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声响,安妮把装矿石的盒子合上,看向李察试探的问道:“这矿石对你很重要?”
李察回答:“其实,就现在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地方有这样的矿石,足够我短时间使用了。不过,为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考虑,这种矿石还是越多越好,所以才有我们之间的交易。”
“那……”安妮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
“很好。”李察道,“那我们之间的合作算是暂时达成了,具体的情况,看以后的表现。
刚才你说过,到了这里,圣路易斯城的战斗应该不会波及过来,我们可以分开了。那么,就再见吧,我要去处理我的一些事情去了,我会期待着你通过水晶球向我发送信息的。”
说完话,李察对着安妮微微一点头,算是告别,之后身体表面蒙上一层灰色能量,冲天而起。
眨眼工夫,李察已经到了百米高空。
站在地上的安妮,看了看手中装矿石的盒子,又看了看飞起来的李察,眼睛闪烁,目光中有点不甘心。
对她来说,能和李察达成合作,自然不错。但她最想要的,还是成为李察的学生。
真的没有可能吗?
安妮一咬银牙,有些发狠的跺了跺脚,体内法源中的法力急速涌出,一团白光包裹她的身体,带动她追着李察升高,飞到百米高空。
不过此时李察已经升到三百米的高度了――高高在上,几乎没入黑暗。
安妮绷紧脸,继续控制法力涌出,全力升高,追向李察。
然后两百米、三百米、四百米、五百米……
一番努力,安妮艰难的升到了离地五百米的位置――这是她从未来过的高度,这里狂风呼啸,吹的她几乎无法保持身形,不受控制的要向下坠,用尽全力才勉强维持。
抬头向上看,她看到李察还在继续升高,以缓慢而稳定的速度,在她的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暗淡,最后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这一刻,安妮内心有些苦涩,有些绝望。她彻底清楚意识到她和李察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大到她想追都追不上对方。
“呼呼――”
四周夜风不断呼啸。
安妮目光中的不甘心如同风中的烛火,闪烁几下,最终熄灭了。
“刷――”
安妮控制身体向着地面落去。
“啪嗒。”
半晌后,身体落地,双脚接触到了地面。伸手打开装矿石的盒子看了几眼,用力抿了抿嘴,走进夜色中。
……
另一边。
圣路易斯城中心,一条宽阔的大道上。
大道两边,立着众多高低不同、风格各异的石楼,看上去很是繁华。不过此时,众多建筑物多多少少都有些损伤,最轻的也被毁掉了门窗,重一点的墙壁千疮百孔几近坍塌,最严重的直接被轰成一堆废墟――这是刚才战斗造成的后果。
其中一座三层石楼,像是被火球轰中过,正面的墙壁出现一个大洞,四周都是焦糊的痕迹。整栋建筑受到影响,向着街道方向倾斜去,尖顶的最末端已经超出了地基的位置。
一道模糊的黑影从高空悄无声息的降落,像是没有重量一样落在尖顶上,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几乎无法察觉――是李察。
李察环视四周一圈,把目光投向了街道百米远的地方,那里一场战斗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战斗的双方分别是阿伦・庞波,和众多的魔装骑士。
阿伦・庞波受了很重的伤势,即便是站在原地,身体都在不断摇晃,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
魔装骑士则付出了大量的伤亡,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躺在街道的各个位置,有的全身焦糊,有的被冻成冰雕,还有的大半个身体都被酸液溶解,是阿伦・庞波的法术造就的。
相比较之下,魔装骑士是占据优势的,没有受伤的魔装骑士正在重新集结。一队十名魔装骑士骑在马上,调整着状态,准备向着阿伦・庞波发动新一轮的冲锋。
“杀!”
骑在马上的魔装骑士的小队长喊出命令。
“哗!”
一整个小队的魔装骑士全身亮起翠绿色光芒,握着长长的骑士枪,冲向阿伦・庞波。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回荡在整个街道上,魔装骑士的速度越来越快,彼此间也越来越近,几乎成为一个整体。骑士枪的末端有殷红的光芒喷吐出,笔直的指向阿伦・庞波。
阿伦・庞波感受到冲锋的气势,不想硬抗,双腿一弓,身体弹起,准备跃到半空躲过。
但刚刚跃起,四周就有尖锐的呼啸声响起,一道道黑芒划过他头顶的位置――那是周围魔装骑士以及普通士兵掷出的标枪,生生把他逼回地面。
“砰!”
阿伦・庞波有些狼狈的落地,这时冲锋来的魔装骑士已经到了眼前,骑士枪的枪头直刺他的心窝。
阿伦・庞波眉毛拧起来,看着枪头,声音从口中喝出,震得人耳发痛:“去死!”
“轰!”
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包裹阿伦・庞波的身体,阿伦・庞波迈步上前,强行格开骑士的众多长枪。
之后双手一扩,土黄色的光芒离体,变成两面能量巨盾,把一小队魔装骑士一分为二。接着能量巨盾,像是两名飞起来的土墙一样,把所有魔装骑士连人带马的撞飞出去。
“砰砰砰!”
魔装骑士重重落地,一时间痛叫、闷哼声不断。
“哼!”
阿伦・庞波发出鼻音,之后表情一沉,看向正前方,那里又有新的一队魔装骑士准备完毕,正试图发动冲锋。
阿伦・庞波看得出,这一队的魔装骑士实力很强,最弱的都是五纹精英魔装骑士,领队的更是七纹大魔装骑士,对他威胁非常大。哪怕他没有受伤,都不敢小觑,现在受了伤只怕很难抵抗。
刚想到这里,阿伦・庞波就感到体内一阵空虚感快速涌出,充满全身。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咬牙压榨出所剩无几的力量,才维持着站住。