝着背轻咳,一手用衣袖掩着唇,一手摇着轮椅缓缓来到病榻边上。
“素叔叔……”孟春寒闻声睁开眼,见是素哀,想挣扎着坐着,试了几次都因肺部的重伤而倒下,她睁着无助的眼,大口呼吸。疼痛让她脸白如纸,嘴唇翕动。
素哀摸出一粒药喂她吞下,她的状态才渐渐平稳下来。
见她气息渐稳,素哀又调转轮椅。
“别去……别到谷外去……”孟春寒道,“你一出去,他们又要逼你了……”
“我知道,我不去。”素哀摇着轮椅,去了离病榻几步远的桌前。
房间中间是摆了张桌子,但桌子上面空无一物。殷沁做了一连串动作,仿佛桌上摆满了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