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日历。
大约是佛陀运货的时候不小心夹带了,老K顿觉无聊,准备扔了垫床脚,忽的,他脑海里浮现出今天伽马的模样。
俊秀文弱,像是吓一吓就要哭了的纯洁羔羊,让人想要搓扁揉圆。
老K目光下滑,发现自己坚硬如铁。
他躁动不安的想竟然还要等三十天这么久,就不能简单粗暴一点的把人先拿下——
不能,因为他真的怕贺泷。
两年前被抓到的时候,贺泷拆了他几乎整个肋排架子还踢碎了他半个膝盖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想到这个老K瞬间萎掉。
贺泷的心和脸一样脏!
他磨了磨后槽牙,难耐的从枕下抽出一支圆珠笔,将那日历翻了几页画了个圈。
倒数二十八天。
借着这本日历,老K清清楚楚的记着伽马给他的期限,日日倒数,将一张日历纸画满并翻过一页后,贺泷却没有来,老K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翌日午餐时,伽马端着餐盘从他眼前过,年轻人比刚来的时候更瘦了,囚服的衣领宽松下滑,露出一小片白的晃眼的锁骨。
伽马还心虚的瞄了眼老K,迅速把衣领扯回,加快步伐离开,这动作在老K看来无疑是勾引,也更加证明之前说的话都是圈套。
老K怒气上头,饭也不吃了,追出食堂去堵伽马。
伽马终究是没跑过,他在水泥墙和铁栅栏的死角摔了一跤,被老K狠狠的揪住揍了一拳。
“妈的玩儿我!”老K冷笑:“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伽马脸色苍白,拼命往后缩,奈何背后是死角,老K一屁股坐在他精瘦单薄的腰腹上压紧,扯着他的头发扇了两个耳光又往沙地上一掼,血从伽马的唇角渗出来,他晕的睁不开眼,仰头躺倒,徒留虚弱的喘息。
老K兴奋的解裤腰带,笑出一口烟牙,猛地俯下身。
“太好了,终于不用玩儿盖帽的玩儿剩下的了!”
在老K看不见的地方,伽马好似沉睡后苏醒,重新睁开的眼眸雪亮如刀,五指一寸寸蜷曲,捏紧一截从栅栏上拆卸下来的铁钢丝,下颌线随着唇角肃杀的神色而紧绷。
就在这时,监狱的大门毫无征兆的打开。
伽马眸光一动,立即松开了手上的武器,放开嗓子:“放开我!!救命!!贺泷!!救我!!”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老K还没回过神就被人拎着后衣领拖开,两记铁拳揍在鼻梁骨上当即折断,一口血呛进气道里。
“咳咳咳……”
“混账!”贺泷厉声怒骂,他余光瞥见老K解了一半的裤腰,抬腿碾过去,老K捂着子孙根杀猪般的惨叫。
沙地扬尘,脏了骑士雪白的制服,骑士却浑然不觉,伽马抱臂蜷缩在角落里,面色恐慌却一眨不眨的观赏这一幕。
贺泷发狠的模样令人心动。
狱警将老K抬走,又驱散了围观的犯人们,监狱长在一旁搓着手似乎有话要说,却被贺泷用眼神击退。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贺泷横目望向伽马。
仅一月青年就瘦了一大圈,本就冷白的肤色更是白的透明,衬的伤痕触目惊心,他大大的眼睛悲伤的低垂,宛如受伤的草食动物,流露出令人动容的脆弱无助。
“严潇……”贺泷走近一步,低声。
“对不起。”青年拼命摇头道歉:“我不是故意惹麻烦的……你不要生气。”
贺泷的心在抽痛,他蹲下身,凝眸叹息,伸手去抚摸青年冰凉的脸颊。
“是我对不起你。”他嗓音略嘶哑:“我不该因为一时之气就把你送过来——”
青年呜咽了一声,扑进贺泷怀里。
“我不怪你,可我真的很害怕,你带我走好么?我一定会乖乖的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