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下周是个晴天,我想载他去看电影,去南边的古城小巷抱着烤红薯逛闹市,最后带他到cling酒吧,听那个只有周六才来驻唱的歌手唱得情歌。
第二十四章 你又生气了?
陈非觉得自己终于在二十三岁的尾声迎来了转运。
周五早晨八点,陈非在收拾完店内卫生后推开店门面朝太阳伸了个大大地懒腰。连续一周的大雪天终于迎来久违的太阳,阳光洒在路面的雪堆上,闪闪发着银光。
“哟吼,早上好啊小非哥!”对面的酒吧老板热情洋溢地冲他挥手打招呼。
陈非笑着回应:“哟吼,早上好小梁哥!”
“今天天气非常好,要不要来一场久违的跑步比赛?”酒吧老板小梁哥向他提出建议。
陈非想起了上一年的冬天:那是个和今天一样的日子,他被张小凯,项北和这位小梁哥拉着来了一场“北角巷冬日友谊马拉松”。当然,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一个跑两步就喘的人怎么比得过常年坚持跑步的人。
当然,张小凯除外,他是常年被打练出来的。
陈非想着上一次因为输了跑步而痛失150块钱请他们到其它酒吧喝酒的惨痛经历,摇了摇头,拒绝了小梁老板提出的建议。
从上周六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半,自从上周六的晚上陈非给刘洛打过一次电话报平安后,从那以后的每一天刘洛都会在中午十二点和晚上七点准时来电话。
电话里无非就是说着一些吃了什么饭,遇到什么“有趣”的客人,还有,商量着周六两人要去哪里玩。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一刻,陈非坐在柜台前,垂着脑袋,手指在红色的电话筒上无聊轻敲。
按平时来说――这个时候两人已经腻腻歪歪地打完电话然后各忙各的了。
“非得等人家给你打电话吗?你自己没手主动打吗?”星星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胸看着他垂头丧脑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对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陈非瞬间来了精神,手指熟练地按着号码。
――嘟嘟嘟
他又回拨了两遍,里面传来的仍然是和第一次一样的忙音。
陈非有点焦虑地转头用眼神求助星星。
星星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行了,说不定是手机没电了。干活吧,来客人了。”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陈非桌子也没收,飞速冲到柜台前,挤开刚给客人找完零的星星。
“出息样!”星星剜他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去收拾桌子。
电话里传出的仍然是忙音,要说刚刚是在充电还能信,但现在――陈非看看墙上的挂钟,距离中午的十二点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二十六分四十七秒了。
指定是又被哪家小混混围堵了。
想到这,陈非把手上的话筒一扔,拿起桌上的钥匙,推开店门就要出去。
站在店门口的人给他来个对撞,陈飞没刹住脚,把人撞退几步。
刘洛稳住步子,一只手揉揉被撞的肩膀,走近问陈非:“你慌里慌张的干嘛去啊?”
陈非站在原地愣了两秒,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刘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接电话不是应该被混混围堵了吗?为什么手里还牵着… …一条狗?
“发什么愣呢?”刘洛在他脖子上拍了两下。
冰凉地触感拽回陈非的思维,他扭了下脖子,表情略带委屈的嗔怪道:“凉!”
两人无声对峙几秒,刘洛抬手,又在人脖子上碰了一下。“你又生气了?”
第二十五章 糖炒栗子嘎嘎甜
“没有,我生什么气,我又不是气包子。”陈非把刘洛手上的牵狗绳拿了过来,系在一旁的自行车上,然后搓搓自己的手,感觉掌心发热以后拉过刘洛的双手,“握拳。”
刘洛难得乖乖照做,两只手交叠握在了一起,陈非用自己的手掌把刘洛握成拳头的双手覆盖,哈了两口热气轻轻搓着。
刘洛感受着手上逐渐变暖,他看着陈非低垂的眼睛被睫毛覆盖,嘴巴上哈出来的热气一下一下拍打着心脏。
刘洛眯着眼睛扬起嘴角,自问自答道:“陈小非今天是化身外国电影里的温柔男主角吗?不然怎么会这么有魅力。”
陈非抬眼瞥他一下,“你手机关机了,怎么打也打不通。”
陈非说完才感觉这句话有点矛盾:手机关机了当然打不通啊!蠢吧。
“或许吧。”刘洛说。
“或许?”
“嗯,我没有带手机出门的习惯。”
“……”弄半天抓心挠肝的只有自己罢了。
陈非感觉刘洛的手已经渐渐暖和,他松开手,冲那只拴在车把上的白色小狗指了指,“我记得你家里之前好像没有养狗。”
“今天刚开始养的。”刘洛蹲下|身子,顺了顺小狗的毛。他用另一只手把陈非拉过来和他一样蹲着,然后说道:“你看他的毛,是不是和雪的颜色一样。”
陈非点头,确实是。沾在毛上的泥印和地上被人踩过的雪一模一样。
两人一狗顺着北角巷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沿街的一家家酒吧内播放着摇滚,流行和民谣。他们同路边小摊贩的吆喝声混为一体,落在了来往行人的耳朵里。
“小洛哥。”陈非突然叫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